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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圣杰-手放开
http://youtu.be/g7xmoYFFd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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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向千禧年的圣诞夜,我忽然明白,最深刻的等待是没说出口
的爱,同时也明白,放开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空白;回想起学姐几次
的欲言又止,我才知道也许是自己错过了那些可以被填补的对白。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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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漆黑的房间,我走上二楼阳台在乘凉椅上坐下,任由寂静
与黑暗包围,山区寒冷的气流回荡著,原本火热的心仿佛被瞬间冻
结。顿时我才明白,心里早已被学姐的身影填满,但…她不在。
放空,感觉心底缺了好大一块,脑中一幕幕映着这一个多月来
的点滴,温馨、笑闹、亲吻及拥抱……,两个心中各自缺了一块的
人儿,选择了将各自的那块角落遗忘在平淡的日常中,然而学姐的
温暖却疗愈了我,但……学姐…呢?
‘学弟’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愣住了。
学姐来到我身旁坐下,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缓缓转头望着
学姐绕在脖子上的米白色围巾,伸手捧起垂落的流苏,刹时间脑袋
像是当机一般无法思考。
‘这围巾啊……’学姐抬起来望着我,轻笑了一下,开始叙述
围巾的流浪旅程。
原来当学姐带着满怀不安与疑惑出现在宿舍时,我正好与阿峰
出门准备去书局,正当学姐犹豫着要不要叫住我时,小欣却从小赖
那儿走出来转进阿峰的房间,再出现时手上拿着一个塑胶袋匆忙地
离开。
于是学姐跟在小欣后面,在转角看着小欣把塑胶袋丢进门口的
垃圾桶里,接着她把塑胶袋捡起来打开,发现里头的围巾及卡片,
结果圣诞礼物就这样地到了该送达的人手上,而我跟阿峰还在那儿
努力寻找着它的下落。
‘很温暖。’学姐望着远处说著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亲手做的礼物,谢谢你。’
‘学姐,我……’学姐伸出手指点了我的唇,打断了我。
‘学弟,这段日子我很开心。’学姐看着我说。
‘你的温柔、体贴还有包容,所有的一切我都很感动……’
‘但…但我还是想问他为什么。’学姐红着眼眶继续说著。
‘我想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究竟是为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和你只是一时的同情,但却发现我对你慢慢地
出现不一样的感情。’泪,从学姐的眼角滑落。
‘因为你的温柔,让我想就这样忘了还疼著的伤。’
‘可是不行!’学姐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还放不下,几次我都想告诉你,但我说不出口,甚至是
自私地…不说出口,因为你的温柔……’
‘但这一次…,我好怕,好怕又是好多的谎话,可这对你是不
公平的,我不能紧抓着你却又想着他,不能……’
‘去找他吧。’我捧著学姐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去吧,去问清楚,去找到妳的答案,然后选择妳要的……’
‘我恨你的温柔!’学姐以唇封住我的嘴,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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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学姐还是走了。带走了属于她的痕迹,也带走了我的心
及那条围巾。但学姐留下的是属于我们的回忆及彼此交缠的圣诞夜
,她说她宁可不要撞上我,而我亦然……或许吧。
‘我说你他妈的就是脑残!’
阿峰是这么形容我的。在圣诞节的当天早晨,我替学姐将行李
打包好放上车,站在门口看着挂著泪的学姐缓缓离去。没有挽留、
没有道别,有的只是在心底说声“加油!”,然后转身面对空荡荡
的房间,以及……学姐余存的味道。
纵使不舍,时间依然一天天地经过,偶尔浮现的身影,持续地
唤醒想要埋藏的回忆,看着空旷的房间,才会意识到学姐早已从我
的生活中消失,我……后悔吗?
‘所以你后悔吗?’
盛廷在千禧年的跨年夜这么问我,阿峰、盛廷与我,三个贱人
捎了四手啤酒,坐在冷风吹袭的山庄中庭,等著跨越的时刻到来,
当他这么问我时,我只是摇摇头,继续喝着酒。
我并不后悔没有挽留,也不后悔那句话没说出口,我看得出来
学姐的挣扎与为难,也明白感情不该存在着拉扯,所以我并不后悔
,只是心有点疼,有点疼……
“5.4.3……”远方传来学校跨年晚会的倒数声,盛廷与
阿峰互相许著“请赐给我女朋友”的新年愿望,而我也在心底默默
地说声……
“学姐,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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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寒假结束后,开学的第一天在平淡无味中度过,在背包破洞
、安全帽不慎落地加上小风动发不动的状态下,我感觉我脸上肯定
写着“大凶”,而三十秒之前,两贱人才刚从我面前离开。
叹了口气,看来眼前的选项似乎仅剩“走路回家”这项目,抓
好背包确定破洞不会继续扩大,认命地走向路口,心底盘算著应该
先去买个晚餐,然后走到阿峰宿舍讨救兵,但……
“吱~~~~!”
“碰!”
在我向前准备亲吻大地的前一秒,身后传来的是脚踏车尖锐的
煞车声,而当我落地时我心里想着的是“马的,果然大凶!”,在
我抬起头准备起身开谯时,我瞧见的是那熟悉的调皮。
‘嗨,学弟。’她蹲在我面前,吐著舌头,带着一脸笑意。
‘呃……,学姐好。’我觉得我快崩溃了我。
‘又撞到你了耶,嘿嘿。’
‘我该庆幸这次凶器只是脚踏车吗?’我爬起身拍著裤管。
‘这次真的是意外!’学姐跳起来。
‘那煞车坏了,根本停不住!’
‘……’
我望着带点调皮、装着可爱的学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彼此凝视著对方,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忽地
学姐扑进我怀里,我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颤抖。
‘我回来了。’学姐抬起头,嘟著嘴说。
‘欢迎回来。’我笑着对她说。
“舍.得”,当割舍下过去的阴霾,幸福便伸手可得。虽然最
终我仍无法替这段关系下个定论,但学姐说……
“就撞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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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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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两万多个字自此结束,撞车的故事最终远超乎我所预期,原订
应该仅有上中下三篇的瞎掰唬烂,在我被雷打到后持续扩展至此,
随着瞎掰的刻画,我逐渐觉得应该要保有学姐的纯粹,于是将露骨
的纠缠全数收敛。
谢谢在这瞎掰的过程中,一些读者所给予的建议与期盼,然而
毕竟只是一篇豪洨,再加上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尝试,虽然最终仍
是觉得自己并非这块料,但过程中我感到相当开心,并且随着剧情
而起伏纠结。
倘若无法满足诸位的期盼,诸如不够西斯、没有亮点…等等,
个人感到相当抱歉,但这毕竟也只是豪洨,是吧?(笑)
最后谢谢某位重要人士所给予的建议,书写的过程中在不断的
与之讨论之下,许多灵感与桥段就这么产生,如果没有该位的意见
,可能“撞车”早就撞烂了吧。
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