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在社团中近况分享,提到自己被其他人的言语伤到导致关系有破损,请大家为我祈祷说一切可以和平落幕、不要弄得太难看,结果有个女生就用很轻蔑地语气说“可是你不是不接受道歉吗”,我当时回你她我与他的关系是我与他的关系,我与你的关系是我与你的关系,我要不要接受他的道歉,不关你的事”,连旁人都缓颊说“这是她自己要面对的议题”以上对话一字无改,她就一声都不坑收东西走人,回家还一连发了四篇文,包括“要这么难堪是吧?/老娘不会输/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啊/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希望听到的下一句是道歉”、“你有状况我也有状ꨊp/你会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凭什么我发文就要被骂别人就没事/大家互相体谅很难吗/我体谅你但你呢/当众让我丢脸难看/我从来都不会主动攻击他人/这次/我真的受够了/不是只有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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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的起源是去年3月与其他社团联合举办生活营,她亲口在车上对我说“我很羡慕你过得很好”,我10岁就被性侵,此后我的人生在幻觉、强暴恶梦、解离性失忆之中循环,这句话深深地刺到我,而事隔半年多她根本连记都不记得,只是因为我向她提到有此事她才来说抱歉,她最初讲得如此随意、道歉也是尚未悔改过。我当时告诉她的话是“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不接受过往的伤害用道歉来遮掩,但我们未来的关系可以有什么样的进展我无法告诉你”、“我不接受道歉是一回事,我们之后是否能有新的际遇是另一回事。”也没有封杀或拒绝她,觉得这次被直接冲击得莫名ꠊ铷恣C
如果要比喻的话就是,她曾捅我一刀,在我都还没让我的生命允许这个伤害的存在与愈合,她就再次很轻易、随便地提起他捅了我一刀这件事。她说这是关心,我认为这不叫关心。
我一直不断地在跟别人解释这件事,希望大家会理解我的感受,因为她也一直在说她无辜、宣称好险还有谁谁谁站在她那边。但我却又觉得这样更加让我觉得自己令人厌恶,好像要逼人同理我甚至选边站。我其实知道站在中间的大家会很为难或不知所措,所以感觉这样的自己很恶心,感觉那样的她也很恶心,而我觉得自己没资格说她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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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在一些看不到的地方割了几刀来发泄,也很冲动地破坏了枕头跟很多物品,被学校咨商辅导中心建议住院冷静了。
周末导师也寄信询问我要不要休学好好调养身心状态。我每一次都很不平衡,在我花了40多分钟到医院看诊的时候、在我星期一早上爬起来要咨商的时候、在我被建议住院乃至休学的时候、在我每次付钱的时候 。我觉得非常不公平,为什么这些别人对我生命划下所造成的伤害,是我必须花我的时间、金钱、力气乃至生命的能量去努力复原,而伤害我的人在那里嚣张甚至什么都记不得了。
“不要跟我讲你要看远一点,你要放下,你要站高一点看。我是很苟且的人,从长远历史来看,也许可以被改变,但我所知的就是,已经疯了的人,不会变成不疯,已经插入的不会被抽出来,我所知的就是这样,我非常痛苦非常生气,已经吃进去的药不会被洗出来。”
我现在的心情是,为什么我的看诊费跟住院费不是她付;为什么我解离时不是去伤害她,而是继续伤了我周遭与我自己。为什么她一点悔意都没有,还要求尊重、道歉乃至原谅。我去她原生家庭的为什么。我知道有很多东西不能全然怪上她,或她真的有她很辛苦的点,但也有很多压力源甚至最后一根稻草是她导致的,有些东西她必须知道是她所做的,的确就是她把别人伤害下去的,而她却能把事情都说得轻易让我更加生气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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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我会下错决定。我不想住院也不想休学,说得更甚一点,我想上课。这学期修的课很严但我通通都很喜欢。几乎每一堂老师都告诉我“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以你的自身状态为主”,可是我想去,我不担心,我只是想去。我觉得没有去上到课很可惜跟很吃亏,我一堂课都不想缺,上次翘课已经让我对自己很失望了。其中也包括,我想要会谈、我想做很多很多事情。
我怕我为此评估错误下错决定,硬ㄍㄧㄥ结果反而让自己更糟。觉得更加焦虑在这部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