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人〉
二十四岁
我才想起被拥抱的需求
于是站起来
拥抱了我看到的人
他们都因此
记住了我的脸
但我没能记住他们
当我被带到局里的时候
他们一起指着我
我终究错了
当你有了被动的愿望
你就拥有一个空房间
你会一直
在那里做同一件事
那里的灯一直亮着
一年后
我二十五岁
可爱的人头上
都顶着一个苹果
我在心里
把他们切成
一样的大小
然后准备一些盐水
在行走的时候
水就不断地洒在地上
我出来了
带着我的房间
清晨五点的长路上
太阳从尽头升起
我发现好好做人与做你自己
难以兼得
然后我停下来
让其他的用路人绕过
并因此感到一点
久违的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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