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经下了有点久阿= =
要把脑袋里的感觉转成文字好难...
然后时间就过了哈哈
记得看完之后觉得 好真实
想到小学的时候
一个男同学 因为身上散发味道而被全班排挤
有一次上完美劳课后 大家都排队等著洗用具
明明有三个水龙头 中间那个却完全没人使用
反而两边排的队伍长到天边
原因是 被讨厌的男同学刚用完中间的水龙头
从那之后人群自动散成两排
比摩西过红海还自动
那时候我选择当作没事 用了中间的水龙头
看起来我似乎做的是对的事
但事实上 在其他事件里
我不一定每次都做了正确的事
小时候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
我曾经做对过 却也曾经当过一起排挤别人的人
当然也曾是被排挤的人
一直都认为 没有什么人性本善或人性本恶
当然 确实存在极恶的人或是很无私的人
可是大多数的我们 每天面对众多选择
在这之中不停挣扎着 暂时做着恶人或做着善人
今天说了同事的坏话 明天却有可能下车安葬路上被车撞死的动物
这些行为不能代表全部的我们 只是我们片刻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 看了声之形特别有感
这些角色都可能反映着某部分 某个时刻的我们
将也
小时候班上总会有一两个这样的同学
爱出风头 爱嘴砲 白目白目的
偶尔做的太过份
但他却很快就赢来现世报
欺负别人 而后被别人欺负
为了这个错误背负了好久的包袱
就像还债一样
大部分我们身边这样的同学都安然无事的长大
也许对于小时候欺负同学的记忆早已一笑置之
却不知道遭受欺负同学的心里怎么样的受伤
很心疼将也
国小通常很懵懂、不怎么成熟
想法里还带着很多自我
人格还没完全发展成形
他在还来不及认识自己、了解自己个性是什么样以前
已经先被大家打了叉 被认定是一个坏人
他只好把自己关起来
也许他觉得自己就像大家说的 是一个坏人 不该跟别人太好
也许他觉得不管自己是什么样子 别人看他都是坏的、不好的
但事实上 不是别人不靠近他 是他先封闭了自己
选择不再与人有太多关系
在最后叉叉掉满地 整个世界豁然开朗的时候
忍不住觉得感动
他终于认同了自己
相信了自己有能力可以跟人做朋友
而不是只会欺负别人
硝子是另一个让人心疼的角色
虽然现在大多人被教育要善待身障的朋友
但有些时候对于他们而言 要真正打入圈子
得到不只是同情而是友情 很不容易
硝子一直很努力 保持微笑开朗
遇到很多事情总是先低头道歉
虽然不是自愿的 可是呈现的总是低姿态
她虽然没有因为障碍而退缩
但实际上 她自己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异于常人
所以她一直都不是在交朋友
比较像是在刷存在感(?)
想让大家知道可以透过笔记本跟她交流
但她内心是封闭的 不会把真实的心情想法分享出来
就像她后来跟将也成为(名义上的)朋友了
她也没有把自己纠结的心情跟将也聊过
而是将所有事情归咎自己
才会导致后来的自杀
一开始看到植野 不免俗觉得她好歹毒
但她在摩天轮上讲的话说明了
其实她不是因为硝子的听障而讨厌她
就像两个频率不一样的人无法做好朋友一样
她没有想跟硝子当朋友 但硝子却一直努力要融入她们
并不是说植野是一个多好的人
但她并没比谁坏到哪去
反而植野 才是真的没有把硝子看做是听障人士
而是视她为一般人的人
她敢讲出问题所在
不会因为硝子是听障
就无条件包容她接纳她
怕伤害她 而不用最真实的自己与她相处
川井看起来伪善、心机重
但她的心情也不难懂
一个过于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有时候为了经营自己的形象
会费尽许多力气去掩饰、隐瞒
有些行为还在合理范围内 有些则可能做得过火
我们都会有一个 希望别人怎么看我们这个人的外在形象
有时候确实是本质无法完全达到的程度
所以我们包装 把话讲得好听一点 隐瞒一点自己的缺陷
都是人性
这部电影之所以真实
在于里面并没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
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跟立场
而我们可以客观清楚看到他们做出这些行为背后的动力
从他们身上找到自己 或找到曾经如此对待自己的人
我们就是他们
只是我们没有这样的机会
长大懂事一点后回过头来
去处理过去的霸凌事件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改变
所谓”坏人”并没有得到报应
但我觉得 他们其实 都比过去更懂了一些彼此的心情
不见得是完全的和解和原谅
但至少是理解跟体谅
也许再次面对同样的情境时
其中一人会做出不同举动也不一定
如果今天他们没有面对过去的机会
或许就是像大部分的我们一样
长大 淡忘 然后各自走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