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我又搭上这班
开往北国的列车
窗外的景色不停变换
像是被规定在零碎的时间内
翻阅青春时期凌乱写下的日记
我在玻璃窗上呵气
用指头画出一道轮廓
你的面容长满湿气
渐渐蒸发在车厢里
我不确定是否
记忆过你
列车在一处小站停靠
交换一批旅客上下车
从他们的大衣上抖落的
是上个世纪未融的雪
忘了已经谈过一次恋爱
仍期待春天的到来
这一些我将不断地爱上不同的人
不断地搭上这班列车
重复与你告别

C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