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作梦。
梦那种在至荒芜的平野
四下无人，仅你和我在
野中瑰丽的城。
突然听见激烈过剩的拉扯、
肩膀边缘的碎裂、
刮过黑板的指甲、
蝉鸣跌落崖峭、夏日骤裂
以雷及雨，在风起的时候
听见你们的嘴角，笑得失却了恨、
听见你湿润的背脊。
终于我在跌堕后比我先醒了，
而发现这是一个没有未来的时刻。
深深浅浅的梦尚在桌边，与美到过分的包装纸
──以我记下你的那种图案。
佛洛伊德坐在床沿，若他的著作一般安静。
你送给我的那个圣诞雪球，
被夏天晒得不再下雪了
觉得很抱歉，你留给我的房间
被彩虹与晨露呵护着的房间
梦渐走远
却还未能整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