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度过多少
美好的节日
去年
我们在圣诞的树下争吵
普通的行道树
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看见他被节日綑绑成五颜六色
你责备我过往的不对
而我跟着树木身上的灯泡一同
闪烁其词
曾经所有能够纪念的日子
我都赠送我的躯体
掏心掏肺
你理应见过我的真心
和我偶尔的颓废
我的肺很脏
负责过滤脾气
废却很纯粹
只是因为过度疲累
我们也曾在团圆的饭上
把月光吃出残缺
桌上的鱼放弃翻身的可能
以同一种姿势前往轮回
升腾的蒸汽是雾
今年
雾以为我们仍旧完整
所以蒙上我们的眼要我们辨别
彼此的身份
我失去双腿行走
你失去双手指认
都是为爱牺牲
我苟活的指头跟随你双脚抖动的节奏
不耐烦地，反复敲击圆形的桌
没人知道它已造成
左侧的缺口
我曾和你有过
那样子的过节
是多么美好又悲伤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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