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一等,都已经等到我结婚生子了。”
在被性侵之后,你知道我变了很多,
尽管精神和情绪方面可以靠药物控制住,阴霾却散不掉。
不敢在夜晚和下雨的时候独自回家。
我明明都已经照着你的叮咛,外出时穿着尽量保守,
黑长裙,素白色短袖和浅色内衣,头发用个朴素的发圈绑成马尾,
路上随处可见的打扮,为什么会是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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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你的电话还是没接,也没回电,
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恐惧感随着近午夜的来临不断上升。
不能再等下去了。
用手机找了间最近的旅社,
快速离开阴暗的骑楼,选择在马路旁奔去,
微弱的月光和街灯是提供勇气的唯一能量。
还好是一间看似干净的商旅,
不想跟柜台寒暄太多,
点个头、上楼、敲门、冲马桶、插卡,拉窗帘,
很熟练地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
在入睡前又打了一通给你,
还是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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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太阳才刚露出半个头,
随意整理了仪容,快速回家。
门口前有双棕色短靴子,当然是女性的。
耳贴著门外能清楚地听到她欢愉的叫声,
想了两秒,我还是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长发及腰的白皙女子,
用观音座莲的姿势享受早晨,
女子看到门被打开本能的转过头望向门来,愣了一会儿才回神现在的状况,
像看到死神一般,一个箭步窝在墙壁边缘,双手护着胸前,双脚弯曲直立在胸前,
抿著双唇,头低着但眼珠却无辜的飘上来看着我。
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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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累了。”
他平淡且轻松地吐出这一句,看得出来在他内心已经反复练习了这句话好几次。
也罢,看着这两团肉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不疾不徐地走到衣柜,挑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有在用的化妆品,
头也不想回,直接走出门外,门也懒得带上。
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心情、惊恐,还是松了一口气,
都与我无关。
反正身体都被变态夺走了,少了这个男人和男人恶心的阴茎,
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到我失去了什么,
重零开始倒乐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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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年,你还记得我吗?过得好吗?
我现在过得不错,虽然称不上是幸福,
但也结了婚生了小孩,
我并不计较你当时的种种,甚至原谅这一切的发生,
不过结婚时我还是没有勇气寄喜帖给你,
因为我怕你承受不了,
那个变态就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