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喜丧。
一切好突然。
好像也不突然。家人们是看着她渐渐衰弱,早已有心理准备,只有我如梦乍醒。
我握著奶奶的手,好瘦好冷的手。一手抚摸她的肩膀、脸颊,额头靠着病床围栏崩溃痛哭
。
悲痛至极,真的哭不出声。
护理师温柔说:“想说什么,现在都还听得到喔。”
却无语凝噎。
送到往生室,其他家人都离开各自联系礼仪社、亲友。
只有无亲无友的我坐在一旁陪着奶奶。
眼泪稍微收敛,我喃喃对奶奶道歉,对我让她照顾、担心十余年道歉。要奶奶找到也离开
的亲友,最好能找到爷爷,不然她不认识字一定很害怕。
还说了很多。像往日对谈ㄧ样,只是放轻音量。
再也无须顾及她重听而加大音量,原来是这样的。
奶奶,您真的有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