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相对论〉
　──记南大教育系口试通过姜添辉教授指导
　　　研究生江淑华歧视论文，兼致婚姻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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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向祢祈祷，敬爱的神
让我通过试炼如通过一篇论文
尽管被人抓到，罪证确凿
我必须信服灵魂的自言
口中必须抚弄文化里小小小
小小小的霸权──生如
伊甸园外的蛇，死而没有安乐──
祢拥有的不只是苹果
还有整座苹果园的哀愁
在噎死之后有人代言了祢
我敬爱的神啊，那人说：
末日的审判近了
无神论者的救赎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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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吻与吻的符号互动论：
　“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
　　不是他的身体，不是他的灵魂。”
　我的爱在人们的牙床
　凹陷成隐晦的伤口
　不需要光的治疗
　像峡谷安静躺在那儿
　谁都看得到，谁都到不了──
　对举旗自命爱家的狂徒
　我们必须重生，浴火
　烧毁宗教的假凤凰
　让世人评断是天堂辽阔
　还是人间宽广
　是神的原罪伟大
　还是爱更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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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之间有了爱”
福音让卧轨的人更加坚决
当火车鸣笛如见面招呼的拥抱
恶灵如祷，一吋吋从我肌肤
撤退，进驻欠呛欠呛的火狱
众人从这一点就知道我是祢的门徒
一言不合就连署，签下去
婚姻就会长久，幸福像
信仰大道上圣灵的祝福满满：
“一路大顺畅，你们讲什么屁话，
　不要脸的脏东西，都说谎话──”
此等宠召，仿佛将我困住
使我在深深黑暗里
深知自己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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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里，人人都是卑微的
　日夜搬运奉献，不过渺小
　如蚂蚁藏匿有关的字眼
　无人拆解的谜是心跳的速度
　身处爱里的人无非是角子
　与吃角子老虎，一种
　运气的有无：当信心与希望
　赢得了赌局而爱全盘皆输
　当他握紧我而祂用力一掷──
　我知道他无条件地爱我
　而祂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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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神啊请带领我
带领我造访一座如祢雄伟的森林
里头安全而不含芬多精，我如鹿
渴慕溪水如植物学家渴慕笔直的蕨类
以木质的声腔控诉性解放
那个云啊那个雾我赞美祢
彩虹的颜色自此搅在一起
如世上相爱之人都合而为一
仿佛你在我里面，我也在你里面
愿他们也在我们里面
像差派信使，孤单的摩天轮
赐予男男女女安稳
排除不男不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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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平等的人将我的心比了自己的心
　我无法确定他爱不爱我
　只能确定我真的爱他。
　请原谅我无法滥情如护家的人
　一次能保护好多个家
　我只希望无论时间无论
　他是否光鲜亮丽，当一个人
　遇见另一个人而有了爱
　当一个人几乎开口
　当一个人几乎接受──
　那些无爱之徒啊
　要我尊重你的神
　请先尊重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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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爱的伟大的神啊让他们进入
让他们进入我，在体内
感受我巨大的孤独。让色彩万念
俱灰，让碉堡倾颓仿佛圣诞老人
一年一度的驯鹿音爆大游行
让我被喜乐充满让他们
做我万能的荣耀的主
在末日来临前
以纯洁之名骗杀我的国度
彰显钱的泛滥爱的荒芜
此时世界已放弃抵御
我已任由祢驱使身体
在白日对快乐崇拜
夜里，对悲伤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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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教会了我孤独
　现在我信奉稻草，你的拥抱
　如果这就是所谓拯救
　请弃守我在我尚未变老
　道德的荒野上有人翻修历史
　筑一道新墙让春天倾圮有人
　口中的人权是强迫你祈祷
　让身体臣服陈腐的王朝
　我必须拒绝逃离黑暗
　拒绝被囚禁在光明的城堡──
　如果这就是正确的信仰
　我宁愿加入异教
　见证神的渺小，爱的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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