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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长）
声望扫地的《复仇者联盟》名导乔斯威登：恶毒言行、职场霸凌、片场搞外遇等丑闻爆不
完
近代影迷对乔斯威登（Joss Whedon）的认识，多半来自于他前几年在漫威与 DC 两大超
级英雄电影宇宙的游走，但在此前，早已极富盛名的威登，更多是因制作《魔法奇兵》（
Buffy the Vampire Slayer）、《萤火虫》（Firefly）等夯剧而为观众熟知，是欧美宅
圈的大红人。
在以《复仇者联盟》（The Avengers）两集编导的身份参与 MCU 第一、二阶段的整体故
事线规划之后，威登的事业又再创高峰，直到接手《正义联盟》（Justice League）的大
范围补拍工作，威登的从影生涯面临重创，不仅是因由他主导的院线版票房口碑双双告败
，他在好莱坞积累数十年的恶行也终于无法再被掩盖，迎来了一次真正的大爆发。
乔斯威登去年遭“钢骨”演员雷费雪（Ray Fisher）公开在网络上揭发他在《正义联盟》
期间对剧组的恶劣态度，并获得多位《正义联盟》幕前幕后人员的声援力挺，事件延烧至
今，雷费雪仍与介入调查的华纳兄弟无法取得和解共识。这并非威登的丑闻首次被揭穿，
他的前妻凯蔻尔（Kai Cole）早在 2017 年便透过外媒《The Wrap》网站发表长文控诉威
登是婚外情的累犯，并直指威登是虚伪的女性主义者，当时威登否认了前妻的陈述。
然而，《正义联盟》事件根本尚未落幕，这起风波很快又把火烧得更旺，二月初，《魔法
奇兵》班底之一的嘉莉丝玛卡本特（Charisma Carpenter）也受费雪鼓舞而挺身而出，在
个人社群上发文指控威登当年的种种恶行。而卡本特的发声也成功激起涟漪效应，《魔法
奇兵》女主角莎拉蜜雪儿吉兰（Sarah Michelle Gellar）等人立刻公开表态与卡本特站
在同一阵线。
其中，在戏里饰演吉兰妹妹的蜜雪儿雀柏格（Michelle Trachtenberg）不仅转发吉兰的
声明，更在贴文中爆料，当时剧组有项约束威登不得再与当时才 15 岁的她单独共处一室
的规定。《综艺》的几位消息来源表示，他们并不知道有这项规定，但有位来源则证实，
当时蜜雪儿身旁确实有人正极力不让威登和她有独处的机会，据说，这个规定是起于威登
和蜜雪儿有发生言语不当的交流。
事发多日，《综艺》（Variety）杂志也抢在这风头浪尖之时准备了一篇乔斯威登的专题
，联系了 11 位曾经参与《魔法奇兵》、以及其衍生剧《夜行天使》（Angel）的匿名幕
前幕后人员，细谈更多当年的不愉快，不过莎拉蜜雪儿吉兰、蜜雪儿雀柏格、伊莱莎杜许
库（Eliza Dushku）、艾莉森汉尼根（Alyson Hannigan）等几位主角群，以及其他数十
位编剧、导演和制作人均拒绝受访。
一名参与受访的消息来源表示，乔斯威登在 1997 年制作《魔法奇兵》时严重被电视台孤
立，鲜少受到高层监督，独自靠着吃紧的预算运筹帷幄，全剧多在相对偏僻、位于圣塔摩
尼卡的录音棚拍摄，电视台的高层并不常去现场视察。消息来源形容，整个制作宛如在拍
一部独立制片电影。
消息来源坦言，当时的乔斯威登缺乏主导电视剧制作的经验， 但该剧每集都有不少动作
戏和特效镜头，让他背负极大的成本控管压力，此外，主演卡司又汇集了多位年轻且充满
企图心的演员，而高层欠缺定期监督，则助长了这个混乱、高度竞争的有毒工作环境的恶
化。《综艺》的多位匿名受访者均指出，《魔法奇兵》的片场根本被当作一所高中在管理
，而威登竟然在其中扮演分化剧组的角色，带头大搞小团体。
另一使《魔法奇兵》片场更加混乱的， 是当时已婚的乔斯威登与多位片场女同事的办公
室恋情。三名独立的消息来源指出，作为执行制作和节目统筹的威登，与其他和威登有来
往的女性都是整出剧的最高管理者，而他们的行为都让片场的工作环境更加糟糕，不仅令
竞争氛围更加升高，亦模糊了私人关系与工作专业的界线，即使在威登与多位女同事的出
轨关系结束后，这种不良的气氛仍然持续著。
威登的前妻凯蔻尔的外遇指控中，正包含了《魔法奇兵》片场发生的多段婚外情。凯蔻尔
曾爆料，威登以书信方式向她承认外遇，威登在信中如此坦承：“我被一群美丽、黏人又
年轻气盛的女性所包围，我感觉我得了某种病，某种淫乱的希腊神话里才会有的病。突然
间，我变成一名很有权势的制作人，仿佛全世界都摊在我的脚底下，而我却碰不得它。”
当时，威登的发言人反驳，凯蔻尔说的全是虚假且不准确的陈述。
《魔法奇兵》和它的衍生剧《夜行天使》的制作行程相当紧绷，平均一季有 22 集，且
时常拍摄夜戏，一天的工作时数可能长达 21 小时，有时拍到凌晨四点才会收工，甚至得
牺牲掉不少假日的时间。而这高压的工作环境，也经常被剧组人员过于成人且不当的谈天
说笑所包围，某位消息来源透露，很多主要演员当时都还是青少年，这让蜜雪儿雀柏格的
母亲觉得，这种工作环境的氛围非常不适合这些年轻演员。
一位参与负责监督该剧制作的消息来源形容，乔斯威登让同剧演员既恐惧他、同时也把他
当偶像般崇拜，他会对他欣赏的演员投以高度的关注，但当他不高兴的时候，也会极其毒
舌地羞辱他们。而嘉莉丝玛卡本特早在该剧制作初期就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一名在《魔法奇兵》前几季担任管理层职位的来源爆料，威登当年其实是被电视台强迫要
选角卡本特的，但威登根本不欣赏她。因此当卡本特加入剧组后，威登经常找她麻烦，有
些《魔法奇兵》的编剧甚至也跟着威登起哄，公开鄙视卡本特的演技实力。
一名在卡本特演出《魔法奇兵》与《夜行天使》期间与她合作紧密的来源透露，卡本特经
常抱怨威登对她非常卑劣且说话伤人，很坦然地告诉她威登有自己特别欣赏的演员，而卡
本特并不是其中一位，“这就是威登的游戏。”他表示。多个来自编剧室及电视台的受访
者皆直指，在演员群之中制造互相争对的敌意就是威登的游戏。
据悉，有些《魔法奇兵》的编剧很喜欢为卡本特饰演的柯迪莉亚编写戏份，但自从卡本特
转去主演衍生剧《夜行天使》，某些人对卡本特的敌意又更为加剧，某位制片更爆料，卡
本特最后是因为怀有身孕而被踢出了《魔法奇兵》。《综艺》试图向卡本特求证此事，但
卡本特拒绝回应。
对威登不满的，显然不是只有卡本特，有两位消息来源表示，身为全剧女主角的莎拉蜜雪
儿吉兰在《魔法奇兵》的初期就已经决心和威登断绝关系，她甚至不想在她身边听见有人
提起威登的名字，这让剧组相当尴尬。
吉兰对威登的厌恶，完全可以在她二月初于社群所发出的声明得到印证。吉兰在声明中支
持卡本特的指控：“虽然我很自豪我的名字能和巴菲桑默斯有所连结，但我永远也不想和
乔斯威登这个名字有所牵连，现阶段的我更专注在照顾我的家庭和努力在疫情期间存活着
，所以这次我不会再发表更进一步的声明，但我与所有受虐的幸存者站在相同阵线，而我
为他们勇于发声感到骄傲。”
威登另一为人诟病的恶习，是他那刻薄、经常中伤他人的幽默感。曾负责编写过威登制作
的经典科幻影集《萤火虫》（Firefly）两集集数的乔西摩里纳（Jose Molina），在二
月初也跟进卡本特发文爆料，威登说话一向恶毒，他觉得待人刻薄很有趣，还曾在笔记会
议上当场把女性编剧惹哭过，他甚至很爱吹嘘他曾在开会的时候把一位编剧惹哭两次。
这些向《综艺》匿名爆料的人们都有个共识，即威登是个虚伪的双面人；威登在那些职权
在他之下的人们面前，是个行为不当的主管，但在职权在他之上的电视台高层面前，他却
是个好配合、个性又亲和的制作人，他明白预算的考量，从不抱怨宣传行程很麻烦。这些
消息来源都认为，威登很懂得如何在下属与上司面前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
入行多年的乔斯威登，以撰写机智对白、擅于形塑女性人物、精准掌握类型片故事的编剧
才华闻名业界，他担任过无数好莱坞大片的剧本医生，打造过多部电视经典，更是开创漫
威电影宇宙盛世的其一灵魂人物。如今，整个世界、整个好莱坞正经历著激烈的改革时期
，像威登这样长年滥权的累犯，再也无法被产业、被观众继续容忍。
随着《正义联盟》丑闻愈演愈烈，华纳兄弟前些时日也做出制裁，让担任节目统筹的威登
退出即将开播的 HBO 影集《永不者》（The Nevers）。《永不者》同样以女性为主角，
并含有大量的科奇幻元素，有几分《魔法奇兵》的神采，原本或许还真有机会成为威登的
下一部《魔法奇兵》式电视代表作。而离开《永不者》后，威登手头上已无任何项目正在
开发，也没传出有其他工作正在洽谈。
一名参与过《魔法奇兵》制作的消息来源如此遗憾地表示：“他创造了像巴菲桑默斯这样
充满女孩干劲的角色，凝聚了广大的女性观众。我们终于能看到一个女性大显身手，无疑
对许多女人和女孩来说，是绝佳的模范，这是他很自豪能取得的开创性成就，然而他的黑
暗面却令人感到不适且难受，和他的作品实在很难与之相匹配。”
在九零年代后期诞生的《魔法奇兵》，罕见扭转了女性角色在恐怖类型里受惊娇弱的刻板
印象，乔斯威登也坦言，他其一的创作初衷就是想要推翻这个公式。除此之外，《魔法奇
兵》对同性恋情节的描绘，在当时亦称得上是大胆的尝试。威登在大银幕、小萤幕刻划过
多位难忘的女性角色，然而在戏外，却成了伤害女性的霸凌者，相形之下，无疑显得极其
地讽刺。
文：Joker
新闻来源： Varie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