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失去声音更可怕的
是失去灵魂里的歌
上岸之后
你心和陆地一样安静
土生的物种啊 歌不歌唱
在耳闻的波段里
他们旋律混杂、音节含糊
大概连他们自己
也听不清楚
但人类眼窝里
偶尔转故乡的气息
那么熟悉
流泪的时候
大家都和礁岩一样安静
拥有陆生的躯干
却保有水生的魂
但你终于学会了
期待的事情
是保护日子的鳞
你已经能够不带失望地将鳞片拨下
告诉自己
也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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