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写了封站内信给他,但经过一夜,想在这里片面讲述我的故事。
也称不上故事,就是希望有类似遭遇的朋友,能知道这世界上,有着跟你一样的人。
而你,没有错。
但我不像那位作者决意奋战到底,我还是选择沉默了。
(以下故事会稍做资讯隐藏)
这是在台湾东部发生的事。
因为我觉得对方是惯犯,想知道有没有相似条件的案例。
我超懂原作者那种带着疑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就与对方发生关系的心情。
而因为我明知医师已婚,这种旁人眼光下双方合意的性,让我更无法谈论。
因为事情如果真的公诸于世,恐怕是我要承担伤害配偶权的民事责任。
以下分享当时日记几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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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边把自己当作实验对象,一边观察著这些细微的关系变化。
想着你怎能这样伤害人?用这些理由去搪塞伦理的缺陷,你怎么能?
那关乎另一个人的生命啊。
不否认在牵手拥抱的瞬间是感觉被爱的,但离别的沮丧也是同等强烈。
如果不是因为我自身还足够坚强,你要如何面对其他更为脆弱的病患?
甚至我想质问你,你有意识到你会伤害我吗?
你不能用这些理由去弥补伦理道德的过失啊!
说什么让我知道自己很漂亮、让我知道自己有魅力、你要当个让我依靠的人...
这些都是bull shit!
能不能承认你自己的逾举?能不能不要把自己包装成救世主?
不要用这些话术包装,也许我还能接受一些,承认自己的欲望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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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原来推著自己走向死亡就是这样的感觉。
赖床到中午接到你的电话,你说我留那句话让你压力很大。
[注:大概是类似“我想你”之类的。]
那就承认你只是想要打炮的人吧,说什么男朋友女朋友呢?
然后你说如果晚上有空来找我。
已然感觉到你根本不是想帮我,是铺天盖地的恶意,
你不能用权力不对等的医病关系满足私欲,你从没想过对我的伤害是什么。
我之前才跟咨商师说:“我没有被伤害,但是他这样太伤人了。”
今天才发现,还在嘴硬的是那个理智我,另一个脆弱的部分早已鲜血淋漓。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发生性关系,但那股要把自己推像绝境的力量根本挡不了,
理智我一直叫我留在家中,不要回工作地,但我就像失了神一样,
即便头痛欲裂,还是提起行李,到了车站。
路上全身发抖,恐惧充斥,眼眶都是湿的。因为我知道自己在迈向自毁的道路。
我一定会让自己和你发生性关系,然后,回头残杀自己。
抵达车站,发现理智根本敌不过死亡本能的力量,
发了封简短的信给咨商师。
“可不可以请你拉住我,不准我现在回到工作地...我觉得好可怕”
我当然知道没用,他不可能马上看到的,但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求助手段了。
买了车票、便当,食之无味,只是把一些东西放进嘴把咀嚼、吞下。
坐在车上,仍不时发抖,强烈的恐惧及痛苦从没停过。
你怎么可以用斯文老实的脸庞、亲切温柔的声音说出那么erotical,
以及那些视伤害为无物的话?
那太违和、太超越我的理解范围了。何况你是精神科专科医师!
有一瞬间,我觉得恶魔大概就是你这样的人吧。
抵达工作地后,仍害怕得不敢回家,
骑车在市区绕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硬著头皮骑回住处。
吞下四颗Xanax,希望能稍微缓解焦虑。
直到你告诉我你不能来之后,我才总算放下心。
求你别再说想我,你想的只是性;也别再说那些脏话,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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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勇敢的人,但我希望,不要再有女孩/男孩受到这样的伤害。
请大家都要懂的保护自己,请大家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