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在每个关系和谐的家庭中,那是正常的。
直到国小的健康课本告诉我,我才知道那是不正常的,
甚至是趋近于变态。
我开始拒绝进入父亲的房间,
拒绝让他的舌头在我身体上恣意地舔拭。
我不再穿裙子或短裤,打扮显得中性。
我不再留长发,总是剪著一头短到连设计师都摇头的发型。
夜间睡觉时我会将门锁著。
尽管我知道他有钥匙,可以随时开门进来。
他不再碰我。
但偶尔我因学校要求而穿着学校制服裙时,
那带着一丝色欲的眼神扫过我那露出的小腿,仍让我感到非常恶心。
他总是想控制我,我的交友、生活和一切。
为了逃离他,我选择了那间离他最远的大学。
他生气地大喊,断绝了我一切经济来源。
大学生活就这样为了钱不断奔波。
虽然我跟男女同学之间的感情都很好,
但我仍拒绝了那些有意无意之间的暗示。
伤害是以爱之名而来的,
我无法面对爱。
反正他不在这里。
我蓄起了头发,开始穿裙子和短裤。
我开始喜欢上了男生。
或许是因为需要安全感,我喜欢上的都是年纪比我大许多的学长。
我跟他交往了。
在认识他两年后,那天张莘宇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交往时,我答应了。
第一次看见他,我们互相介绍自己。
“妳好,我是张莘宇。草辛莘,宇宙的宇。”
他的五官有些深邃,皮肤相当白皙。他很高,总穿着T恤和牛仔裤。
“我是吴墨洁,墨水的墨,洁白的洁。”我这样向他介绍自己。
他笑了:“妳的名字很冲突。”
“你也差不多,生鱼片先生。”
他愕然,然后大笑:“你很有趣。”
张莘宇是禁督教徒......不好意思,是基督教徒。
反正就是不能督。
那天我们在楼梯间拥吻的时候,
我感觉到有东西顶着我。
“欸!你口袋里的皮包顶到我了。”
“皮包?”他皱眉地说著,下一瞬间就羞红了脸颊。
他有点欲言又止:“疴....那是.....”
“你勃起了?”我挑了眉,兴味盎然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转身过去。
他抱着我让我坐在他大腿上,将我吻到喘不过气。
那略显粗糙的手轻抚着我的背,让我敏感地湿了一蹋糊涂。
“我没有看过男生的那里,借我看一下好不好?”
好奇地蹲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拉开,试着从他的短裤中看见什么。
放弃挣扎,他无奈地说:“...只能一下下。”
拉开了裤子,他那雄性特征就这样展露在我面前。
皱巴巴的,好丑,但丑得挺可爱的。
我趁他不注意时一口含住,莘宇急忙地想将我拉开,但我却不放口。
看A片好像是这样子,舌尖从根部底端往上慢慢舔著。
掠过那顶端的缝隙,接着不断地在他腿间吞吐。
莘宇皱眉呻吟著,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我停下动作,跨坐在他身上,带领着他的手指进入我的裙子里面。
他的手指才刚进入,我便觉得疼痛。
莘宇将食指在我腿间缓慢地输送,然后是中指也跟着进入了我身体里。
等身体适应了异物感之后,我将莘宇的手拉开,
将洞口对准他的昂然,快速地放入。
“真的有够他妈的痛。”我想着。
莘宇还在我体内,不敢乱动一丝半毫。
“你还好吗?”他担心地问。
“好痛。”
莘宇到最后没射出来,
我望着他跨间的鲜红感到复杂。
明明第一次给了喜欢的人,
却总认为从那时候开始,自己早就不纯洁。
我没敢让莘宇知道我那污秽的往事。
莘宇为了坚守他的禁督....基督信仰,不再碰我。
就这样交往很多年,那晚,莘宇向我求婚了。
我婉拒了他。
我躺在他床上,看着他熟睡中的脸庞忍不住哭了。
听到我啜泣的声音,他醒来:“....怎么了?”
“我觉得我自己很脏,我配不上你....”我向他娓娓道来年幼时发生的那些丑事。
莘宇不发一语地抱着我,手掌不断轻抚着我的头发。
“我爱你,墨洁。”他望着我深情地说著。
“可是我很脏....”我钻回他怀里嗫嚅地说著。
“但是我爱的是你的本质,你很善良,很可爱。我不在乎。”
听完这些话,我爆哭了。
一直以来将自己内心武装,
面对感情的事情都带刺面对。
就算到最后跟莘宇交往了,还是不敢跟他坦然面对过去。
如今他选择继续跟我走下去,我好感动。
他没来我的婚礼,我知道。
但有莘宇就够了。
我望着在我无名指上套上戒指的他,幸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