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跟妳说过,我很喜欢妳抽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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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透过游戏或交友软件,网络上的交流远比现实上的交涉还要更贴切真实。
真实?
在自己及对方塑造的世界中,存在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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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很短的时间认识,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大概是习惯跟个性都相像的关系。
她会抽菸,会喝点小酒,喜欢观察每一对情侣,喜欢刺青,喜欢大男人。
不太凑巧的,我对她我深深的着迷,不管是她在网络上有意或无意塑造的样子,或是
她现实上真正的姿态。
第一个月。
对她的喜欢已经变成迷恋,无法自拔。
“我问你喔,你还记得自己的初恋吗?”
“记得,虽然很平淡但很深刻。”
“你知道,我前男友是我的初恋吗?”
“妳说过。”
“真的分手了。”
“嗯。”
“你要对我说什么吗?”
“恭喜妳。”
而我知道,她在现实的那一方还是忘不了初恋的前男友。
而我知道,只要她的前男友说出那句话,她会回头。
而我知道,只要她男朋友想要,不管是哪一方面,她都会用前女友的身分去满足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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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月,迷恋已经变成疯狂的着迷,就连呼出的白雾都有她的轮廓。
“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我只是不想对妳展现,我大男人的那一面。”
“是吗?所以我认识的你,不是你自己囉?”
“是我自己,而且是在妳旁边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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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月,我们见面了。
现实上、肉体上、面对面的精神上见面。
很愉快的对谈,晚餐,逛街,看着她挑着喜欢的衣服,听着她关于塑身的计画。
我努力展现优雅的一面,尽可能的对她好,不展露我的蛮横不讲理。
而她自然的做着现实上的,她的人生。
她点起第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是不是说过,你喜欢抽菸的女孩子?”
“我不是喜欢做这件事情的人,而是喜欢做这件事情的姿态跟模样。”
“帮我拍一张吧!”
我拿起手机,拍下关于她的姿态。
一如平凡女孩,叽叽喳喳的讲着她的生活,附带着相机的喀擦声。
“我会帮你修的,让你变成抢手货!”
“真是谢囉。麻烦妳做这种修图大工程。”
“讲得好像你自己很差一样,哈哈。”
我也点起一根菸,翻著替她拍下的照片。
灯光有些昏暗,她照片中的脸上阴影就像压着她的苦闷。
在这时才发现,我不是喜欢抽菸的女人。
而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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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才发现有个人在等我。
轻衫的衣着,在等待我的回应。
“抱歉,忘记去找妳拿家里钥匙。”
“对不起……”
吻了上来。
空气中只有荒靡的气味,而我听着前女友的道歉和要求。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闷哼著,“只是那天多喝了点……,”
“别说话。”
“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半年了,我还没走出来。”
亲吻著线条明显的锁骨。
手慢慢伸向泛滥成灾的私密。
缓缓的进入她的温暖,此刻的我只想服侍著彼此的需求和空虚。
恍惚之间,像是看见她的脸。
她的温柔,她的霸道,她的长发,她的刺青,她的连身黑裙,她现实上的一切。
“我们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
“我好像,爱上别人了。”
我望着裸身的前女友,彼此的距离这么近,甚至坦承相见,做爱。
但是我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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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月。
经过那天热辣辣的巴掌,我还有点迷惑劈腿的人到底是谁。
“有空吗?”我在键盘敲著,想像的她美丽的脸庞。
“什么时候~?”
“下礼拜,我去找妳。”
“好喔!”
“别忘了想我。”
“(亲吻)”
我盯着萤幕上,小人偶的亲吻符号,感到心烦意乱。
当天,她带着我走着吃著,吃她喜欢的下午茶,逛她喜欢的服饰店。
我们像情侣一样,至少路人是这么看的,或许吧。
就算没有牵着手,相信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到我眼中的爱意。
下午茶的菜单和电影的内容,我早已忘记,谁管的了那些?
我只担心她会不会冷,怕不怕酸,需不需要再拿杯水。
在捷运站,我提醒着她记得穿上外套,她告诉我坐捷运的方式。
“真是麻烦欸你,哈哈,”她接过代币,“这里。”
“真是谢囉!哪时来台中找我?”
“之后吧!我想休息一阵子。”
我看着她的脸庞。
好美。
美到我想越过线。
“那我走囉!”
“嗯……,”
“到家我再跟你说。你回家也记得告诉我喔。”
“……,”
“走囉!”
“等等,我有话想跟妳说。”我抓住她的手,连力气都无法控制。
“痛!”
“对不起,但我还有一句话想跟妳说。”
十秒钟的沉默对望。
我喜欢她吗?
我爱她。
“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没办法给你答案。”
“为什么?”
“先当朋友好吗?男生朋友跟女生朋友。”
“但是我很喜欢,很爱妳。”
“我还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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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还是她的男生朋友,而她一样是我的女,朋友。
我点起菸,看着她传来的讯息和贴图。
那天没说出口的告白像是有默契的不被提起。
而我似乎还没走出来,从做爱时竟然把对方的脸认成她这点就可以了解。
我对那些曾经在我面前裸露的女人们道歉,但我却没办法对自己道歉。
“女,朋友。对吧。”
“嗯。”
“我爱妳。”
“你要,一直在我身边。”
她传了张我们的合照,照片中的我们看起来很幸福。
但烟雾弥漫。彼此的轮廓跟我的视线却有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