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周刊2017年3月26日
电影《我和我的冠军女儿》创下全球超过34亿台币的票房,为宝莱坞影史再添辉煌成绩。
该片改编自印度摔跤家族的故事,描述父亲训练女儿成为世界级摔跤选手的奋斗过程,以
缤纷色彩打造比赛舞台,励志热血。除了过关拚搏的勇气外,影片也关注印度女性地位、
城乡阶级差距等议题。而英文片名《Dangal》与中文片名《我和我的冠军女儿》,均巧妙
地提供观察与解读影片的路径。
英文片名《Dangal》里的“dangal”,其实是北印度语(印地语)“摔跤比赛”的意思,
彰显全片“人生就是一场摔跤比赛”的宗旨。影片以北印度语发音,故事则从印度西北部
哈里亚纳邦一处小城、也是传主父女玛哈维亚与女儿吉塔、芭碧塔的家乡说起。
印度重男轻女情况普遍,哈里亚纳邦是代表。法律虽禁止胎儿性别检测与堕胎,但哈里亚
纳邦每年约有3.7万女婴在出生前即因性别检测遭堕胎,女性和男性比例约877:1000,严
重失衡。愈是男尊女卑、男多女少,愈逼使女性早结婚以有更长的生育期。
阿米尔罕为《我和我的冠军女儿》一度增肥。
阿米尔罕拍《我和我的冠军女儿》先增肥再减重健身为猛男
《我和我的冠军女儿》里,全国摔跤冠军的父亲连生四女,父亲对无子传承衣钵而失望,
邻里起哄看热闹的眼光也反映当地重男轻女的现象。但父亲依然疼爱女儿,又意外发现长
女、次女有摔跤天分后,不顾社会压力,坚持培训,都显示父亲的特立独行,却又难免因
魔鬼课程感到父权专断。直至长女吉塔偷懒,参加同龄女孩欢乐的歌舞婚礼,新娘竟流泪
羡慕她,这才知道父亲为她铺设的是一条早婚之外、为自己前途努力的路。
“dangal”所指的“摔跤比赛”,带来一波强过一波的冲击,代表主角不同阶段的跨越成
长。由父亲为女儿解释摔跤比赛规则,到少女首次成功击败男孩,赢得50卢比奖金,接着
省级、国家级、以至最后的国际级赛事,场场面临新挑战。
编导涅提帝瓦里(Nitesh Tiwari)巧妙铺陈摔跤心法与规则,演绎出后腰桥、十字固定
、过肩摔等招式的力与美,将激烈的筋肉角力,搭配宝莱坞音乐歌舞元素,华丽与张力并
陈,心绪与战况交织,重要关头每每先埋伏笔,催人热泪。
阿米尔罕在《我和我的冠军女儿》中是带着女儿南征北讨的 魔鬼教练。
《我和我的冠军女儿》中第一场正式比赛就充满热血。
中文片名《我和我的冠军女儿》,点出影片以前摔跤国手玛哈维亚与赢得金牌的女儿为主
轴,却突显片中“我”、“我的”、“冠军”与“女儿”等关键。
片中阿米尔罕(Aamir Khan)饰演的玛哈维亚虽是全国摔跤冠军,但当年因国家经费问题
让他的世界金牌梦碎。因“我”的愿望无法实现,于是寄望“我的”“女儿”拿下“冠军
”。
玛哈维亚对“女儿”的爱,让他相信“无论是男孩拿到还是女孩拿,金牌就是金牌!”所
以无视外在异样眼光,以“我”的坚持,让女儿步入女性止步的摔跤领域。女儿因成功教
训欺负她的男孩,意外展开学习摔跤的第一步,但这也是告别传统女性的开始。她得改变
饮食习惯,吃肉、戒油炸食物,忍受同侪嘲笑,女性象征的长发外貌也被迫牺牲。
玛哈维亚对女儿,自有一套严格训练方法,并将拿下“冠军”、为国争光的价值观,强加
于“我的”女儿。女儿起初畏于父亲的强势而苦练,后来明白父亲的用心,力争出头,但
长女吉塔进入国家训练中心,又遇到等同另一个“父亲”的教练。
两个“父亲”,分别来自“家”与“国”,带来两种训练与概念。父亲像边陲小城的土法
炼钢,教练则似主流先进的专业套路;前者主攻、后者主守,截然不同的方法,自然让女
儿吉塔面临新冲击,无所适从。
“父亲”寄望女儿圆梦的“冠军”之路,杀出另一个“父亲”,虽是编导为避免摔跤比赛
一再重复,增添的戏剧冲突巧思,但也难掩始终在背后驱策的父权。所幸影片以父亲金句
“妳得凭自己的力量战斗,救妳自己”,才终于为全片的性别攻防战,来个多数人能够接
受的终结技。
从《荣耀之役》《三个傻瓜》《来自星星的傻瓜》等片到《我和我的冠军女儿》,“3K天
王”之一、有“印度良心”称誉的阿米尔罕自制自演,持续藉电影探讨印度历史、种族、
教育、宗教、女性地位等题目。但在《我》片中,观众讨论最热烈的,还是阿米尔罕从精
壮猛男演到发福大叔的过程。除此之外,《我》片还有个能满足喜爱“3K天王”观众的小
插曲,因影片难得出现沙鲁克罕(Shahrukh Khan )的身影,戏里摔跤国手女儿吉塔都为
之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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