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贵又很肥,但为了好好安抚自己,还是两个口味都买了。
我真的已经受够了长达一星期的睡眠障碍。
跟第三任心理治疗师提了结案,我说我最大的问题是寂寞,而心理治疗无法实际解决这件
事。他欣然同意。
那天在心辅中心和第一任心理师的督导谈了一会儿,他说我给他一种“一路走来都是一个
人”的感觉。
是啊。
想到第一任心理师,马上难过地缩在棉被里哭了——我想他,真的很想他。
我再也等不到他了,我很清楚,但我心里却始终还残留着细如蜘蛛丝、韧若风筝线的不理
性执念,仿佛时间终究会带给我些许回报似的。
以后也一直都会是一个人吗?
也许我会选择不再去尝试什么可能吧,连续几刀的伤痕太重,毫无保留的付出只换来一个
个解不开的心结。
我知道大家都很努力了,大家都对我很好了,但我还是觉得好受伤。
雪派吃完了,这一夜还长,有时候我根本不是想伤害自己,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看见我的
怨念、愤恨与不甘心。
寂寞地睡着、寂寞地醒来、寂寞地撑过一星期。我想要有人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