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ing can hurt, loving can hurt sometimes
But it's the only thing that I know
When it gets hard, you know it can get hard sometimes
It is the only thing that makes us feel alive.”
那一次醒悟,游逸甯在YOUTUBE上不停地重播这一首歌
她不是特别喜欢红发艾德,就只是想点一首歌给自己,一首甜的讨厌的歌。
一边机械式的打开满载回忆的硬盘资料夹,
麻痺似的删除那些只有自己自拍的笑靥、扮丑的几瞬,
还有那些看似无害的、一同走过看过的风景,
与他出游时,不被允许合照所以偷偷摄下的背影与风景,通通DELETE
突然一阵作呕,却是眼泪不自主的从眼角滚落流下。
“We keep this love in a photograph
We made these memories for ourselves”
她还记得,吴奕德第一次遇见她
是在那个靠近地方法院的星巴克。
“先生,不好意思,你拿到我的拿铁了!”
她话来不及开口前,吴奕德早就从吧台拿起对着嘴就灌了一大口温热
他惊讶地转过杯身看见了 “MS.YEA” 连忙欠身道歉
一身衬衫西装裤的他,左上拎着一大叠厚重的卷宗挽著公事包、右手拿着那杯错饮的拿铁
,胀红了一脸慌张;
发尾还有一撮起眼的翘起,领带歪歪斜斜,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待会要赶着去对面的法院开
庭。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着去开庭!看成MR.YEA了!”果然,她猜中了
“没关系啦不要紧,你直接去吧!”不过一杯咖啡而已
“那我该怎么赔妳?”他焦急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全写在脸上
“不用拉,时间快赶不及了法官会电人的!”
游逸甯再摆了摆手,看着他一身凌乱还满脸惊慌,笑意忍俊不禁的从嘴角窜出来
“小姐!对不起,我改天还你!那我先赶着去见法官了!”
吴奕德边说边向游逸甯折腰,然后逃命似的抱着东西就往法院的方向跑
游逸甯笑了笑拿起那杯属于那个男人的咖啡,热摩卡不加糖,跟那个他一样。
“We keep this love in a photograph
We made these memories for ourselves
Where our eyes are never closing
Hearts are never broken
And time's forever frozen still.”
“法官大人,我们拍张照好不好?”
好不容易熬到开庭结束,那个冒失的律师突然又从门外冒出头,拎着一叠资料夹及那一杯
冷掉的拿铁对着游逸甯腼腆地问
“为什么?...这位律师?”游逸甯不解的停下手边正收拾的文件,抬起头
“我刚刚才知道我抢了法官大人的一杯热拿铁,这机会不常有,想纪念一下。”尴尬地说
完,吴奕德搔了搔头掩饰自己的紧张,那拙样像极了记忆中的林映
游逸甯看着竟不自觉出了神,
“不方便也没关系,法官大人不好意思。”吴奕德胀红了脸怯生生地把紧握拿铁的双手收
回,脸上充满仿佛刚俯首认罪的羞赧,斗大的汗从额边冒出来
倏忽,
游逸甯想起她正在跟这个人对话,连忙从回忆里把灵魂拖回来
“等脱下法袍再拍可以吗?”她轻声的说道,说完才发现自己竟没有拒绝这个陌生的莽撞
之客
吴奕德又惊又喜地连忙点头道谢,露出了带着酒窝的笑容,手里的拿铁差点随着动作摆动
而泼洒出来
她又忍不住笑了。
“Loving can heal, loving can mend your soul
And it's the only thing that I know, know
I swear it will get easier,
Remember that with every piece of you
Hm, and it's the only thing we take with us when we die.”
她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这一个冒失的不速之客出现在她的生活
总是有礼的敲门,或是不约而同地在往审讯的路上碰上
每天顺手带一杯咖啡给她,好像早就预知能遇见她
如果时间长一点,还能坐在法院花园的长椅上、亦或是星巴克靠窗的位子,对着她搔搔头
不好意思的说,今天又被哪个当事人骂了、事务所最近业务繁忙等无趣琐事
她总是微笑着听他分享,纵使她待写的判决堆叠如山高、时常赶不及忙完,但却总是想抽
出一些空档,聆听那些不同于法院内冰冷程序的故事,其实不那么引人入胜,但从他嘴里
讲起,却突然又有些俏皮韵味
那一些发生在家庭、社会的高潮迭起、他满腔热血的抱负,都跟游逸甯平时地思考及经历
迥然不同,她突然有点想念在美国进修的小茜了。
“为什么你想要当律师啊?”她啜著拿铁
吴奕德突然正色,正襟危坐地告诉她
“因、为、我、想、要、帮、更、多、的、人、赢、得、正、义。”
语毕,突然又羞赧的搔起了后脑杓,像极了林映的那个招牌动作。
像个法律系大一新生一样,游逸甯联想到,她还有大半同学毕业后满腔抱负都磨光了泰半
,取而代之是被国家考试折腾的水深火热,眼前这人真是冲劲十足的傻大个不简单。
“那妳为什么想要当法官呀?”吴奕德满脸好奇的问着眼前闲静少语的女孩
游逸甯眼神闪过一丝不安,但旋即淡淡地说了
“因为一个烂男人。”
气氛瞬即进入一阵尴尬的沉默,少根筋的吴奕德也发现自己问错话了
吴奕德立即拿起刚换的iphone8生涩的乔了一个自拍的角度对着他俩
“英国研究指出拍照能增加脑内分泌快乐激素哦,来拉法官跟我拍照!”
她不情愿地抬起头正要咕哝,却看见自拍镜头映着吴奕德不知何时已备好的鬼脸笑
游逸甯又忍不住的笑了。
“喀擦”
没看过那么爱拍照的男人。
“Hm, we keep this love in this photograph
We made these memories for ourselves
Where our eyes are never closing
Hearts were never broken
And time's forever frozen still.”
游逸甯一直都很乖,单亲家庭,父亲的早逝让她很早就体认成熟的味道
连妈妈都说她顺从地像一只猫
她心底总是希望能让大家都快乐,所以总是愿意让人予取予求
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她不想让任何人再失望
她想扛起所有人的愿望。
大二下学期,她正准备交接球经职务时,
在系篮学长群起起哄要她来搬家的乔迁派对,她转头看着直属学长寻求救援
但同是队长的林映,却也同时向着她露出了一付请托地表情,搔了搔后脑杓,
露出腼腆又阳光的笑;拗不过一帮学长的要求,又对学长的面子无力拒绝,勉强答应了。
平常她可是不怎么参加活动的,游逸甯其实就是乖乖地做自己,
一头过肩长发常因念书而扎成马尾、素净的脸不施脂粉,因长期肠胃不适的关系身材略显
单薄,但因为个子高,气质也好,总是很得人缘。
虽然对邀约有些不情愿,但毕竟,
直属学长是系篮的队长,身材精壮、皮肤黝黑个性阳光朗,在队上说话有一定分量,在系
上又是品学兼优、无人不晓的风云人物,总是得做点礼貌。
况且,她其实有那么一点,也许是很大一点,仰慕这样的一个厉害的人。
她的好姊妹小茜,总是提醒着她有多幸运,遇到一个这么一个完美学长照顾她,
千万别放过黄金单身汉!
这时候当然应得涌泉以报啊,何况只是参加PARTY而已,有什么好拒绝的,
还自告奋勇要陪她一起同乐。
当然,她怎么会不知道,这邀约多少学姊学妹杀红了眼都还抢不到。
但不巧,那晚,小茜临时被叫回工读的餐厅支援,
万分抱歉的急电她无法伴她度过派对,但也叮咛她别失礼爽约
想到答应了学长、还有小茜不停的碎念,
只好硬著头皮只身赴了约,著了一袭白色雪纺无袖洋装
不同于以往的球鞋牛仔裤,她穿了时下流行的绑带凉鞋,一点点淡妆
提早了十分钟抵达了学长家门口,由衷希望这身打扮不让直属觉得失色
至少她如果不能打成一片,至少还能安静的做个花瓶。
穿着球队衣裤的林映应了门,身上飘着淡淡的台啤酒气,一头乱发睡眼惺忪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造型颓废自然的学长。
“他们刚刚因为系学会有点事情会晚点到,学妹你先到我房间坐坐吧!”
游逸甯环视了空无一物的客厅,突然,林映牵起她的手,她连忙想抽回却抽不开
“因为走廊电灯有点问题,牵着比较不容易跌倒。”他默默说
虽然有点不习惯,但还是让学长牵着领进了那道门。
进了门,满柜的法律书籍映入眼帘、墙上还贴了几张法条的笔记重点
果然是卷哥的房间啊,游逸甯心想。
但转往书桌一瞥,满是杂乱的台啤空铝罐、床边更有着几罐还未开封
林映放开她的手,往床上一倒,
“妳随便坐!我昨晚陪朋友喝得好累让我睡一下!”
游逸甯看着书桌前的椅子上叠满了一堆书籍杂物,只好怯怯地靠在床角;
其实没有跟学长共处一室过的她,显得有些不自然,眼光不停环视著周遭的排列
,手里捏著没有行动网络的手机,不知所措
突然,她能感觉到一阵浓厚的酒气飘向她,直到一只厚实的手臂环住她的颈
就只有不到咫尺的距离
“学妹,妳好香,好好闻”他的手开始轻柔的抚着她光滑的右臂,她紧张得屏住呼吸,却
还是能感受到他呼吸里的躁动
“学长,你是不是喝醉了?”她声音不自主地颤抖,不敢往林映的方向看
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这么靠近直属学长的时刻
“哪有醉,我清醒的很,我还想知道,学妹是不是很喜欢我呢?”
林映突然一个使力把她整个人转向他,四目交接,那眼神里充满了她不曾看过的魅惑,她
怔了半响,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眼神直发楞。
“那个,学长们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语毕,林映一手拄着她的后脑,毫不犹豫地吻向了她,粗暴又带侵略性
一只手粗鲁的拉开了洋装领口往下探,她反抗地用手拨掉了他的偷袭,却不自主的回应了
他深沉又充满酒气的唇
林映不死心,伸手往后一扯,把白洋装的拉链全都褪下
然后温柔的在游逸甯地扭动间把洋装肩带拨开,他停下狂吻,邪佞的笑着,看她满脸羞红
的想遮掩,但他不留余地的,两手一起把胸罩肩带给褪下她的香肩,
“学长会很温柔的。”
不给游逸甯拒绝的机会,他左手摀住她的嘴
嘴往那浑圆的乳尖舔弄,右手继续将洋装整个褪到地板
游逸甯忍住不叫出声,弓起身子却忍不住发出紧张却带着情欲的喘息;
在她失去理智之前,她只记得学长那截然不同却魅力依旧的眼神。
林映一瞬间,停下动作,一手枕着头,迷濛的眼神打量着她,
“学妹,帮我”一手把球裤往下拉,坚挺的肉棒矗立在游逸甯眼前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画面,但她却满脑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我不太会…”游逸甯半裸著,怯生生的说
林映一个起身压着她的头,就往肉棒塞去
“没关系,学长陪你练习”语气带着淫邪的笑意。
第一次,她学着去吞吐这样的坚挺,小心翼翼的不让牙齿咬到学长的任何一寸
“用舌头绕,去舔下面一点,对…对…学妹好棒”她余光能看得到林映闭着眼睛发号著施
令,舒服的神情像置身在天堂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学妹好棒!”
她竭尽所能的吞吐、轻齧、用舌头环绕着硬挺的林映,然后对能够得到林映的赞赏感到
莫名的骄傲、荣耀
已顾不住害臊的她,像一只小猫,努力服侍著讨主人欢心。
“要不行了,快点,坐上来!”
林映露出些忘我的恍惚眼神,游逸甯呆愣住不知该如何继续动作,
“别怕,脱掉裤子”林映睁开眼,语气带点威胁的严肃,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紧张的褪下最后的防备,生涩地往林映身上倾
游逸甯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却只剩一件白色胸罩挂在身上
“我…我不太会”她畏缩的吐了一句,林映睁开眼,一只手往她的下体一探,一只手把胸
罩拨开露出她粉红蓓蕾
“别怕,学长教你!”她整个人被一转,换她全身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看着笑的邪佞的学长,直挺挺的把那硕大之物挺进她的身体,一次次对着她规律又使力的
侵略
左手忙不迭的玩弄她越发硬挺的乳尖,舌头贪婪的舔著右乳,眼神迷茫的欣赏她潮红又迷
茫的神情。
而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晚,她忘情沉沦在他的淫威底下,甚至忘记该寻求安全措施去保护
自己,忘了第一次下体不适的疼痛,想要满足学长所有的需求…
因为欣赏,抑或是欲望,所以毫无反抗。
好似这些情欲的交媾,都为了庆祝那一晚的乔迁之喜。
“So you can keep me
Inside the pocket of your ripped jeans
Holding me closer 'til our eyes meet
You won't ever be alone.”
过了庆祝那一晚后,
游逸甯渐渐常被学长打电话找去那一个属于他的房间,
有时只是静静地陪着林映念著书
有时也是央不过他的要求,汗水淋漓的交叠在床上翻云覆雨
每一次,他都要她别发出声,甚至边宣泄著精力边摀着她的嘴,
他不要被同栋的其他人发现他们越线。
他们频繁相见、他们做爱,她被允许可以自由来去,但他们忌讳说爱
每一次,他都不等游逸甯的同意,就单枪直入的探进秘境深处,不如以往的温柔
是粗暴又无章的直捣、时而冲刺时而停歇的让她无力招架。
每一次,她的要求都不被允诺,她总是毫无防卫、毫无保护,但她相信他说这是他对她的
毫无保留,好像从体内能感受到一份来自于他的温热是一种宠幸;
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他们有时一起逛街,他们一起看电影、采购生活用品,他们像情侣一般相约一起走许多风
景,但总在认识的人出现的时候火速离散,或是他总是抢了一步开口:
“这是我的直属学妹,嗨!”然后做出招牌的搔头模样,平息众人的好奇。
他总是在陌生的街头才敢搂住她的肩头,总是在杳无人烟的地方才敢和她并肩同行,亦或
是越轨地要她跪下,服务他的灵魂,在空旷的地方要她臣服于他雄壮的淫虐。
她总是不明白,从那一晚后的他怎么就跟当时崇拜的他不怎么相像
虽然还是疼惜照顾她,虽然她热烈的回应着他
但他的本性却不如表象,好像他们真的就只是这样,各取著所需
他从不用其他方式寻找她,只用电话,总是只响三声
好像总是知道她会在三声内接到电话。
虽然不确定他的真义,
但她真的好喜欢这个他,她想要完成他所有愿望,
她从不让任何人失望。
他们从不合照。
“我不喜欢照相。”每一次她拿起相机时林映总不耐的回答她
她也就相信了,她愿意相信他的所有,只要能够一直看到那一个带着酒窝的笑容,
陪在他身边,没有什么好去疑惑的。
她为了他学了煮饭,切伤了几次手指头
她从没为她深爱的家人煮过一餐饭。
台风夜是她去买了防灾用品、外带两份晚餐,陪他度过停电的夜晚
每一次出游也都是她自己规划抵达,或是折去找他再跟他一起,她愿意尽力配合他
后来他课也不去上了,要她旁听去要共笔,去影印考古题,他只消在家念书打电动就好
课余她陪着他准备国考、安排著日常
贴心敏锐、打理着他的起居,她像他豢养的小猫,却是她照料着他的人生。
她委屈,也可以说她不委屈,她心甘情愿的为爱牺牲
唯一平等的时刻,可能就是在那一张双人床上,
熄了灯,他们夜里聊著彼此对生活的不安、对梦想的高瞻
手也跟着不安分的滑过彼此身体一端
以渐大的喘息声收尾了话题,缱绻交缠。
直到有一天,游逸甯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是出门前小茜无心抱怨著为何最近游逸甯来无影去无踪,好姊妹许久未碰面谈心
嘟哝著很不是滋味;
她鼓起勇气,在边折叠他干净的衣物时,佯装镇定的随口问了正在听着函授的林映,
“学长,我可以跟小茜说我们在一起吗?”
但林映,就那么一瞬间
脸沉了,立即暂停了播放键,慢慢转向斜视她的脸,冰冷得没有一丝笑意,
好似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越了雷池一步,踩了粉身碎骨的地雷,发狠得看着她
她认不出那张脸,真的没办法辨识那一张她深爱的脸
甯不自主低下头,背脊窜起一股凉意。
“学妹,我说过了,我们不说这个。”
他转身继续专注在密麻的笔记及重点整理,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继续眼前萤幕上播送的2倍速,讲师的声音却骤然刺耳的让她无法忍受,
沙沙的摇笔杆声也像在嘲笑她愚昧的想像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逐客的气场
游逸甯发愣了几秒钟,放好了衣物、起身默默提了自己的包包,安静地退出房间,在走出
了屋子的半晌,还折过头把包包里买给林映的B群放回他房门口,再迈步离开,带上大门
直到她漫无目的地走过了两个街口,才敢放声大哭。
“And if you hurt me
That's okay baby, only words bleed
Inside these pages you just hold me
And I won't ever let you go
Wait for me to come home
Wait for me to come home
Wait for me to come home
Wait for me to come home.”
回家后没多久,游逸甯接到了林映的短信
“我们停止这样吧,妳让我好累。
希望妳下周整理妳的东西带走,备份钥匙放桌上就好,祝福妳遇到更好的人”
即使一路上已哭红双眼,
她却仍有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自责的不断反复思量
到底是哪一道菜,她是不是多放了他不吃的葱蒜?盐巴放得不够多?
林映最常嫌她的菜太清淡,总是吃不出味道,活像在养老院的老人餐。
是不是那一天那一个姿势,她表情不够淫荡让他不够舒服?
林映最常抱怨她的技巧生疏,总是感觉不到快感,去哪都怕危险,一点都不好玩。
是不是真的是她要求得太多了,学长在准备资格考试
她不该要求他给他什么名分,这样相处不也快快乐乐的吗?
游逸甯不断思忖,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她还不够努力?
为什么,她乖乖做了所有好女友该完成的事情,却得不到一个相爱的回应。
她打开电脑,想点播一首歌,YOUTUBE跳出了ED-SHEERAN ──
“PHOTOGRAPH”
音乐甫奏,她就发现哪里不对了
这一段关系里,他们一张相爱的证据都没有。
除了那封伤人的短信,还有重复出现与洗掉的通联记录以外
还有那一些夜里不堪的低吟及交媾的画面不断浮上脑海外,
连她自己都要不能相信自己上一秒和深爱的学长,相爱。
“You can fit me
Inside the necklace you got when you were sixteen
Next to your heartbeat where I should be
Keep it deep within your soul.”
隔了两天,她趁著球队聚餐时告假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把属于自己的衣物、用品一一收进袋子里,在准备把钥匙从串中取下时
游逸甯看见了林映的笔电没阖上,SKYPE的对话讯息在闪烁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转身离开时,
听见了线上电话来电的声音,她折过头,瞥见是一个叫TRACY的女人
她踌躇在电脑前,默默坐在椅子上,直到通话声嘎然而止
游逸甯盯着萤幕,再次天人交战是否要打开程式、一窥究竟
此时,自动跳出的对话通知栏显示
“TRACY: Hello baby, 六周年快乐!”
“TRACY:伦敦现在好冷哦,希望你赶紧考上就能来找我玩了!"
“TRACY:我好想念你,在台湾要乖乖的哦别拈花惹草!等我回去赚钱养你!"
“TRACY: I LOVE YOU SO MUCH.”
须臾,她觉得好像呼吸也不那么重要了,有一种如释重负地情绪醍醐灌顶
游逸甯笑了,真真切切的大笑,一边笑眼泪却一边汨汨地滚落脸颊。
.
.
.
.
.
直到林映打开门,看见留在桌上的一串钥匙,还有整齐的房间
萤幕上一目了然的SKPYE对话
“LIN: 宝贝, LOVE YOU MORE, 在伦敦也要好好保重哦!”
他知道在他还在餐厅和兄弟们打闹的时候,她回来过了。
TRACY 回了一排好长串的爱心。
“And if you hurt me
Well, that's okay baby, only words bleed
Inside these pages you just hold me
And I won't ever let you go.”
小茜忿忿不平地在房间来回踱步,语气高亢的对着游逸甯说
“干妳知道那个TRACY是之前考上律师后来去伦敦念LLM的学姊吗?居然吃学姊那么久还假
装单身!太渣男了吧我操!”
游逸甯瘫软在床上已经两天了,不想吃也不想睡
听着小茜已经持续快一小时的讯问及抽丝剥茧的推敲也好生疲惫,
“他真的太过分了!亏他还是你直属学长!我他妈的要烙人打断他狗腿!”
游逸甯叹了叹气,拉着枕头摀住耳朵,好像这样就能隔绝整个世界
“甯甯,你听我说,我们要过得比他更好,我们干他妈的要考得比他更好!”
她转过身,眼睛红肿的看着正义凛然的好姊妹,又忍不住呜噎了起来
她想起,原来到最后她还是很乖,完成了他的愿望,却落得自己遍体鳞伤。
小茜连忙坐在床边,抱住又更消瘦的游逸甯好是心疼的说
“我发誓,我她妈的一定要考上法官,让他就算在法院也吃不完兜著走!”
游逸甯把脸埋在小茜怀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卸下了所有防备,
好累,哭完这一场之后好累,她揉了揉眼睛
带着气音虚弱的说“谢谢妳!谢谢妳陪我!”
然后又再一次深深埋在小茜的体温里面,任眼泪放肆地流,却感受到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她下定决心,眼泪流完以后
这一次,她想要扛起自己的愿望。
“When I'm away, I will remember how you kissed me
Under the lamppost back on Sixth street
Hearing you whisper through the phone,
"Wait for me to come home."”
在游逸甯决定跟着吴奕德回家时,就已经不太害怕流言蜚语了
她跟他其实没有什么案件的关系,她不用害怕回避了吧?
清晨光线洒进吴奕德套房内的落地窗,她蹑手蹑脚的拉开棉被进浴室梳洗了一番,从镜子
的反射映出还在熟睡的吴奕德,突然,他的睡相真实的好不可爱。
忆起昨晚一丝不挂地躺在吴奕德的怀里,能够完全感受到他体温的热度
“原来,法院里也有这么美的法官大人呀。”
她想起吴奕德在温柔地解开她衣领时轻轻在她耳边低语
“别闹了,有谁开庭会遇到这么冒失抢法官咖啡的律师呀?”游逸甯亲啄了他的鼻头,放
任自己浸淫在肉体的欢愉。
她穿好了套装,戴上手表时仔细看了一下时间,
还来得及买杯咖啡再去开今天的第一庭,她开心地想
拎着包包及高跟鞋轻轻地往门边走时,后头一个慵懒的声音叫住她,旋即她陷入一双充满
肌肉线条的手臂里头
“法官大人,你男朋友今天做晚餐等你回家哦!”她转头,吴奕德贴着她的肩,慵懒却带
着迷人酒窝的笑,手里还拿着iphone8
紧紧从后头拥住她,好让人不想挣脱。
“我们拍一张情侣合照吧!”吴奕德把手机拿得高高的,画面里他们笑得好甜
她在快门按下的那一秒决定她要吻他,满满粉红色的热恋盈满萤幕那一端。
“喀擦。”
他道了好几声再见,目送着她走进电梯才依依不舍的带上门。
一天从美好的吻开始,游逸甯发动了其实是吴奕德的那台TOYOTA,
广播正好播送到那一句 "Wait for me to come home."
她不由自主跟着哼,
她开始喜欢这首歌了。
==============================
Hello 大家好!
这是第一次在西施版写创作,只是依约定想帮Y把故事写出来
希望她看到自己的影子能够忘记那些不快,然后继续过得比劈腿男更幸福!
因为最近很喜欢这首歌所以用了这首歌当作引线,希望大家也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