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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以为自己艳羡十四五岁就被送进文艺营的小弟弟小妹妹,现在却觉得,三十好
几才走这一遭,也不坏。
作为一个以“散文创作”为核心目标的写作者,我没有理由不选散文组,但是直到到
亚洲大学报到的现场,我才知道自己被分配到杨佳娴老师这班……真的很刺激,因为B班
导师高翊峰的作品我碰都没碰过。
导师们其实常开玩笑,会“自愿”来文艺营的都是怪咖,说这是“怪咖营”。我一半
同意一半不同意。同意的是,在可怕的教育体制与分数挂帅的环境下,被考试吓退而一生
与书无缘的人太多,以至于我们这些爱读书爱写作的人求学时代经常是边缘人;不同意是
,我可以堂堂正正地信仰文字、堂堂正正决定今生执笔,我看得见文字与文字四射的光,
是禀赋,也是不悔执迷,我从不觉得自己怪。
(当然老师们都是玩笑话)
写作有非常非常多的面向可以谈,小到鸡毛蒜皮技术面的标点符号,大到“你为何要
写作”。我想参加文艺营,除了直接地面对了台湾文坛一众写作成就非凡的作家,从他们
的身上汲取经验与智慧以外,更重要的,是你很容易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完全没有这种经验,跟一个人聊完他的写作规划,跟下一个聊他的参赛经验,再一个
聊他喜欢的书和散文家;完全没有这种经验,分享完作品的行销策略,再分享对同学作品
的一些见解,接着分享自己的创作经验。这三天以来,除了不断歪楼的寝室夜谈(到底是
谁害的,我吗?),走到哪里三句不离写作、创作、文学。
好像借来了哆啦A梦的“如果电话亭”,把原本轻视、嘲笑、敌意汹涌的世界,变成
了一个可以抬头挺胸说“我要当作家”的世界。大概就是走进这样一个世界的魔幻感,加
上身边长辈和年轻人的热情(我们班年龄跨度是十四到八十岁,够猛吧?),单就这一点
,我就很愿意再去一次。
一个好的作家不见得有好的口语表达,而有好的口语表达的作家,又不一定是个好老
师。人跟人之间的频率是很奇妙的,你抓不抓得到这个人的点,你能理解多少这个人口沫
横飞要传达给你的讯息。杨佳娴是我见过最好的女诗人之一、演讲最精彩的作家之一,当
然也是最擅长引导、解说和分享的老师之一。
每一个同学的提问,都得到了同时具备广度和深度的回答。受限于文字这个载体的有
限性,没有在现场的人,其实是不能理解杨佳娴的魅力,还有那种热情,以及善意。我或
许可以用我有限的文字能力,告诉大家我们班问了哪些有趣的问题,杨佳娴又是如何给了
漂亮的答案,但是,这个“再现”过程是百分百的失真。所以很抱歉我并不会尝试去告诉
大家导师课我们都聊了些什么。
你既然想学,总要拿出一点诚意付出时间金钱去参加吧?文学是没有办法摘录重点纲
举目张做讲义告诉你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对你来说,什么重要而什
么不重要。
每一个写作的人,每一个看得见文字光芒的人,都会有自己不能掌握的和擅长的,如
果我的分享打动了你,请你自己行动来参加这个怪咖营,勇敢分享、勇敢提问,那才是对
你自己最有帮助的。
我想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向来积极、勇于挑战,而且时时保持着一定自信。我不会
很变态地跟你分析自己的作品怎样好,但是你大概从没听见过我说自己的作品怎样差。这
次文艺营的文学奖,我三个文类都投了,说实话真的抖到不行,脸皮厚不代表就不怕丢脸
,勇于接受挫折,也不代表“乐于”接受挫折。
幸运的是,诗和小说都入选了,我其实真的有点无奈,因为散文花了我最多时间、也
被我灌予最高的期待,但是它却落选了。我脸皮够厚,所以后来请教了杨佳娴老师,这篇
投稿的散文对我来说是全新的尝试,包括表现方式、题材,和风格,我想知道这篇文章的
缺点在哪里,等到老师回复,我会再来聊这件事。
接下来几天,我会陆续分享每一位上课老师带给我的收获。当然都是失真的,而且全
部出自我的个人观点,欢迎大家留言讨论,我一定知无不言。
最后,我想感谢一下我的室友廖董、峻峻和钧钧,我很喜欢这种相互碰撞和聊到最后
开始讨论“如何拯救台湾”的无限上纲大哉问,就像我们在思考人生思考爱情一样,你如
果不问“人生所为何来”、“爱情到底是什么”(简媜讲得精彩绝伦,请支持《我为你洒
下月光》),那你如何确定自己该怎么活、该怎么爱?
也要感谢回程带我坐公共汽车,一路畅聊又帮我扛了重到靠北边走的睡袋的工艺家丰廷。
我会分享除了导师课以外的所有课程。
最后的最后,当然太初有光这句话后面该接的是“太阴之光”,但是我想,文字之于
人类文明,之于我们的思考、情感,与人生,又何尝不同于开天辟地的第一道光呢?
祝福印刻文艺营每一位交错而过的同学,祝福你们有一天也能用自己的笔、自己的字
,照亮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