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都不用怕!"
虽然告诉她不用怕,但是她大概被我吓到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兽性,完全不顾沛涵舒不舒服,
粗暴的在她身上发泄,
大力的将她压在床上,
在她体内不断抽送,
可以感觉到她在颤抖,但她越抖我却越起劲,
后来她哭得更厉害了,但我依旧视若无睹,
最后直接射在她里面。
她忍不住一直哭泣,泄欲完的我突然恢复理智,
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抱歉,
抱着她轻抚她的背安抚她,
"对不起,刚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我再也不会再对你这样了。"
我抱着她一直说对不起,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回想起当年我看到报告时的惊恐,
我想这次我真的是被吓到了,
脑海里都是她前男友和我脸重叠的画面,
对啊,为什么我以前完全不会觉得我们那么像呢?
记得第一次看到照片时,他那自信的模样,
那时的我就是个没有自信的宅男,
跟沛涵在一起久了,不得不说我因此自信多了,
而他则因为病情消瘦失去了神采,
加上来澳洲这半年多来的改变,
也许我真的跟他蛮像的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我开始害怕如果哪天病发怎么办,
看到他满脸病疮痛苦的模样,
真的很不想去想像到时候的情形,
然而这念头就像开始发痒的疤一样
忍不住就一直想抠,越抠越深。
我发现现在的恐惧跟当时知道感染的时候又更不一样了,
因为我要多担心一个人,
我想起晚上沛涵说的话 "我好怕你跟他一样。"
她似乎比担心自己更担心我,
我突然觉得好惭愧,
要是她比我还早病发怎么办?
几年前一家人在家聊天时,
爸妈突然聊到谁先走后走的问题,
两个人都想比另一半先走,
老妈问我如果老了,想比另一半先走还后走?
我想说这个问题离我还多遥远啊
我爸在旁边吐槽说还不如担心他会不会讨不到老婆害我们抱不到孙
我妹则在旁边捕刀说期待她比较快,
那时的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现在我就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了,
想到有一天可能会失去她我就觉得很害怕,
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比较早走,
我忍不住看着沛涵的脸,轻轻擦拭掉她的泪痕
这时她突然醒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
"你都没睡?"
"睡不着。"
"你是不是也很害怕?"
我默默地点了头。
"我也好怕,我不敢想像你生病时的样子,可以的话我想先发病。"
我很讶异她竟然在跟我想一样地事情,
"我刚也在想一样的事情欸,不行你绝对不能比我先走,我承受不住。"
"难道我就承受得住吗? 至少你比较会照顾我,答应我,一定要撑比我久。"
"这种事要怎么答应啊?"
"不管,答应我嘛!"
"可以的话,我们一起走吧。"
她突然好像想起一件事,沉默了一下。
"我刚知道我感染的时候,有想过发病的时候要安乐死,
我希望至少可以美丽的死去,看到那些重症的实在太悽惨了。"
"那不然,我们谁先发病就一起安乐死吧!"
"不要,你要照顾我,然后你要活到老。"
"不要想这个了,我们一起活到老吧。"
"一言为定,打勾勾。"
打勾勾完我们忍不住抱在一起。
"我突然想到,那时还好跟你发生关系后我就没有再找其他对象了,
真的很幸运,我没有传染给其他人,在那之后我就只有你了。"
"你干嘛讲这种让我有罪恶感的事情?"
"不是,我不是想强调那个,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神奇吗?
刚好我就这样遇见你,然后爱上你,
好像这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一样,
你记得我当初跟你告白的时候讲过我们命中注定在一起吗?"
"记得,怎么会忘。"
"那时候其实我真的只是想到什么讲什么,
但我现在真的那么觉得,
这发生的一切都是必然,所以我们没什么好怕的。
也许现在的害怕以后也会带来更好的结果。"
"经你这么一说,我想也许是命运提醒我们要回家了。"
"你想家了?"
"我想去参加前男友的告别式,
就这么巧在下礼拜三,
几年没联络我们却在他刚走就发现了,
也许真的是要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太赶了吧,大后天欸!"
"不行,非去不可,你也要陪我去,我想让他见见你。"
果然很刚好的竟然有隔天飞回台湾的飞机而且还有位置,
于是我们的世界之旅就在这时候嘎然而止,
我们非常仓促地回台湾然后去参加她前男友的告别式。
到了现场,我自己是觉得有点尴尬,
陪沛涵去签到时见到了她前男友的妈妈,
"沛涵,你竟然来了。"
"伯母,好久不见。"
"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你...跟我儿子有点像,所以你们..."
"对,他也是带原者。"
"唉,老天爷保祐,希望你们不要跟家豪一样受苦,
不过家豪他很坚强,一直奋战到最后一刻。"
讲著讲著家豪妈妈就忍不住要哭出来。
沛涵马上给她一个拥抱,安抚她。
到了会场里面,我们找好位置坐下。
"唉,以前他妈对我超好的,那时分手的时候最舍不得的反而是他妈。"
经过繁琐的仪式后开放让亲友到灵堂前上香,
不知道沛涵在我旁边跟他说了什么,说一说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在灵堂前看着那张跟我有点相像的照片,
心里真的五味杂陈,不过我还是在心里对他讲了一些话
"虽然不认识你,但我身上的病是你传下来的,
也不知道该怪你还谢你,
如果不是你,我跟沛涵现在都不用担心病毒的问题,
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不会跟沛涵在一起了,
在另一个世界的你,如果你还对沛涵有一份情在的话,
好好保祐她吧,如果有死神要来带她走,
麻烦你告诉他先冲着我来吧。"
告别式之后沛涵一直闷闷不乐,
我也不知道要怎样让她打起精神,
也许她还是在担心病发的事情,
我虽然也在担心,
但是这份恐惧让我暗自下定了决心。
回台湾之后一直住在她家,整天都黏在一起,
我某天掰个理由说要去见老朋友,
找安姐陪我到了某间金饰店挑了很久的戒指,
我自己一直打不定主意,
安姐帮我挑了一个我一看就觉得沛涵一定会喜欢的钻戒。
"唉! 我家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要娶我。"
"要我帮你催他一下吗? 他看到连我都要求婚了应该会很有压力,哈。"
"骗他说我怀孕好了。"
"哈,你最近真的比较有孕味。"
"你是不是找死啊?"
当天晚上我和沛涵做完爱准备睡觉时我终于开始紧张了。
我趁她躺在床上时假装要刮胡子进浴室换好西装准备好戒指,
在浴室里问她:
"欸,你最近是不是都还是在担心会不会很早病发。"
"有一点。"
"如果明天我们就病发了,你会愿意嫁给我吗?"
"随便啦!明天就病发的话,嫁不嫁给你有什么差?"
"那如果我们很久很久以后才会病发,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早就整个人都赔给你啦!"
"我不是说赔给我,我是说嫁给我。"
"等等,你现在是在求婚吗?" 这时她才突然意识过来。
我这时才从浴室里走出来,拿出戒指,跪在床边。
"张沛涵,你愿意陪我共度一生一世吗?"
她整个人像被电到一样从床上跳起来。
"你要娶我? 你愿意娶我?"
她突然激动到哭了。
"你愿意娶我?"
我都不知道她会那么激动,一直觉得我们结婚是必然,只是时间问题,
但看到她激动的样子我也突然好感动,眼眶也跟着泛泪。
"快,你还没答应我。"
"我愿意! 我真的愿意!"
"请多多指教,老婆。"
"请多多指教,老公。"
我们激动的吻在一起,她大力地扯开我的西装。
"我最受不了穿西装的男人了。"
我解开裤档跟她合而为一,
我们终于要成为彼此的另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