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几位三十岁以上的大叔闲聊。
背景在昨夜凌晨,一张L形沙发,一张长桌,几个圆凳。
自号为四剑客的我们,以阿中为首,年轻的时候时常一块行动。
阿中结婚的早,小孩六岁多了,阿发赶流行,在阿中结婚没多久也步入婚姻,
但跟老婆一直没有孩子。
今天这个酒聚是要替小白饯行,庆祝他单身的最后一个夜晚。
平常滴酒不沾的我举起酒杯:“连小白都结婚了,这下四剑客还是四剑客吗?”
阿中举起酒杯:“赶进度,看是你们先有孩子,还是我先生第二个。”
阿发以茶代酒,他在出门前跟老婆吵了一架,不想回家时醉醺醺的:“小白恭喜
。”
小白先是笑了笑,表情严肃敲了我的杯子:“剩你了胖子。”
对,剩我了!
我们四个人,认识十多年,原本各自是朋友的朋友,因缘际会认识,有吵过架,
有失去联络,各自在不同的领域发展。
之后存了点钱,阿中提议投资做生意、就这样我们的缘份越牵越深,钱累积的也
越来越多。
四个个性完全不同的人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好色。
所以只要哪里有女人就往哪里去。
阿中说:“小白,你老婆以后会不会不让你去酒店?”
小白:“我答应她不会去。”
“白痴。”我跟阿发异口同声,嗤之以鼻。
小白:“我也不会让她知道我有去。”
我:“也对这里有两个大师,到时要玩要溜出来,再帮你想办法。”
小白:“胖子那你呢,还打算单身吗?”
我:“我想结婚啊,超想的,可是我都追不到女友。”
小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以前十几岁的时候,只要有点能够吸引到人,女朋友
想交就交,看自己要交多久而已。”
小白的一句话,开启了我们忆当年的模式──
阿中率先分享,他皮肤很好,眼睛大而深邃,嘴唇总是红红,年轻时在背上刺了一
只很大只的天使,看起来颇有艺术感,偶尔参加一下公祭,或是跟着老大到处支援
,有不少那个圈子的女生因为迷恋他而提供他吃住。
就这样,女孩一个睡过一个,女生为了留住他的心买东西送他,出门都不用他花钱
。直到有一天,阿中到便利商店买饮料,看到冰柜上玻璃反射的自己,从头到脚到
包包,无一不是名牌,但口袋里却连买麦香红茶的十块都没有,如醍醐灌顶般,他
走到柜台拿了一张夹报,隔天他去应征他的第一份工作,当时阿中十九岁,高中换
第三间。
阿中说:“口袋要先有钱才来谈女人,你们说是吧!”
换阿发回忆道:“真的,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阿发是我以前在工厂认识的同事,我离职后有好几年没见到他,再次相遇是在阿中
的婚礼上遇见的。
投资时他是我们之中钱存最多的,定存加保险几乎是其他三个人加起来钱的总和,
个性害羞的他,连女友都是工厂里的阿姨介绍来的。
他说当时的情况很好笑,高中就在工厂打工人缘一直很好但因为不敢跟女生交谈,
一直到退伍仍然是个处男。
后来工厂阿姨介绍女儿给他,这女的整整大阿发八岁,在会计事务所里当会计,长
得普普通通,倒也说不上难看,在类似相亲的场合上第一次见到她,阿姨努力推销
自己女儿的样子让他感觉滑稽,于是半推半就下上了女生的车,就这样被载进汽车
旅馆破处。
交往两年后,阿发跟女友参加阿中的婚礼完,不到一个月,她女友只说时间到了,
便把各自的存款各提一半出来筹备婚礼。
同一年,阿发正式成为人夫。
阿发的老婆能力很强而且也很挺他,阿中邀我们做投机事业的第一年几乎赔光所有
钱,是阿发老婆拿出积蓄借给阿发,我们才得以继续运作,顺带一提,她拿出的钱
是我们资金总和的三倍。
后来事业起步,钱还给阿发老婆后,我们换投资她去考会计师执照,现在她有自己
的事务所之外,同时也帮我们处理帐务各大小事
我们赚到钱到酒店玩,阿发因为以前从来没被女生主动过,第一次去酒店后,他便
晕船了。
后来了解到欢场没真爱的道理,他开始越玩越大,从酒店包养到夜店,从台湾包养
到新加坡,他了解各种嫖妓的管道,后来成为我们的嫖妓万事通。
现在,阿发有个小老婆,孩子已经两岁多,他很自豪的是,小老婆跟他同生肖,整
整小他12岁。
阿发说:“20岁跟40岁的差别,是20岁的想要会嘴巴说,会撒娇、会用讨的
,而40岁的会直接拔你裤子骑上去。感觉差很多。”
小白说:“那是因为你没认识真正有魅力的熟女。”
小白是我们之中年纪最小的。
认识他的时候他在当公关,也就是所谓的牛郎,同时也是阿发老婆前个事务所老板
娘的小狼狗。
会跟小白熟识,主要是事务所老板娘晕船,砸了上百万的酒钱在他身上,后来被小
白甩,于是阿发老婆找阿中出来处理。
阿中找上小白才发现他跟自己是同个高中毕业,最后只还了一些钱平息这件事。
但阿中却意外交上小白这个朋友。
我知道阿中跟小白认识的过程后,颇为惊讶。
因为小白虽然身高一百八十几,每天晚上都在做些莫名其妙的运动之外,他给人感
觉就像个大男孩,一点都没有牛郎那种油里油气的样子。
小白在我们之中,很潮流,很懂打扮,很爱逛酒吧夜店,很会喝,女人当然也很多
。
记得第一次多P就是他不知道从哪带来的纯朴女孩,当小白说这女孩接受多P的时
候,我跟阿中整个掉了下巴,深觉不可思议,后来阿发也加入曾经非常淫乱的6P
过。
小白明天就要结婚,对象是个韩裔的混血儿,很会跳舞,原本在韩国被星探相中,
在女团里当练习生,因为台湾藉妈妈反对,大学的时候硬要她来台湾念书。
小白跟她是在夜店认识,她毕业后在台湾工作一年,小白带她去韩国跟她父母要求
娶她。
两地飞往了一年多,她的爸爸终于点头。
小白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适合,只是觉得刚好她也想跟我在一起,而
且时间到了。”
人过了某一个阶段后,像是度过了求偶期一样,不会把性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来思
考,而是认为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像呼吸、像吃饭一样平凡。
过去追求的正妹,发现只要花钱就能得到。
不管再漂亮的女生也能睡到,差别在次数跟价钱而已。
当达到这样的地步时发现自己比原来什么都没有还要可悲。
因为,做爱没有爱,做爱只有达到高潮后的空虚。
我开始想到以前的女朋友们,为了让我口爆,额头冒着汗努力吸吮的样子。
做完后,紧紧抱着我说爱我的呓语,吵完架,互相盘算对方低头认错的时间,最后
和好再来个大舌吻。
我爱的,很不巧的都不爱我,所以我用物质来换取一具躯壳。
爱我的,我却不珍惜。
有时候觉得自己,太不满足了。
人真的应该要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