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从爱情旅馆看出去的百态人生的自白》
看了一下挂在柜台后的时钟,现在为深夜11点
今天入住的客人都已经入住了,工作也差不多完成,电话也都打完了
我开始想着:‘今夜还真是安静啊…’
啊,抱歉,我还没自我介绍呢
我是一个在新宿歌舞伎町中一个爱情旅馆工作的台湾女生
为了在这里工作方便,大家姑且叫我Mika,真名那种事情在歌舞伎町不重要
我姓陈,可以叫我Mika Chen,至于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那也不重要(笑)
既然夜已深,做大夜班的我又没事可作
姑且今晚就让我当个说书人吧
1.一个射后不理的故事
还记得不久以前的一个深夜两点,我正在柜台埋头核对后面一个星期的order
这是我们一个重要的工作之一,深怕漏单或是key错日期
也或许是太醉心于核单,没注意到楼层上的监视器画面,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嘟嘟…嘟嘟…”房间内线的铃声响起
我心想,是谁啊,半夜两三点的还不睡…
“喂,这里是柜台”
“啊、那个,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是,请说”(说是你们,其实现在全馆也只有我一个人啊!)
“现在有一个女生蹲在我的房门口不走…对吧?你帮我看一下监视器”
听到客人这样说,不禁楞了一下
拿着话筒转身看了一下监视器,还真的有个女生蹲在他的房门口,头低低的
看起来也不像鬼啊(因为自己本身看得到,所以有时会想一下这位是人是鬼)
“喔,这样看是有的,客人不希望被打扰对吧?我为您处理一下”
语毕,我挂掉话筒,锁起钱抽,起身往楼上走去。
“小姐,请问您找这位客人有何指教吗?”我微笑着
“………”
“小姐,您怎么了吗?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这号房的人,他欠我5000日币!”
“蛤??”听到这话我都傻了,这啥超发展?我只好在回去柜台
“先生,这位小姐说您欠他钱,请问你们是认识的吗?”
“……不,我不认识她”
“但这位小姐很坚持,如此我只好请警察过来了,可以吗?”
“………”
我心里想着,这位客人沉默不语,一定是认识的吧(笑)
过没多久,今夜值班的警官就来了,原来是山田先生啊
啊、我解释一下、歌舞伎町的爱情旅馆,是非总是比较多,所以我们自然而然
的也跟警官熟稔了。
现在我跟山田警官,这位自称佐籐的小姐,还有今夜这位客人,暂且称他为竹中先生吧!
(当然不可能会是真名)
我们在会客室,听起了这个荒诞的故事
佐籐小姐原来是在前天,跟这位竹中先生在网络上约了做爱
竹中先生自己将佐籐小姐带回房间
(也难怪这位小姐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
歌舞伎町的爱情旅馆为了防止捉奸,房号是不照顺序且没有规则性的
走道也做的跟迷宫一样,其实我一直纳闷为何这位小姐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
他们那晚在房间里面疯狂的做着爱
也让我想起了难怪那天的打扫阿姨跟我抱怨,那间的垃圾都是用过的保险套
做爱以后,佐籐小姐很满意做爱后的满足感
(女人总是这样)
一直要再约竹中来我们旅馆找他做爱,但竹中却态度大变
Line总是已读不回,过了一个下午后,直接变成未读不回,佐籐说他知道他被封锁了
佐籐小姐一直回味着那天跟他做爱的心灵满足
她忘不了他在她身上拼命的摆动,而她的柔嫩紧紧的包覆着他的阳具
那是一种心灵上的,生理上的
满足
佐籐小姐心有不甘,不管!我就是要再跟你做爱!
这样想的佐籐,午夜从青山搭著出租车来到我们位于歌舞伎町的这间旅馆
但不管她电话再怎样打、讯息怎么传、电铃怎么按
那门内的人始终未有回应。
你我只差了那道门,但是距离却远的有似世界的两边
听到这,我不禁问起
“抱歉了佐籐小姐,但是我想问一句,您说欠您5000元是?”
“我从青山搭出租车过来,总要补偿我一些吧!”
(喔…原来是车马费啊…)
我转头看着山田警官,他居然在憋笑(别这样啊山田先生!)
竹中先生听到这,起身说
“5000日币是吧,你等等”
我们所有人看着竹中起身,走回房间,大约不到2分钟,他出房门拿着一个皮夹
从里面抽出一张福泽喻吉,放在桌上
“这给你,不要再来了”
竹中语毕,起身回到房间,我看着他的背影些许落寞
我跟山田警官面面相觑,互相祈祷著对方谁可以先开口
还好,此时佐籐小姐先开口说了
“那么…我回去了,不好意思惊扰到您们了…”
我看着佐籐小姐的眼睛,感觉到似乎看到了些什么,但又难以言语
我替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站在门口目送佐籐小姐离去
她苦笑着,看着我,跟我说真的抱歉惊扰到我们了,我告诉她没关系
车门自动关上,我看着她带走了某些东西离去
我跟山田警官寒暄几句以后,也目送着他骑着脚踏车
在深夜寂静的歌舞伎町大道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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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点,一位美丽的少妇前来柜台
向我询问
“不好意思,请问xxx号房的竹中在吗?”
“您是访客吗?”
“请您帮我告诉他,不知道他行李整理好准备要退房了吗?我来接他的”
“好的,请您稍等,请问小姐您怎么称呼呢?”
“好的,我是他太太”美丽的少妇幸福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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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从旅馆柜台看出去的
尽是百态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