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a88264g (Bluewind)》之铭言:
: 听说有25%的人分手后还会继续上床
: 嗯…我就是那25%
: 但我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失
: 和他在一起还是会觉得好像没有分手一样
: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自然
: 我为了这样的感情痛苦蛮久了
: 但又沉溺于只要能和他做爱就什么也无所谓
半夜三点才滑到这篇文章,让我今晚又得晚睡了。
: 我们分手了
: 你说我们不可能了
: 那为什么还要说 你没有说不爱我 这种话
: 是男人床上的戏吗?
: 这之中含有的真心有多少...
说个我自己的故事。
一个在我服役时,替我的成就盖上兵变章的前女友跟我最后的故事。
退伍那天,我打了一年来不再打过的手机号码,听到了一年前几乎每晚都会听到的
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但也有可能是我自己认为她是惊讶的,毕竟有哪个被劈腿
的男人还有那勇气敢回头联络。
电话里简单的招呼,询问彼此近况之后,
“我退伍了!”
“恭喜你。”
“还记得妳说过会等我退伍。”
“人都会变的不是吗?”
“那妳说等我退伍那天要去逛我们第一次约会走过的地方,也变了吗?”
“我男友在,对不起。”
“嗯,好吧。”一年前所有情绪早就付诸泪水,与回荡在辅导长室里的狂吼。电话
里我的声音,已经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但如果星期四的话……”
“嗯?”
“他不在。”
我说了句:“好。”挂上电话。
两天后,我在云林斗六的火车站,见到睽违已久的她。
她变得比我印象中还来得纤细,长发让阳光挑染上一抹金黄光泽,脸庞比起以往更
加精神。
看到她的样子,感觉过得比以前更好,心中自卑感油然而生,现在的男人应该很照
顾她吧,毕竟在当时我只是个靠打工过日子的男孩,别说照顾她,甚至连独立生活
的能力都没有。
她看到我,迟疑的表情在她脸上停留一秒,接着拉起嘴角走向我。
那时我觉得,也许我跟她都试着想从某种状态中走出来,所以我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而她才因此答应。
“要去哪里?”她说。
“走吧!”
我们以火车站为起点朝反方向走,去过网咖待了一小时,去电影院随便看了部电影
,吃过包心粉圆、炊仔饭、买了几颗水煎包边走边吃、在她打工的饮料店跟还不晓
得我们分手的店长聊天,又去了我曾就读过的斗六家商依著校墙散步,最后晚上六
点半,我们在喷水池旁伫足。
“那个时候我去买饮料,妳还找错钱记不记得?”
“记得啊,后来我还骑车去你打工的地方还你钱。”
“反正我每天都会去买,为什么妳没想过等我隔天去买再还我就好,要这样专程拿
来还我。”
“我觉得妳应该那个时候喜欢我,是想找机会看我。”
“哪有!”她的手往我肩膀推了一下。
我们试图在交谈上找到轻松的气氛,更或许彼此刻意营造气氛下,反而各自觉得沉
默是不是会更适合一点。
于是我看着平静无波的水池,她看着自己的鞋子,无语。
六点四十五分(记忆中的事,有误差请见谅)喷水池起了作用,从中心渐渐升起水
柱,接着一条条较细的水柱跟着升起舞动。
“我记得第一次知道这个池子会喷水也是妳告诉我的。”
她点头,头更低。
“妳说,从对面的旅社二楼往下看,看得到水舞很美,找我一起去看。”
她的头发遮住侧脸,看不见她的表情,反而让我脑子里有许多属于她的面容。
因为我是故意说这些的,我仍然在意她放弃我,所以我希望此刻在发丝遮掩的脸上
,有滴惭愧的泪水,要不然这一年来的痛苦岂不是很不值得?
但是结果,我错了,她转过头看我,脸上是一派轻松的微笑:“你带我进根本看不
到水舞的房间还敢说!”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对啊。”
“在一起的时候,一直说要来从旅社窗口看一次水舞,却始终没来过。”
“你好意思!”
“那……要去吗?”
她那副犹豫的脸再度浮上,“看完就结束了吗,我没跟他说晚上要出来外面。”
“嗯,看完就结束了。”我开始回避她的脸,迳自慢步走向旅社。
“我男朋友对我很好。”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小声到我刚刚好似有若无的听见
,接着脚步声取而代之,来到我身后,跟着我的走路节奏前行。
来到旅社,熟悉的毛巾霉味、熟悉的老妇人坐在熟悉的木制柜台前。
“我要二楼或三楼有窗户的房间、休息。”
“有窗户的都没了,”老妇人给了我一把钥匙,“五零十二,两百五!”
我没询问她的意见,拿了钥匙付钱,直到走进电梯才回头看她,而她只慢了我几
秒进电梯。
进了房间,没有语言,有的只有眼神与手指还有嘴唇间的交流。
不是那种激烈的、猛然的,反而是一吋一吋,一个吻接着一个吻慢慢的褪去两人
身上的衣物,虽然跟交往那天相似的场景,相同的两人,却是完全不同的画面。
没有对未来的期望与规划,没有掏心掏肺的对彼此描绘自己,没有任何陌生、紧
张、胆怯、等情绪支撑,像两个还残有温度的尸体,惯性地慰藉彼此。
事后,我一个人买票,一个人走上月台,坐在身旁没人的双人座。
火车疾驶,窗外像是被快速往后卷的布画,我的思绪仍停留在自己压她身上冲刺
时的感受。
“我很爱妳,妳知道吗?”当时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而且还
一连说好几次,边抽插边说。
她忍住不叫出声来,直到我发泄似的将精力全灌入她体内后,摊在她的身上,她
才摸摸我的头说:“我知道。”
后来我总会在无意间把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提出来细细地回想一遍。
直到这几年我才明白为什么当时我会说那句话。
因为在那个时候,那样的状态,说爱妳就代表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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