我舞著吉他,刷著音弦,
别人唱的是情爱小调,而我笑谈的尽是沧桑人生,
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学会逃家,我不爱坐,更不读册,
就爱跑到庙前,听着长辈们弹著琴拉着二胡哼著乐,
被发现的时候,当然被狠狠地痛打一顿,甚有一记耳光,
我被爹禁足了五天,这时光陪伴我的是书,我最不爱的那种,
刚好家里还有点钱,负担的起学费,尽管我学的差,
硬要我考个高中,混个文凭也好,至少能看能说嘴,
我求了娘,让我念个音乐学院,小间的也好,
最终二老答应了我,每天清早得徒步过两个山头去上学,
在这三年,我得到了不像书本的死知识,张嘴唱,可活的呢,
我会写曲、填词,装模作样地也能哼个一首自己的小民谣,
不过好景不常,毕了业因家里工作的需求,迁了个地方住,
离别了那草原荒地和小炉子,眼前的,只剩下车水马龙,
空有着唱腔没什么高学历地位的我,只能去找挑肩工作,
每日早出晚归,浑身汗水,就为了那几个吃饭的铜臭钱,
对了,当时我没娶妻,这二十六年来都这么一个汉子过著,
并不是我不好女色,而是我明白无法给她安定的家阿,
我惯了那五六个时辰的工作,换来的疲惫让我只想快快就寝,
偶尔闲著哼哼曲、唱唱曲,连那把老木琴,都生了层灰,
在二十七岁那年的仲夏,我认识了一位建筑公司老板的小女儿,
花信年华,长得清秀笑的甜,重点是,她瞧得起咱们工人,
也不知怎么跟她多搭上了几句,还聊起了音乐,
她不像年轻妹子爱听外国的流行曲,意外地爱古调,
为了她,我擦了擦琴上的尘,换了新弦,又把玩了起来当年的喜爱,
从工地休憩时间的小曲,渐渐变成独自相约到郊外赏湖的大歌,
就有某次在野外搭了个篷过夜,被她主动亲了上来,
我木讷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被她拥了几回,脱去身上的累赘,
我不熟练地从她的唇上慢慢亲,接着颈,之后胸口伴着乳尖,
她抖了一把,还以为怎么了呢,结果只是情欲的痒劲,
她低下头,吞吐了我的小家伙,
我闭起双瞳,不时还发出几声不像爷们的喊叫,
随后她坐了上来,摇了几会儿便换我在上头,
外头宁静地像我老乡的夜晚,耳朵里仅听到肉身的冲撞,
经过那晚之后,我俩的关系,从大哥哥小妹妹,成了情侣了,
正在热恋上头的我,更是写了不少首情歌,唱的可乐的呢,
但老天总是过分,正要把这小妞娶进门的前个月,娘病逝了,
我随着爹回家,没跟她说,很残忍,非常残忍,
而这一回,就这么过了一整年,
这些日子我没跟她通过电话,只有一封书信,就那一封,也没回阿,
有天我一个念头闪过便回去城市,问个几个人,才发现她迁了,
我揹著吉他,沿着友人给我的地址,带了个礼物拜访她,
她一见我,愣了,她看我满脸的胡渣说我老了,我应了个笑,
我把礼盒递给了她,接着卸下琴袋,揹上琴,
调还没弹,她已泪流,泣不成声,
她气我当初把她留下,对着我胸膛给了几个不满的拳头,
我回了她,我是个愚笨的男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对你好,
我怕你吃苦怕你累,所以我自己走了,如果你是我,就能明白,
我弹了琴,唱着一首小有名气的民谣,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她吻了上来,拥着我说著,你这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这天是不会黑的,这不是场梦,这是爱,是我,
哀,我可真笨,我为了她写了这么多情歌,还是摸不清女人,
而我唱了这么多,也才大悟,我的人生,因为爱,已不沧桑,
这次,我带着她走,回到乡继续耍着我的琴,哼着我的民谣,
马儿啼,孩儿闹,而老婆呢,可总算让我娶进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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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篇文章“二八年的民谣”,
这是第一次用男生角度写文章,还用了很特别的手法跟语调,
有的时候,如果你是男人,你的想法可能是那样,
如果你是女人,可又截然不同,
但最终,时间跟音乐,会让你们再次相逢的,
希望大家会喜欢这次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