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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雷，但不影响观影
如何强烈表现小人物的孤寂？把一群边缘人，怪物、残疾者、同性恋、有色
人种、女人、将被科技淘汰的旧时代人等，通通放进人权运动还不成气候的
美苏冷战六零年代吧。
如穿插一首诗的童话书，或者说就像是女主角——看似沉默天真，内在却极
为澎湃。
哑女，从小被遗弃又失语，扛了一辈子的孤寂，在这时候终于找到同类，有
了寄托。自然的，她颤抖著以手语诉说著，池子里的怪物如何看见“完整”
的她，画面无声，却很激昂。
怪物，着迷的呆立在电影萤幕前，也是另一种寄托吧，一种偷渡了导演私人
心境的寄托，他的孤寂、边缘性格或许就是当年某一刻，被电影给救赎了。
老画家，太空军备竞赛带头的科技狂飙年代，画家失去了广告公司的工作，
摄影比他的笔快得多了，何况后来我们这代的广告人还有 Adobe 家各项系列
产品（但看着新的数位发展，我们恐怕有相似的心情）。他的工作被淘汰，
人际关系也不顺利，毕竟当时谁理解同性恋？Harvey Milk 的同志平权运动，
可是在这故事的时空之后的十多年才发生。
这些都该是呐喊式的发声，但这位擅于童话叙事的导演，温柔的说。如这段
剧中吟咏的诗，找到你生命的那一舀水，即使水是那么的基本、不起眼，你
被环抱就不再孤寂。
“Unable to perceive the shape of You, I find You all around me.
Your presence fills my eyes with Your love, It humbles my heart,
For You are everywhere.”
是温柔的水，包容了这头怪物，包覆了哑女和怪物的情爱，水构成了他们无
声得理所当然的两人世界。当他俩在浴室中的那幕，带点忘我、逃亡、离群
索居意味，又有一丝荒谬的浪漫，这可能会是永远存在我记忆中的名场景。
很难字面去形容这部片的张力。它怪极了。暗黑、幽默、唯美、童趣、血腥、
魔幻，既带着边缘性格又令人乐于接受。或许难得可以说，这是一部带有魔
力的作品吧？不只是给表面意义的边缘者，而能唤醒一些人那沉默幽暗的里
人格，又轻轻温柔的哄睡，安心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