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饮露
赤裸的从丛生之地窜入黑河
河无水,尚有横带
串流了日光愠烤着你的腹足
将你嵌在皮肉的小棘轻轻的打磨
何时有了这条河,你并不记得
但你曾看过,巨大的兽无所畏惧的横过
在河上奔流卷起一阵旋风
不曾从上头留下足迹
你轻轻的昂首,吞吐舌头
也织密成河
你记得,你也曾是一条河
被绣刺在布匹或着生于石
你看过你的祖先
你知道曾有人奉祀为神
他们说你吞吐的语言是咒
让他们摔落焦土
你的昂首,何时只是一声辩解
在尚未成形的吐信中
迎来一阵殴打,吐露成花
将脊骨凋零成土
你的言语已经失传
奉上的降书已经不够
只能逃,学着深海的鱼
终生在一片沉蓝中度日
他们恨你比爱你更多
假设你有子孙
假设发酵的软壳已经丛生
你会告诉他们
潜土是最好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