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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亲眼看过、这辈子应该也没有机会去,不过只要对都市传说稍感兴趣的,基本上
一定都听过“如月车站”。2004年在日本知名匿名论坛2ch造成轰动的如月车站传说,迄
今仍然还是许多都市传说迷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即便在这10多年间又有更多新的都市传说
相继出现,但如月车站在都市传说界里的地位早已难被撼动,不论是传播程度、讨论程度
、诡异程度、知名程度等等,如月车站绝对都是前几名,连我很喜欢的作家笭菁在她出版
的“都市传说系列”第一部中,都让如月车站最后压轴登场,更让核心团体都市传说社被
迫面对生离死别,足以显见如月车站在爱好者间的魅力与威力之大。而今关于如月车站的
传说正式被改编成了电影,这样的消息让人感到无比兴奋,很想知道电影会如何解读或者
分析如月车站。
《如月车站》同名电影找来了曾执导过另一个同样从2ch发迹的都市传说、“鲛岛事件”
的改编电影《真.鲛岛事件》的导演永江二朗执导,过去导演也拍摄过多部与2ch有关的
电视剧、电影,能肯定导演对2ch、都市传说是有一定程度的研究与认识,在进戏院观赏
电影之前,我个人感觉由他来执导《如月车站》是满合适的。但实际看完《如月车站》后
,我对成品是大失所望的,确实以第一人称视角来进行拍摄,能带给观众新鲜特别的观影
体验,尤其是在后来女主角堤春奈进到如月车站之后,发现自己正在经历和当年误入车站
却成功回到现实世界的叶山纯子相同的“剧情”,如月车站里仿佛被设定好的一切,都给
观众就像在进行游戏般的错觉,每个进到如月车站里的人、包含叶山纯子和堤春奈,或者
是在更之前与之后的人,都成了这款名叫“如月车站”游戏的玩家,而回到现实世界则成
了破关条件。
利用第一人称视角的拍摄方式,让观众视角与叶山纯子等人视角相连,制造出身临其境的
游戏(观影)体验,举例来说就像在玩经典游戏“CS绝对武力”那样。这是《如月车站》
很有意思的部分,然而除此之外,实在很难找到喜欢这部作品的地方。先从剧情来看,《
如月车站》几乎是把当年事件主角“叶纯”和网友在2ch上的实况转播内容忠实的搬上大
银幕,在基础上进行改编并且延伸后续对叶纯进到如月车站之后“发生什么”的想像,导
演永江二朗选择把那些只有文字的数小时对话,以“采访”的形式来呈现,凭空捏造出了
本来没有的角色堤春奈,让她代替当年2ch上的网友,来与叶纯(叶山纯子)用“说的”
把事发经过说给观众听。基本上,可以想像文字对话经处理成了影像对话,那种原来光读
文字就能感受到的、随着气氛转变逐渐窜上身的恐惧感,是该更加强烈的才是。
但《如月车站》却没有,即便它提供了观众一种颇为创新的沉浸式体验。我起初觉得问题
出在,它失去了如月车站传说的神祕感,当年叶纯在回报自己跟著名男子上车后就再也没
有回应,后来叶纯怎么了?去了哪里?还活着吗?这个经历是真是假?等的疑问都让这则
都市传说始终新鲜,它的没有后续给人无限想像空间,所以就算是在事件的7年后、也就
是在2011年自称是叶纯本人的人在原文留言串底下表示自己突然的回到现实世界,也没有
引起多少讨论度,或许某方面来说,每个喜欢如月车站传说的人,都是被它的悬而未解给
吸引,因此自然而然的会想去无视事件的后来,特别是偏于好结果的后来,于是当事件一
旦被给出全貌,涌上心头的反而是空虚感。矛盾的是,本就知道电影既然以都市传说为题
材,无疑就是想探讨其起源或者延伸改编,电影不过也就只是把对如月车站的想像具象化
而已,那其实导演永江二郎的作法并没问题。后来想了想,或许真正的问题是,根本不知
道导演想拍什么样风格的电影?《如月车站》既不恐怖也不好笑,满满都是看了无比尴尬
的刻意搞笑。
我很喜欢《如月车站》有点像似在玩电玩游戏的这种概念,也认为最后扯入善与恶增加最
后结局的戏剧性这个想法不错,只是不佳的整体连带影响了对电影的耐心,加上那些比《
红衣小女孩》系列还假的特效更让人出戏,几乎没办法进到电影去享受原先预期会有的毛
骨悚然。另外,剧情上的某些逻辑同样令人费解,2004年的叶山纯子在如月车站度过一夜
之后回到现实世界,时间已相隔7年,然后可能又过了几年堤春奈找上她进行采访,从访
谈中就能察觉到叶山纯子另有所图,而果不其然最后就是她把堤春奈送进如月车站,就是
为了换当年救她一命的那位女高中生回来,这样近似抓交替的构想搭上善恶话题,是有稍
微带给观众小惊喜,只是去追究的话,会忍不住想,叶山纯子怎么有办法确定女高中生回
得来?毕竟后来堤春奈进去之后,也是和叶山纯子遇到相同的五个人,她什么有办法确定
包含女高中生在内的人是“活人?”,而不是像那个轨道上的老人或是开车载他们的男人
,是如月车站的“居民”、也就是我认为这个剧本下的NPC?遑论女高中生也不知道在里
面“待了几夜(几年)”。还有,她又如何确定能回来现实世界的方法真如她所想的是靠
人的良心?万一结果还是谁进门就谁自爆,那善与恶的论点就不准了。
最后,当年叶山纯子隔了7年才回到现实世界,这次又隔7年,结果那天在外面偷听她们说
话、正在读高中的姪女还是穿着高中制服进行去如月车站的仪式?电影其实有几幕带到叶
山纯子房间密密麻麻的资料与报导,也能从她最后如愿以偿后的表情与话语中大概知道,
她做的这些事情以及成功机率是有根据的,但毕竟电影没交代,观众当然无从得知,所以
自然也就难以被说服电影的发展是合理、有根据的。
《如月车站》是部令人失望的作品,不论是剧本或是演员表现都是。包含女主角恒松祐里
在内,这部电影里的演员演技都跟特效看了叫人尴尬,导演永江二郎把充满神秘色彩的都
市传说拍得黯淡无光,非但一点迷人之处都没有,还满是各种吐槽点,能把已拥有基本分
数在的题材拍成剩下负分,也算是某种都市传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