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公路上
遇见一人
他说他准备去杀人
我说好如果你敢
就去反正没什么
好失去接着他上车
随后困惑：
“不问为什么吗？”
很重要吗我反问他
当然而且非常
那就别了我说
因为你迟疑
但我不害怕他说
那就更不要了
我应该感到害怕吗
他困惑是的我又说
你再也没有目标
后来他离开
我又折返去找他
说不是这样的
我们应该同步进行
然后替他把人杀了
“喜欢摇滚乐吗？”
我好奇他说比普通
再普通一点但喜欢钢琴
那正好因为你的愤怒
适合钢琴我说
暂时借用普鲁斯特*
重回公路准备逃亡
我们就组了一个
乐队没有吉他手
—〈Bande ? part〉*
*注⒈普鲁斯特：“有一种没有生命的物体，它让人动怒的能力超过任何一个人，那就是
钢琴。”
*注⒉引用1964年尚卢高达所执导的法国电影《法外之徒》（原文片名《Bande ? part》
中译为“一帮被排除在外的人”）。此诗与电影本身并无直接关联，取其名而不取其义，
只因最近特别迷恋“乐队”、“公路电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