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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抽菸?’
“我不抽菸。”
‘那…’我盯着手提袋里露出一角的菸盒,CASTER 7。
“伪装。”她抽出一根接着点燃,不放进嘴里,只是让空气弥漫那不算难闻的菸味,
虽然我还是皱起了眉头。
她很奇怪,或者说,她很特别。
皮肤白皙得像是从没晒过太阳,下眼睑那应该是代表睡眠不足的黑晕,有个唇洞缀着墨黑
色的珠饰,
发色是冷冷的灰,弯腰时能看到她后腰一片绚烂的彩色刺青,
腰侧有些等著上色的线稿,
她不常笑,也不喜欢闲聊,
她很特别。
“喝什么?”她的声音把我的视线从彩色刺青的迷幻中拉回现实。
‘糖果…’声音有点微弱胆怯,不习惯酒精只能选择最温和,
“嗯?很不适合你。”虽然不认同她还是开始动作,不一会儿,漂浮几颗软糖的铁杯
被推到我面前。
“下次可以试试别的。”她这么说,我没回话,莫札特苦巧克力利口酒的味道摊在喉头。
身高187的大男生坐在吧台前挑着红色的小熊软糖吃确实有点突兀,
软糖经过碎冰浸泡有些僵硬,不过跟微苦的调酒相比还是深得我心。
不爱喝酒却常来这里是因为她,
‘荃,妳不回学校上课吗?’开学第三周了,每次点名都还得躲桌下替她举手。
“再看看。”仔细地擦拭酒杯,抹干台面,打烊了。
削著俐落短发,五官清秀的女孩一如往常的准时出现,宠溺的揉乱李荃一头长发,
明显的宣示所有权。
‘如果可以的话,来学校上点课吧。’我把kanken甩上肩,离开前回头这么说。
我很惊讶她会出现在教室里,在我连续一个礼拜没去bar之后。
身上依旧有故意薰上的CASTER 7,黑色的连帽外套黑色的紧身牛仔裤黑色的huarache,坐
在教室的最角落,
‘怎么会来?’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有人说我该来上点课。”额头有着跟周公打交道的红印,为她平常毫无血色的脸上增添
一点生气。
‘看不出来妳会听话啊,而且妳…’她垂首,不经意露出耳后的吻痕让我没兴致再闲聊。
“嗯?”
‘没事。’
之后整整一个月的课她都没有缺席。
吻痕没了,下唇的珠饰没了,发色染成跟她眼眸一样深的墨,
原本保持素净的脸上偶尔会描绘勾人的眼尾,辞掉让她作息颠倒的工作,
象征保护色的味道也淡了。
我没有问过她为什么改变,只是陪着,
陪做专题,分组的名单上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们两个的名字填在一起;
陪她到水族馆,脸上映着冷蓝增艳灯光,在大大的水族箱前她可以看得入迷;
陪她泡在图书馆,她读简媜、叶青还有橘子,我只看倪匡;
陪她在饮料店,无一例外的综合新味半糖正常冰,爱咬冰块听说是缺铁性贫血;
陪看电影,她偏爱需要动脑的剧情,偶尔她会睡倒在我肩上,
然后借口是耗费太多脑细胞了;
陪她大笑,熟悉之后发现她的快乐很简单,只要是小动物或是软嫩奶香的婴娃都能让她嘴
角上扬;
陪她流眼泪,我不强硬删掉那些该死的她和她的历史讯息,
只是心疼她每次被触发的伤痛;
陪她回忆,在沙发上我抱着她,只是单纯的抱着然后听着她们;
陪着入眠,她说我身上fierce的味道能让她有好梦;
陪着吃饭,直接帮她决定营养均衡的午餐和晚餐,眼周逐渐消散的黑晕是种成就感;
至于早餐,
亲手做的早餐,在第一次做爱之后。
那晚空调显示22℃,
11:45,刚沐浴完的气味, Tinashe带着暗示的嗓音唱着Vulnerable,
酒精的成分是她添加的,我不擅长应付的催化剂,
视力似乎跟着理智减少,我扣住她的下巴,试图读懂她眼里的讯息,
最后只是不受控制的用唇探索,轻吮耳垂,再滑过晕红发烫的颊,
我停在她的唇上,视线对上因为我中止而微微睁开的迷濛,
下一秒轮廓弯成新月,像是一种许可,准许我继续轻啄,
将舌尖探入因为轻笑而微张的唇瓣,传递着我的欲望,手掌覆上她的饱满,触发一阵轻嘤
,
退下衣物的她像毫无瑕疵的陶瓷娃偶,白皙细致的肩上散着墨黑发丝,
激烈亲吻而胀红的小嘴,淡淡的嫣色缀在胸前,浓密眼睫下的琥珀色瞳孔闪动着欲望,
紧抱着然后翻身,轻巧的动作让她从身下移转到我的胸口,伏在胸前的她急促的喘气。
‘荃,妳可以吗?’考量到她以往的经验,即使这晚是她主动的邀约、即使我早已昂扬难
耐,也要等她真的想清楚了才要进一步动作。
“嗯…”她伸直手肘勉力撑起自己瘫软的上半身,
“我想要自己来可以吗?”不等我回话,怯怯地伸出手握住我的肿胀,
在微醺的状态下我欣赏着眼前的景象,她动作有些生涩,
对着早已湿润不堪的娇嫩,缓缓沉降自己的身子,
她皱起眉头,但没有停下动作,
‘嗬…’紧窒温暖的感受让我低喘出声,
极度缓慢的,完全没入之后,她稍微停下动作,俯身主动给了我一个吻,
接着咬著下唇开始律动,她的腿很完美,不是时下女孩一味追崇的细竹竿,
恰好的线条在结合时能感受到富有弹性的肌肤,发出令她脸色发红的拍打声响,
我忍不住再次翻身,由我主宰这晚的欢愉,奋力的在她体内来回,
“哼…嗯嗯…”她右手抓扯著枕头角落,左手极力摀住小嘴不让情欲的闷哼逸散,我扳开
她出力泛白的指节,右手便马上取代左手原先的位置,
好可爱,我不禁失笑,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的双手一并扣拿。
“嗯啊啊啊…哼啊嗯…”双手被我掌控后,象征激情的呻吟流泻,唇瓣不自主的颤动,
腰间也清楚感受着她不断收紧的力量,
“不要了…啊…不行了…”随着速度的加快,身下的她开始求饶,
在释放的瞬间我们紧紧相拥…
隔天醒来她还在梦中,紊乱的床单说明著几小时前的激情,裹在纯白被褥里,她无暇的身
体和娇憨的睡容惹人怜惜。
起身利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
“蛋黄不要熟喔!”快完成时她突然出现在身后这么说,嘴里咬著等分切好的烟燻热狗,
‘好~’我转头轻啄迷人的弧度,抢食一小截战利品,她眼里满是笑意。
生活有了改变,前所未有的归属感用各种具象的形式出现,
一黑一白的牙刷共同待在一个漱口杯里,多了一双S号的灰色室内拖鞋,
毛巾架上我是噜噜米,她是左脚套著金色脚环的可儿公主,讨厌甜腻的色彩,纯净形象的
moomins是她的最爱,
租了她没兴趣的战争片,便会安静枕着我的腿滑阅手机,
每次激烈的性爱结束,习惯埋进她的发间深呼吸,
像所有偶像剧精心安排的细节,在这个时候反而觉得流于俗套是种平凡的幸福。
我以为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个消失很久的味道再次出现,CASTER 7。
说实在的我不敢问,我想爱情是透明琥珀色的糖片,只能珍惜的轻尝,
稍微使力便会碎裂,
却忘了尝食的过程也是一种消耗。
她开始留下一些痕迹,通讯软件的通知,改为显示完整内容的形式,我想忽略那个心型符
号的来讯,但胸口却在意得紧缩发痛,
撞见了她通话中总是飘忽面对的神情,偶尔眼神相对,里头是我读不懂的,类似失落的情
绪,
后来她有时会带走她的白色牙刷,可儿公主也不再定居噜噜米身边,
亲吻中只有我急切的想传达情感,回应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我还是没有过问。
最后一次的缠绵我在她口中尝到了CASTER 7,
‘为什么抽菸?’皱着眉头,我有点惊讶。
“失望。”眼泪顺着额边渗入发际,
‘我们到底怎么了?’我终于问出口,
她没有应答,只是将香草味烙上我的回忆。
后来我知道她要的是在意,
那些我不敢施压的薄透糖片,需要关心和适度的醋意来滋养茁壮,
那些刻意出现的异常是种测试,
那些我猜测的眼神确实是失落,
那些白色牙刷和可儿公主出走的日子,她在自己房内不安怀疑,
那些强装神色自若的我,对她来说是一种没有确定性的未来,
最后,我的CASTER 7女孩,妳愿意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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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在意的话就即时表达出来。
有点后悔用一些不熟悉的素材,写起来好别扭很不顺
辞不达意啊啊啊啊算了
台南变热了,波哥好好喝啊(大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