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雷] 无边

楼主: jygiant0330 (小祯)   2023-01-08 21:4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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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关怀基金会在2008年推出大梦计画,从林义杰与陈彦博的征服北极开始,陆续完成不
少冒险。2018更组组成台湾首支以越野滑雪抵达南极点的队伍,完成“前进南极点”计画
,并邀请纪录片导演杨力州,为此行留下完整纪录。除了冒险本身的纪录之外,导演也在
这趟南极之旅的过程里,找到与自己对话的动力与勇气。
《无边》是导演杨力州创作二十多年来,最深沉的自我省思与反刍。
这支五人的极地探险队经过一年的严格训练,为危机四伏的旅程做好万全准备。不过,计
画赶不上变化,更不用说在冬天前往南极,首当其冲就是得面对恶劣的天气。南极长征队
原定追随第一支抵达南极点的挪威阿蒙森探险队,走660公里的岸到点(Coast to Pole)
路线,飞机抵达南极后,预计开车三天前往滑雪的起点。
但是,团队成员林语萱表示,连日的暴风雪让这段路程硬是花费十天,同时也消耗滑雪行
程的粮食。纪录片中也呈现出,极地超马好手陈彦博在某日盘点粮食之后,发现缺少97公
斤,而陷入抉择难题的情形。最后,团队决定缩短路线,但改挑战难度升级的“高原路线
”。从南纬87度、海拔2545公尺的高度出发,前进350公里,解决粮食不足的问题。
除此之外,纪录片也呈现出,远征队才出发第一天,扎营休息后,“冒险王”宥胜就带着
不好意思的微笑到队长与陈彦博的帐篷,表达自己想退出前线,转当后勤。导演在访问中
提到,宥胜很爱家,这件事情很好,但当时空拉到南极,团队又在缺粮的情况下,难免会
感到退却与害怕。
纪录片里,宥胜也说:“对,才第一天,但就是第一天就这样,我才想放弃。如果等到最
后一天才放弃,我一定会不甘心。”导演解释,宥胜退出之后,认真地担任他的摄影助理
,可是不知道是冒险王的冒险精神,还是团队的毅力感染他,在最后一段还是重新加入,
与队友们一起走最后六天。
除了宥胜第一天就打退堂鼓之外,纪录片中也拍到语萱一度失温与想家的实况。语萱表示
,当天自己身体不太舒服,上过厕所之后就有失温的情况,所幸回到帐篷休息后状况有改
善。语萱带着爸爸录制的录音档与妈妈的手写信踏上此次远征,虽说过程中也不是真的遇
上什么挫折,但每天读著妈妈的信,难免还是会想家,纪录片拍摄她流下泪来,也是极地
当中最真情流露的表现。
为了拍摄这部纪录片,杨力州导演特地向英国伦敦国家图书馆调阅,1910年南极竞赛的落
败者、英国海军军官史考特所率领的英国探险队的冒险日志。300多页的冒险日志,杨力
州一一翻阅,他深受感动,并认为得知挪威人捷足先登后,英国探险队已经知道自己无法
活着回家,冒险日志俨然变成遗书,最后全数罹难。片中也放进剧组向阿姆斯特丹电影博
物馆所申请,当时留下的八厘米影像,除了向100多年的冒险家致敬之外,也让这两组探
险队跨越时空在南极错身。
“为什么我愿意为母亲而死,却不愿为我的孩子而活。”
《无边》的英文片名为“Nature of Mother”,代表着导演与母亲的对话。当团队面对着
南极的暴戾与宽容,让他回望自己过去与母亲的关系。过去,杨力州曾想过,是不是由于
他的存在,母亲从来无法真正地感到快乐,抑或是那解不了百忧的药,将曾经快乐的母亲
带离杨力州的身边。正如南极无情的暴风雪,一天一天将团队越往绝望处吹,但待撑过去
之时,耳边仿佛响起南极母亲的耳语“孩子,你还醒著吗?你很棒,暴风雪已经过去了。
”他也借此与悲伤的过往与自己道别,将之留在白雪皑皑的无边之境。
不论是南极母亲的耳语,还是读著史考特团队冒险日志的鬼魂絮语,听起来都不是可辨识
的语言。如此遥远,如此虚无缥缈。导演解释,自己曾经请英国腔的母语人士录制,但听
起来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最后由自己录下中文,再将音轨倒转,让这些鬼魂絮语回荡
在南极的上空。片中导演回顾过去,与自己对话与思考的桥段,则衬以国际瞩目的台湾动
画大师谢文明的作画,以怪诞的画风描绘出导演内心挥之不去的悲伤与挣扎。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南、北极,而是自己的心灵。”
在天气恶劣的冬天于南极越野滑雪,不但是身体的考验,更是心灵的折磨。除了要克服体
力下降与雪盲努力跟上前方的队员之外,包裹在面罩与防寒衣之下的自己,耳边只听得见
呼呼的风声,对于这群远在世界最南端的远征队员来说,非常之寂寞。但从另一个角度来
想,也多出很多与自己对话的机会与时间。在那段只能吃方便面与太空食物的时光,导演想
起自己不敢吃蚵仔煎的缘起,可能来自一次父母激烈争吵后的夜市之旅,当时的回忆阴影
一直尘封在记忆深处所导致。
有的时候,找到自己心中的坎也不代表就此能够跨过,但至少杨力州认为,一部分的自己
已经如同英国的史考特团队一般死在南极,但回来的那一部份不仅体会生命意义,也历经
成长并了解陪伴家人最重要。毕竟,平常看似理所当然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到
极地都变成必须奉行的圣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虽然近年与忧郁抗战的导演坦承,自己
并没有因为这趟极地之旅获得疗愈,但他借此鼓励大家“勇敢面对自己心中的南极,去做
害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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