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就发觉那种能力
应该比普通人早了一点
契机是在模型杂志的末段页面还是报纸的娱乐版
已经想不太起来
20几岁的现在仍不辍的练习著
应该会继续到下一个10年、20年吧
浅灰色的大学时代
我们都靠着这种诅咒来麻痺自己
于是二楼尽头洗手间最后一个隔间成为我的心灵堡垒
甚至已经有了地域性的错觉
只要看到那里上了锁
就有一种被侵犯的愤怒情绪
大约在是在期中轰炸期间
半夜时我蹑步来到堡垒
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凌晨洗澡的讨厌家伙 也没有肚子痛的人
门把上的小洞是绿色标记
我无声的逆时针拉开廉价的蓝色塑胶门
“咕!”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桶上的异乡人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这种时间为什么有人占据了这个秘密位置?
我大眼瞪着...小眼
奇怪的是我竟一点也不生气
他拿着手机的手正在颤抖
为了保持礼貌尽量直视他的双眼
没有任何光泽 也没有兴奋的情绪
像是嵌在凹陷处的泥丸
于是我道了歉 把门带上
把那个受惊的小动物留在角落里
“原来不只有自己啊!”
这是在异邦中得到的小小安慰
我想拉开门的那一刻 异乡人间的心之壁有一点点溶化了
因为我们都共同享有无法分享的孤独
就像是夜晚时从宿舍门口飘出的方便面气味一样
这不是适合面对面享用的餐点
但是是在这个屋龄20年的惨白建筑物的共有记忆
我想我一辈子都会困在这座堡垒里
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人
恋爱 接吻 交合 结婚
那个20几岁的青年仍在泛著排泄物气味的陈年磁砖上
不断练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