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先是
受火燃烧却痛快享受
可怕而可爱的
没有脸孔的人
在我看来他们似乎只是同一个人
排列整齐
如重叠的残影
看似都要一起拿起镰刀砍下眼前的？
却都只是要跪拜而虚张声势
在他们斜上角
不时滴落的彩色水滴
可能不会流动
我深怕它们会活过来
变成凶猛而无情的
鱼
狠狠杀死他们
所以不敢出声提醒
2
另一群人
以龙卷风式的旋转
后空翻到不可思议的速度
直到成为漩涡
我看见他们身边
一缕缕金绿色
如绿油精与氰酸钾的混合物
时时在享受接近死亡的快感
如同在富士山树海矗立的贩卖机
不该存在
3
还有一群人
下半身是电扶梯
上半身是安全帽
茄子般沾黏芥末在地上滚
他们喜欢
播放轻快的电音音乐
模仿稻草人摊平双臂
抖动如
被高温烘烤扭曲变形的烤盘
在捕捉不到的海鸥视线中
用最温柔的速度自体燃烧
成为焚化炉无法分解的炉渣
4
我无法了解他们
当我想抛弃纪录他们的无聊念头
才发现
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