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离开我第三天了,我确定这不是梦。
因为床边满满的娃娃,跟拥有发香味的枕头被空虚取代了去。
她真的走了。走的时候她说要去找幸福。
幸福在哪?
我想到那里的话,能够再跟小欣重逢吗?
想着想着,我已经肩挂背包,踏上旅程。
我去所有曾经跟小欣去过的地方,夜市、商场、百货公司、风景区、民宿、我的朋友家、
她的朋友家。
去她家时,她妈妈说小欣出国了。我不信,一定是这个老女人不想让我跟小欣见面故意骗
我;但是我妈妈居然也说小欣不在国内。
为什么,所有身边的人都要联合起来试图隐瞒小欣的行踪。
我觉得小欣一定还在,只是我没找出来而已。
于是我原本晚上会去的夜市,我反其道而行白天去走一趟;而某次小欣带我爬的不知名小
山坡,我则是选在半夜的时候去爬。
进去山里不到五里路。
因为对路况不熟,加上体力上不堪负荷,我渐渐觉得眼前的路非常崎岖,脚开始像绑上十
公斤以上的铅块,举步艰难。
看到远处有盏路灯,还有石墩可以休息,我用尽身上所有力气,向那走去。
到石墩前坐了下来,正想从背包拿出水瓶的时候,路灯忽地明灭,石墩刷地往后松动,而
我就这么向后仰往谷底滚落。
我在谷底五天了,我确定不是作梦。
山谷中有将近七十度的峭壁,两端出口,一边是要跳大概五层楼高度才能下得去的水湖,
另一边是纵横交错长满刺的藤蔓,险恶得让人不得出口。
所幸湖水中偶尔会跳出几尾肥美的淡水鲷,藤蔓上也有着红色果实尝起来酸酸甜甜的,这
些食物让我能够维持基本的生命运作。
而山谷的中间有一间砖造的房子,里面有三个人,两老一壮年,他们看到我却视若无睹,
也不介意我利用他们的炉灶、锅具烹煮食物。
在谷底第八天了。
我从睡在砖屋庭外,到被露水沾溼身体受不了进到屋内客厅睡,还忍不住拿里面的一件旧
棉被睡,他们看到了一句话都没吭,就这么放任我做任何事情。
想跟他们搭话,却怎么都不理我,我气愤的在大厅上跺脚大吼:“让我出去!”
此时,三人同时目光射向我,身形快速朝我的方向靠过来,不一会我被他们围住。
第一次那么近的看他们,一个皱纹像沙漠化前的大地般爬满龟裂、一个骨瘦如柴却有一长
胡,若不是只穿着四角裤跟背心,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最后一个壮年眼神锐利,眼
尾的纹路却透著几分慈祥。
说到底,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个好人,要不我也不会在这里生活了一个礼拜以上。
“你想出去?”满脸皱纹的老人说。
“你要出去!”长胡子老人一副留在这多好的表情,怒道。
壮年男子拍拍我的肩,温柔的说:“想出去不难。”
“什么意思?”我显得有些害怕。
壮年男子说:“要从这出去,得要有些方法。”
长胡子老人说:“但我觉得你做不到。”
皱纹老人抢话道:“别吓到年轻人,出去的方法我们教你。”
“教……教我什么?”我开始结巴。
皱纹老人搭上我另一边肩膀,长胡老人则推我的背催促我进到屋内。
就这样我被领进了厅堂后方。
这是一个不到两坪大的空间,空气中充满泥土未干的味道,角落有一台电视,两台旧式
的影带播放机。
壮年男子打开拨放器跟电视,“先教你最简单的。”他将电视切换两个频道,影片内容
大概得追逤十年以上。
一片是如花在节目中被套头的画面、另一个是林志玲拍摄的沐浴乳广告。
壮年男子解释道:“我们这一派系远从三国时代诸葛孔明为谋得权势娶得才智无双的黄
月英,还因为岳父的提携,最终做到一国之相;唐玄宗时期人人都知此人迷恋杨玉环,
却不知他是借此改变社会的流行趋势,皇亲贵族名下的女儿们原本是无人敢娶,和亲还
会遭退货的母猪,一瞬之间从滞销变为一人难求,人人得以肥胖而自满。这一改变让他
成为唐朝中在位最久的皇帝。晚唐后本派遭人暗算,一夕间四百二十七人全躺在血泊中
,老祖宗的相好带着三份最重要的心法卷录,潜入水中藏匿,就这样辗转来到这里,我
们跟你一样都是从山上掉下来的,心法原本一人习得一卷,而今只有你一人到来,我想
是时候了,也许你是老祖宗选的人没错。”
我一句话都没听懂:“谁?选我?”
长胡老人喝道:“问那么多干嘛,做就对了!”
我立刻闭上嘴,而壮年男子又侃侃而谈起来:“此心法叫“随心而欲”据说是老祖宗参
考他的好友‘老子’的哲学理念而延伸出来的心法,来!你看着做。”
壮年男子话说完,我看到他眼神专注于林志玲婀娜多姿的媚态,下体搭起高高的帐蓬。
他说:“这你做得到吧?”
我心想:“莫名其妙做这些干嘛?”但我的老二仍不争气的被画面给征服而勃起。
壮年男子:“好!学得很快,换这个。”萤幕切换到如花,她正被拉着头上的丝袜,我
跟壮年男子下体高度同时垂下。
壮年男子关掉电视,平声道:“看到美的刺激,身体会起反应;看到丑得当然会削弱反
应,而我要你做的第一步是……”他打开如花的画面,“你要看着他然后勃起到完整硬
度,反之看着另一段影片你要毫无反应,心如止水,做得到吗?”
“我觉得我做不到,但为了出去我会尽力的!”
“很好,你果然是被选中的男人。但切记你是要看着她起反应,并不是看上她而反应,
如果是后者那么你就走火入魔一辈子无法翻身了,理解吗?”
我看到如花的脸扭曲得像一幅画叫呐喊,裤裆底下毫无反应,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做到他
说的样子,我心中不禁怅然。
我只是想出去而已,这么难吗?
我吞了吞口水,反复咀嚼思索壮年男子说的话。
接着我朝他坚定的点头,“理解!”
两个礼拜后──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