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 世界报解开法国零号病人之谜 与中国的神

楼主: skyhawkptt (skyhawk)   2020-04-10 01:34:19
完整标题:世界报解开法国零号病人之谜 与中国的神秘关系
发稿单位:法广 RFI
发稿时间:09/04/2020 - 01:15
撰 稿 者:安德烈
原文连结:https://is.gd/AwFd0d
法国‘世界报’8日发表有关追寻法国新冠零号病人的长篇调查报导。谁是法国的“零号
”?一位军人?一位间谍?或者是一位空中小姐?法国‘世界报’记者获得了流行病学家
调查的第一手材料,寻根问底,顺藤摸瓜,一直追到巴黎远郊法国戴高乐机场所在的瓦尔
兹省,就是在那里,爆出法国第一批新冠病毒患者。最后的结论令人吃惊,法国早在一月
份的第二周就出现了情况,零号病人与中国的关系很神秘。
寻找法国一号,扑簌迷离,有些线索看起来清楚,查询起来又很模糊,法国的流行病专家
首先把目光集中在瓦尔兹省的一座军用机场,1月31日,一架空中巴士340飞往武汉天河机
场,接回在武汉工作的法国人,在武汉医生发出新冠疫情警报一个月之后,世卫组织刚刚
宣布武汉爆发的疫情已构成全球重大公共卫生事件。
在这架空客里乘坐的193人中,除了在武汉工作的法国人,还有一些法国外交部的公务员
。机组人员共有18人,其中14名军人,三名军医,一名机械师。这些军人的总部位于巴黎
北方瓦兹省的Creil,基地代号110,那是一个极其安全的地点,距离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
不过几十公里,法国军方的情报指挥部、那座传奇的秘密机构—DRM就在那里。
是谁无意中把新冠病毒传播到这个拥有82万人口的省份 ?当地传说就是这架飞机中的一
名乘客?或者这个神奇的零号在此前已在别处感染了新冠?2月25号,第一名感染新冠的
法国人不治而亡,那个时候,法国人根本没有想到一场恐怖的疫情在等待着他们。
不过,那架满载乘客的军机并没有降落在在Creil的基地,而是从武汉直接飞到了
Bouche-du-Rhone一座度假村,接来的客人全部被严格隔离起来。武汉临上飞机前,军医
让所有人洗手、戴好口罩,一一测量了体温,并一一询问是否有某种症状。其中两人有轻
微的流鼻涕,体温偏高,差点被拒绝登机,最后被安置在机舱尾部。
乘客被严厉地隔离起来,但机组人员飞回戴高乐机场,creil基地的军用机场距离这里40
公里,但在2016年8月31日已经关闭。因此,挂著“法兰西共和国”旗号的专机经常停留
在这里,随后,各自回家。机组人员大多年轻,许多是体育健将,他们经常出没于战争地
带捞人。对他们也有一套规定:各自在家中自我隔离,保持社交距离,时时测量体温。
住在Creil的60多个家庭在这一军事基地工作,有的是军人,有的是非军事人员,更多的
基地人员则住在周边更富有的城镇,他们的伴侣大都在周边工作,孩子就近入学。
军人的自我隔离期2月中结束,没有一人生病,国防部长帕斯莉表示没有任何人带毒,虽
然没有测试,但没有显示出任何症状。几乎与此同时,传出了两名瓦尔兹省的居民感染的
消息。2月12日,一名初中老师、60岁的瓦罗祷 (Dominique Varoteaux)发烧,医生认为
是流感,开了病假条休息,此刻距离学校放假还有三天。瓦罗祷给四个班级上课,家在一
个位于瓦尔兹和aisne两省之间的一个小村,第二天,距离基地30公里处一座村庄的55岁
的Jean-Pierre G生病了,也以为是普通感冒,所有人知道他在基地工作,但他不是军人
,做后勤。2月16日,G感觉呼吸困难,他的妻子叫了救护车直接送入医院。这座医院没有
任何专治肺病的床位,医护人员也没有任何保护。18号,他被送进重症室,23号,被送去
更远的Amiens的一家专门医院,但没有进行新冠测试,因为他既没有去过中国,又没有从
任何一个疫区归来。25号,之前他就诊的医院决定把血样送到巴黎鉴定,25号,一个电话
从巴黎打来:“这是一起新冠病例”。Amiens测试的结果也一样。法国公共健康局随即宣
布,G感染新冠病毒,成为法国卫生部第15号确诊患者。25-26号,瓦罗祷死在巴黎一所医
院,他是第17号患者,法国第一个死于新冠的患者。
这位老师是如何感染的,无从知道。法国公共健康局六名流行病学家开始调查这两名瓦尔
兹省患者的感染踪迹,他们用大量时间调查两位患者的亲属和熟人。询问同事、邻居、朋
友,以及一起住院的病人。世界报形容这些科学家寻找疫情足迹就像警察寻找杀人犯的线
索,他们的目标:找到法国的零号。
参加这一小组的专家玛耶(Alexandra Mailles)说,他们第一时间首先确定15号和17号病
患的接触名单。直到这时,所有在法国发现的确诊病患,除了一个没有直接关系外,其他
都是从中国输入,“这一次,我们面对的两例完全是本地患者,跟中国没有任何联系”。
随着瓦尔兹省和基地感染人员的增加,他们的名单也在一步步扩大。
初中老师病死后,当地人很震惊,但是传出军事基地工作的人感染新冠后,当地出现了恐
慌,伴之以四起的传言和恐慌。从2月25日G被确诊,到3月4日,病毒迅速扩散,仅瓦尔兹
省就确诊16起,其中四人住院。
调查小组继续搜寻足迹,2月27日,法国公共健康局召集瓦尔兹省长、市长开会,建议关
闭老师生前所在的初中,把该校所有学生和教师员工隔离起来。会后,Crepy-en-Valois
市长魏尔曼收到一个电话:“您认识瓦莱雅.M吗?”科学家感兴趣的这位M女士是让莫奈
中学的老师,她是死去的瓦罗祷老师的妻子的朋友。M突然发病,被送到里尔医院。市长
后来想起,2月13日,学校放假前,市里开完会议,中学老师,还有M都在现场,大家还一
起喝了香槟。市长回忆完这段经历不久,也被确诊感染。
2月29号,法国卫生事务总监萨洛蒙披露,瓦尔兹已有36人确诊,成为法国第一个最大的
病灶。他无意间透露出一个重大线索:调查显示,其中两人二月初就已感染,而这两人是
接触了更前面的一个人之后 被感染的,那个人是谁,还需要确定,他将是法国的零号病
人。这是法国卫生高官嘴中第一次说出“零号病人”几个字。
萨洛蒙当时排除了武汉返回的那架飞机传染的可能,但他泄露了一个从未听过的细节,他
刚刚提到的两个病患中的一个,与Creil基地机场一位女士有经常性交往。这是调查中出
现的第二个女性。萨洛蒙暗示,基地的人被感染,大约与这位女士有关。
但是瓦尔兹省人很难相信基地的军人与传播病毒毫无干系,当地人各有各的说法,一时间
人人变成了侦探。有人说,基地在掩盖真相,因为国防部要求保守秘密;一位议员说从武
汉接人返回戴高乐机场的飞机没有很好地消毒;还有一个说法,那趟飞机上藏着一个秘密
人员—法国特工,因为中国疫情吃紧,他被紧急遣返。他在去瓦尔兹基地情报总部汇报时
把病毒带到了基地。
愈是受到猜疑,基地愈是一言不发,结果谣言愈是到处乱飞。调查小组也很难直接询问军
人,他们是由军队医务机构专门调查的。总之,调查小组询问了一百多人,最后,流行病
学家们相信,数周以前新冠病毒已经开始瓦尔兹传播。数周是个什么概念,玛耶说,在初
中老师与G确诊的时候,病毒至少已经传染了4-5代,第一代确诊,指的是一个在首先爆发
疫情,即中国感染的人,被此人感染的人组成第二代,这些人再感染其他人,组成第三代
,如此循环。但是,这位专家说,军事基地发现的首批病例并非第一代病例。
那么,谁是瓦尔兹省两个已知的最早的新冠患者之前的病人呢?秘密情报人员?空姐?中
国游客?在军事基地,不少人指责疫情可能来自每年接待7200万游客的戴高乐机场,但调
查小组予以否决,“我们没有找到两地的任何联系”。
3月13日,流行病专家中断调查,调查结果令人吃惊,玛耶说,他们追踪病毒踪迹一直追
溯到一月的第二周,也就是说在首批三名中国患者在法国正式确诊的1月24日之前,也在
中国人来法国和他们生活在欧洲的亲人欢度春节之前,也就是1月20日的那一周之前。也
远远在法国专机去武汉接法国人回国之前,还远在暂时中止与中国的旅行之前。
为什么一直没有向外界披露这些信息?法国公共卫生局表示,瓦尔兹人已经处于很深的痛
苦,再去告知他们是他们之中的谁把病毒传播给谁,恐怕太过分。那么,到底谁是法国的
零号呢?玛耶只同意向法国‘世界报’披露一点迹象:这是一个瓦尔兹省的常驻居民,既
非空姐也非运输行李的员工,这个人与机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与中国有关系。不过
,这位流行病专家拒绝就瓦尔兹省“常驻居民”的身份做进一步的说明。
世界报说,此人不知,他可能就是那个无意中点燃法国病毒大森林的纵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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