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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爱情城事》之外，5部“多导演”集锦电影推荐
《爱情城事》日前在台上映，该片由殷振豪、刘权慧、许承杰、张吉安、黄绮琳
、巴沃邱宁多杰（Pawo Choyning Dorji）、哈希德阿米（Rachid Hami）、黄婕妤、李心
洁、谢沛如共 “10”位导演联合创作，故事全发生在台北，堪称是台湾继《10+10》（
2011）之后最具野心的集锦电影。
观众在这部片将随着伍佰饰演的派报员，穿插在台北的大街小巷之中，有电子花车舞孃的
道别，也有槟榔西施与外送员的情愫，还有不敢与祖父相认的孙女等，集结李心洁、林嘉
欣、阮经天、陈淑芳、郑秀文、邓丽欣、刘冠廷、方郁婷、郭书瑶、朱轩洋等台、港卡司
，交织出一个令人醉心的都会爱情诗篇，这个计画也让人想到《巴黎我爱你 Paris, I
Love You》（2006）、《纽约我爱你 New York, I Love You》（2009）、《柏林，我爱
你 Berlin I Love you》（2019）等都市爱情集锦电影企划。
集锦电影（Anthology film）又被戏称为“拼盘电影”，也有人索性称为“多段式电影”
，就定义来看，这是一种由多部短片组成的单部电影，每部短片本身都是完整的。不过每
部短片有可能相关，也可能毫不相关；有可能在同一地同时期拍摄，也可能在不同地方、
不同时间拍摄。
它可能是由一个导演拍摄，不过更多情形是由多名导演共同创作，而且有时是为了想要让
新锐导演能够打“集体战”而做，台湾新电影开山之作《光阴的故事》（1982）、《儿子
的大玩偶》（1983）皆是如此。
本文将列举 5部 影史上极具代表性的集锦电影，不过选择的将是多导演集锦电影，从
1960年代一路到21世纪，列举如下：
《勾魂摄魄 Spirits of the Dead》（1968）
导演：费德里柯费里尼 Federico Fellini、路易马卢 Louis Malle、罗杰华汀 Roger
Vadim
演员：珍芳达、泰伦斯史坦普、碧姬芭杜、亚兰德伦
产地：意大利、法国
本作分为三个短片选集，皆改编自美国小说家爱伦坡（Edgar Allan Poe）的作品。由阿
尔贝托格里马尔迪（Alberto Grimaldi）担任制片人，召集彼时当红名导一人拍摄一部，
原先的人选包括维斯康提（Luchino Visconti）、奥森威尔斯（Orson Welles）等人，但
最后经过一番周折，换由费里尼、路易马卢和罗杰华汀领衔，罗杰华汀也是性感女星碧姬
芭杜（Brigitte Bardot）的爱，她也成为本片的主要卡司之一。
众家明星争奇斗艳，评论家依然是残酷的，势必从中选出最佳之作，所有人都认为三部片
中唯一足以被称为杰作的就是费里尼执导的《该死的托比 Toby Dammit》，英国男星泰伦
斯史坦普（Terence Stamp）饰演一位出卖灵魂的疯狂明星，尽管脱离了爱伦坡的原作设
定，却在视觉与剧本上最富有创见，也依循了费里尼一贯的绚丽风格，像是为《爱情神话
Fellini - Satyricon》（1969）埋下了伏笔。
《大都会传奇 New York Stories》（1989）
导演：伍迪艾伦 Woody Allen、法兰西斯福特柯波拉 Francis Ford Coppola、马丁史柯
西斯 Martin Scorsese
演员：伍迪艾伦、罗珊娜艾奎特、米亚法罗、尼克诺特
产地：美国
三位在1980年代最具代表性的美国导演齐聚首，史柯西斯谈的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画家，柯
波拉出人意表地聚焦儿童故事，而伍迪艾伦则以奇幻喜剧的角度探讨他的“妈妈问题”。
不过出动了三位大导演，票房回馈却很惨澹，三位导演的表现也不均衡，史柯西斯证明自
己仍在创作高峰期，伍迪艾伦显露疲态，但柯波拉已然走下神坛。
伍迪艾伦以及其具象化的方式表达了母亲给他带来的烦躁感，在一场魔术秀中，母亲意外
消失，他起初松了口气，自认不再能有人阻挠他的婚事，结果没想到母亲竟然就出现在纽
约的空中，成日碎碎念，甚至成为都市奇观。不过除了“奇观”之外，故事发展逻辑欠奉
，尽管惹人发现，却也令人失望。知名影评人罗杰伊伯特（Roger Ebert）则认为唯一成
功的作品是史柯西斯的《生活课 Life Lessons》，但也承认是因为他拍得最长，所以能
够把人物的脉络交代得更清楚。
《疯狂终结者 Four Rooms》（1995）
导演：爱莉森安德丝 Allison Anders、亚历山大洛可维尔 Alexandre Rockwell、劳勃罗
里格兹 Robert Rodriguez、昆汀塔伦蒂诺 Quentin Tarantino
演员：提姆罗斯、安东尼奥班德拉斯、玛丹娜、玛丽莎托梅
产地：美国
纽约除夕夜，一间饭店的房务人员山姆（提姆洛斯 饰）穿梭在四间房间，结果先是遇到
了一群形迹可疑的女巫，之后错误被当作情夫，被有钱人使唤当临时保母，甚至被要求上
演“切手挑战”。尽管是四个导演负责四个段落，却仍是以单一主角的观点来做串接，这
是与一般集锦电影有所不同之处。
这是以《黑色追缉令 Pulp Fiction》（1994）大放异彩的昆汀塔伦提诺紧接着拍摄的续
作，作品邀集了四位当时被认为最具有前景的新锐导演一同创作。不过后续这部片却成为
了昆汀塔伦提诺的黑历史，因为作品品质参差不齐，在市场和评论界都遭到滑铁卢，玛丹
娜甚至不幸以此片获封金酸莓奖最烂女配角。四位导演如今只有他与劳勃罗里格兹持续在
好莱坞占据一席之地，而刚好两位导演的短片也被认为是四部中最佳，劳勃罗里格兹在这
个牛刀小试之作已经展现了他的“恶趣味”，预示了《恶夜追杀令 From Dusk Till Dawn
》（1996）的诞生。
由于昆汀塔伦提诺在当时已经迅速成为好莱坞的明星级导演，作为老前辈的影评人罗杰伊
伯特语重心长地在影评中指出他的作品失去了过往优点，并提醒他应该要慎重地决定自己
未来的题材，而不是跟朋友觉得好玩就说拍就拍，反而消耗了自己的前程。沉寂两年后，
昆汀塔伦提诺以长片《黑色终结令 Jackie Brown》（1997）再展雄风，证明了自己的导
演长才。
《回忆三部曲 MEMORIES》（1995）
导演：大友克洋、森本晃司、冈村天斋
产地：日本
2092年，一群太空人发现了一个疑似弃置的神秘太空船，里面居然别有洞天；一个青年不
幸吸入绝密药品，结果名符其实的凡走过就让身边的人臭到暴毙身亡，最后变成国安危机
；一个少年生活在一个为了发射砲击而存在的城市之中，不知和平为何物。
有时谈到集锦电影，若三部作品风格太过迥异，便会被批评“不具统一性”，但《回忆三
部曲》却在三个风格之中都有了极致展现，因此普遍被视为日本动画史的经典之作。其中
寓言性最强的《大炮之街》也被视为大友克洋后续作品《蒸气男孩》（2004）的创作原型
。大友克洋原作、今敏编剧、森本晃司执导的《她的回忆》，不仅是作为一部动画片具有
高水准，也是一部科幻经典。2001年，Animage杂志更将《回忆三部曲》列为100部最伟大
动漫作品的第68位。
《浮光掠影：每个人心中的电影院 To Each His Own Cinema》（2007）
导演：侯孝贤、张艺谋、北野武、安哲罗普洛斯 Andrei Konchalovsky等34位
演员：舒淇、阿努克艾梅、南尼莫瑞提、拉斯冯提尔
产地：法国
本片是在坎城影展成立六十周年时作为献礼之作首映，来自25个国家，共34个大师级导演
仅获得三分钟的创作时间，主题是“电影院对他们的启发”。因此许多导演都在片中对电
影院表达致敬，也同时提到了电影的神奇力量。
由于没有任何票房压力，可见大导演们几乎是没有包袱的任性挥洒，但也依然能在一些作
品之中看到风格的展现，其中肯洛区（Ken Loach）执导的《快乐结局 Happy Ending》描
写一对父子准备要进戏院看片娱乐电影，最后却转而决定去看足球，彰显了肯洛区向来认
为现实比电影更值得关照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