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点四十五分
我在玉山　享受
长长的山路　炽热的艳阳
口袋有十颗糖果
虚弱的脾胃　在阳光里发芽　结出健壮的小腿
晚间九点四十五分
在城市开车　漫无目的
回家　书店　佛堂　夜市　冰果店
都是空的
虚弱的疲惫　撑不住阔叶林生长速度
我结石累累
来不及刹车而红灯亮起
凌晨
在山路疾走　
风声飒飒　水声潺潺　
倒映湖面　我是这座山的配角
落叶与雨水　都是养分
我向阳　滋长成一张开花的脸
凌晨
在马路飙车
奋力嘶吼也祇独孤一件
上不得台面　也下不了台面
油表归零
找不到了　夜间加油站
只好听自己的鸟声
群山寂寞
我由白人变成了黑人　又从黑人变回了白人
揣摩　好几辈子
如此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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