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瑰还在我家的墙角插瓶,静静的蜷缩一隅,
不是白色也不是红色,蓝色像是我期待的迟来的爱情,
必须特别而且与众不同又背负一点悲怆的不幸宿命。
其实是很难存在的。
向日葵,像是没有气质与美色的花束,但是迎向太阳,踏实的在日常生活中遇见,
一些琐碎而且难堪的事物,在艺文行业之外独立出现,一一浮现,
类似冰箱坏掉了所有的便当食物都发臭必须修理清运;
类似洗手间有很多尘埃往往内急找不到地方落座;
舞台上我们正烟尘四起的跳舞,跳现代舞,无尽的终章,
演绎出悲怆的舞蹈家跟发颤汹涌的四肢,前仰后合,左顾右盼,
舞蹈是一种符号,身体各有其千秋。
舞台下我的生命正繁花盛开还是正独花枯萎,我摔伤了脊椎,
他总是支持我如同骑士守护玫瑰,
然而骑士总是在独自承担自己的生活与自己的生命,
玫瑰总是在胆怯以及不敢伸手之中错过我自己的同类,
我们总来不能在爱里面自惭形秽,
爱是一种战争,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只能爱自己兼爱着那个作战的对方,不能害怕自己是不够格被爱的,
否则就没有所谓的爱情。
自豪与自傲自己则是另一种型态,
玫瑰觉得自己是特殊的,爱人也必须是不凡的,
至少也要喜欢艺术与从事这个领域,否则怎么对谈彼此的宏观?
在爱里面像个女王,一跌跤却担心成为仆妾。
我小心试探这些爱与不爱里面的舞步,放大,缩小,
禁声沉默,同生共死,
仅仅是互有好感就如此艰难,
听说你向往九大行星中风暴最多的那个星球,
忘了是火星还是木星,
因为越巨大而越美丽的星球上面风暴就越多,越是光采动人,黑影就越为深沉。
我喜欢月亮,从来不曾怀疑登陆月球的科学进步是一场谎言,
如同神话中的月球上面住着嫦娥有多好,
可是一个人的灵药是永远不老的永远没有人陪伴的,
这则神话跟七夕的相会相比同样令我们心伤,
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一个人承担这些脆弱与啜泣。
据说勇敢是心力交瘁以后却仍然坚强的挺胸,
我不能想像这份勇敢要多么勇敢。
离开剧场的时候因为脊椎剧痛没有人搀扶下楼梯上楼梯已经十分艰难。
我能够拥护我生命中的蓝玫瑰吗,
就像是一场已经不甚精彩的舞蹈表演,
落幕的时候回到自己更为精采的生活里面,
有些睥睨于周遭的低温,有些雀跃,
我之为我是怎样的故事使你能够爱我,更加爱我,继续爱我,
我时常怀疑着自己。
用眼睛与旋律确定更多的安定。
忘记自己常常走错的那些路认识的那些人,误入歧途,
好不好我们就一起再去诗歌节,我否定那些爱与怒之必要,
用身体跳舞述说的语言更为真实且热烈。
没有玫瑰花的季节里,仍有什么进行中的我们正缓缓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