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闷响贯穿了他的脑袋,一同四散的除了破碎的头盖骨、血浆、还有本片的叙事。
这个改变二十世纪历史轨迹的事件成就了本片最令人动容的一幕:目睹枪击当下的贾姬,下意识地爬上后车厢,,在哭声中捡拾丈夫血肉模糊的头骨,仿佛这么做仍然能挽回些什么。尽管缓慢的基调偶尔令人不耐,故事的核心却隐藏在叙事结构的隐喻里:
在破碎、自相矛盾、错位交叠的叙事中,贾姬试图用记忆的碎片拼凑出甘迺迪的形象,对于这个话语权的争夺也是她作为第一夫人的最后一场战斗。于是血肉之躯的杰克死了,甘迺迪总统却升入英灵殿。至于真实与否,对众人来说永远都是次要的问题。再说,又有谁能界定什么是真实呢?剧中神父说神只在乎真理,然而对凡人来说,真正的残酷是我们永远找不到答案。
甘迺迪仍然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总统,因为我们记得在短暂而闪耀的卡美洛,曾经有一位国王。我们记得的不是人权法案的甘迺迪,不是太空计画的甘迺迪,也不是古巴危机的甘迺迪。
我们最终记得的,是贾桂琳的甘迺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