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梦见他在等我的那个画面。
场景有过家里的巷口、学校的校门口、捷运站的出口,
加上他瞇瞇眼的笑容和他的车,常常出现在我梦中。
国中的时候是脚踏车,
下课时会先绕过来我的学校,再一起去补习,
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吹着风,为青涩的少女情怀添加了一些浪漫色彩。
偶尔在无人的小巷里将下巴靠着他、再偷偷咬了他肩膀一口,
烙印上的咬痕像是在宣示主权,一种骄傲感油然而生。
高中的时候也是脚踏车,不过我们一起在高三那年考了驾照。
常常在校门口看见他坐在机车上等着我,男校的白色制服在女校门口的围墙外更显眼,
女生们三三两两讨论著是谁的男朋友、男生帅不帅、他们配不配的八卦话题。
尽管我从一开始喜悦地奔向他身旁,渐渐成为在一旁边走边讨论的同学。
还是很喜欢在他机车上,能够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深深的吸进一口属于他的味道,
他总是喜欢突然急煞,感受我的胸撞在他的背上;
也喜欢我把他抱紧,坚挺而柔软的胸部紧贴在他背上。
这大概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最大的乐趣吧!
上了大学,我开始习惯自己搭捷运,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正准备让好好爱自己这类的失恋励志书籍大展身手时,我又看见了在校门口、
坐在机车上的他。
一如往常的谈话、像朋友一样自在,只是分开后的再次拥抱格外热烈,
窜升的体温、急促的呼吸、开始揉着我的胸部,D奶的尖端已经硬挺,他一口含住,
而我无力体抗或疑问,只是开始享受他用尽绝活的前戏。
从高中开始一直保护着我的他,在这天一次爆发,
有时像是在探索新奇的小男孩,也有时是温柔的绅士,又常常带着不可违抗的野性。
常常在下课后会看见他在山洞口外等著,走着那段下坡,
我总是期待看见远处的那光,会看见他温柔却又俏皮的眼神,
让我迫不及待坐上他的机车,紧紧抱住他,偷偷靠着肩膀告诉他,
内衣脱掉了,你有感觉到我硬硬的乳头吗?
他笑笑的捏了一下我的大腿,然后又在下个红绿灯口紧急刹车。
从此我们的关系更加稳定,每一次过夜小旅行的角色扮演、偶尔在他宿舍躲藏的刺激,
尽管一段荒谬而痛快的性爱失衡日子维持了很长的时间,
尽管我也曾经困惑过他经营的,是一段感情还是一段真性情,
但一切都随着大学生活结束了。
剩下的断断续续的关心的讯息,是我们对彼此自欺欺人的慷慨。
最近爱上跑步,今晚刚出门时,竟然看见了他在巷口等著,不同的是,这次在驾驶座上。
他没有多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在巷尾的我,我看过这台车、也看过这眼神,
像是在告诉我上车吧,和高中在围墙外等著的他一样,和山洞口外的他一样。
那种温柔渴求我、却又不准我拒绝的眼神。
他直接开到我家附近的海边,熄了火一片漆黑,接着跨到副驾驶座上。
用他最喜欢的、狠狠的力道抓住我的胸部,像托盘那样托著,
任由口水在乳尖上四溢。
再用力的抱紧我,他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好想赖在他的怀里,
用舌头和他撒娇、用牙齿咬了一口肩膀、用嘴唇亲吻他的脸颊和脖子,
他得意的笑了一下,似乎早就猜到我已经湿了,然后用力地挺进我身体里。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心里的满足,却又感到愧疚。
心里有千百个疑问,他的女朋友呢?明天情人节怎么不好好一起过?礼物准备了吗?
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打开车门,一股冷风窜进,让我和他都暂停了动作。
我静静的告诉他,你不值得我慷慨。
跑步回家后,思绪更加清晰。
想起前阵子电视剧里印象深刻的那句台词,
‘确定往前走的人生,就不要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