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参加《母亲!》试映会,女主珍妮佛劳伦斯演技依旧出色,整部片几乎
皆是围绕着女主的特写,虽得以近距离一赏珍妮佛在戏中典雅脱俗的造型妆
容,更能贴近她的情感波动而随之转折,但太多特写倒给观众不舒服的压迫
感,或许是导演想藉女主所刻意营造的。她将身为不被重视的妻子甚或身为
母亲的惴惴不安表现十分亮眼,每个呼吸或眼神都感染所有在场观众,即使
跟艾德哈里斯,蜜雪儿菲佛等硬底子前辈拼演技,也丝毫不逊色。
女主跟蜜雪儿菲佛的几场对手戏分外精彩,多话又爱探人隐私的蜜雪儿跟沈
默含蓄的女角形成强烈的对比,离去时冷冷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却又深深吸
引笔者目光。
但老实说,在典型商业片包装下的《母亲!》,骨子里并非习惯好莱坞商业
片观众喜欢的类型。嗯,这样讲太客气了。
应该说,这部片是他们非常反弹的类型。
笔者归结几个可能原因:
1. 不思议剧情超展开,前面已有网友提及,笔者就不累述。
2. 引用大量象征与隐喻来铺梗,但不尝试去交代始末:
故事本身架构在圣经典故上,留不少空间待观众自行咀嚼,喜欢从电
影中反思或撷取或许会重复思索,但会冒犯到认为进电影院就是应该要被娱
乐,被‘说清楚讲明白’的观众。这也算是商业片中的双面刃吧。
3. 误导观众的预告片:
预告是一贯标准好莱坞片的剪辑与配乐,吸引一群等著看大卡司大导
演的典型商业片观众,而导演想要吸引的是懂得欣赏他作品并深思的观众,
而这中间的落差造成观影后反应两极,爱的人就会很爱,讨厌的就会更厌恶
网络上以往滔滔不绝的影评主,在评论此片时大多面有难色,而支支吾吾。
因为这类型的片十年可能才出这么一部,偏偏又是大卡司大导,锦上添花或
酸言酸语好像都不对,言语上显得保守许多。
但笔者认为《母亲!》是一面镜子。站在同一面镜子前,每个人却在镜中看
到截然不同的事物,有人看到总被忽视的女性,有人看到无私奉献的盖亚,
有人说这是宗教于人类史上的演进,神性与人性的矛盾冲突。而这内心里被
牵动的那个角落,往往是你最排斥却又最在乎的一块。
戏中男主角其实就是导演本人的投射,珍妮佛劳伦斯是他灵感的缪思女神,
没有她精湛的演技,《母亲!》也不可能付诸完成。从导演专访中透露出他
早已预期上映后此起彼落的喝采声跟嘘声,《母亲!》票房好坏固然重要,
倒不如说导演更期待能吸引到懂他作品的观众,让这部片产生冲击与激荡才
是他所乐见的,无论是喝采或嘘声。这部应该会是他导演生涯中重要的里程
碑。
十分追求剧情合理性或认为进电影院就是要被娱乐的观众,真的非常不推
荐你观看本片。
若你早已习惯从情节对白中深思咀嚼,或想从中体验获取些什么,《母
亲!》或许是个还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