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旗攻城市》(Where to Invade Next) - 他山之石可以攻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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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旗攻城市》是美国知名纪录片导演麦可摩尔的最新作品，观众看导演
名字就知道，不管赞不赞同其观点，《插旗攻城市》绝对是开人眼界又有
很多娱乐价值的电影。它虽是不少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纪录片”，但相信
我，它比许多叙事电影好看得多，而且笑点满满，绝对不无聊。
要不是"Make America Great Again"现在成了摩尔最讨厌的川普阵营的宣
传句，我会说那个宣传词很适合描绘《插旗攻城市》的精神。在《插旗攻
城市》中，麦可摩尔表示美国国防部高层找他求救（当然并没有），说他
们自从二战后就没真正打赢过，没能带回有用的资源，于是决定改派麦可
摩尔“征讨”他国。
接着观众会看见麦可摩尔带着美国国旗，“入侵”一些值得学习的国家，
研究他们成功的政策，这才发现原来妙方不用远求、更不用侵略他国，只
需要把美国曾经有过的理想再搬出来即可。这些都比石油有用。
当然，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问题，并不是外国的东西就比较好、就应该全
盘移植，但正如麦可摩尔所言，他是来将美丽的花朵摘走，不是来找杂草
的。他人优点当然值得参考学习，或者思考自家的制度是否有进步空间。
只不过，这种过度简化的思维，忽略了有时花朵与杂草是互为因果的，片
中并未探讨他去的国家所面临的移民、失业、极右崛起等问题，而是单纯
挑选看起来很美好、与美国现行制度相差甚远的项目列举出来。这可能算
是麦可摩尔的老毛病了，一如过去的作品，本片仍然有些稍嫌偏颇的说教
，以及过于简化的理想。与其说《插旗攻城市》在寻找美国社会问题的解
答，倒不如说它在开启对话的可能，需要更多的讨论凝聚社会共识来做出
改变，进而"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插旗攻城市》有一个贯穿的概念是最令我赞同的，那就是一个成熟、文
明的社会，应该要试着发展成彼此分享互助的社群，而不是放著个人苦苦
挣扎。最近常被讨论的随机杀人、无缘社会等等，都与社会阶层与体制制
造出一群被放弃的边缘人有关，因此麦可摩尔在片中提出的这些外国政策
，非常值得身在台湾的我们多想想，我非常推荐各位都去看看这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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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整理片中所提国家的“优点”，以免项目太多，看完电影没做笔记的
朋友恐怕很快就忘掉了。我觉得台湾比美国更需要思考这些政策角度，如
我先前所提，这些不是“解答”，而是对话与讨论的开始。
意大利：
极多的有薪假，婚假15天，每年多付一个月薪水，劳资双方的想法是：“
我们只有一辈子，要好好享受”，有开心的劳工才有开心的工作环境，这
才是最重要的。
法国：
学校午餐是用心准备的、一道道由厨师端到座位上的美食。目标是让孩子
吃饱以外也能享受食物、关心自己吃了什么。
芬兰：
其"global education rank"排名第一（美国第29名），他们的教育特色
是没有家庭作业（有的话顶多花10-20分钟完成），认为学生应该花时间
做自己喜欢的事、运动、听音乐、与家人相处。他们发现，孩子们花在学
校里的时间越少，表现得越好。不该做标准化考试。几乎所有人（包括有
钱人子女）都上公立学校，有助于建立同理心。
斯洛文尼亚：
麦可摩尔认为这里有世上最稀有的生物：没有（助学贷款）债务的学生。
他们的教育是免费的。
德国：
工作环境与福利好，董事会里要有50%来自劳方，公司在员工休假时联络
他们是违法的。现行教育每天不忘提醒学生们，纳粹时期德国祖先做过的
事，相较之下美国对于自己以种族屠杀立国、长期依靠黑奴发展经济的事
实，却总是闪躲逃避。
葡萄牙：
国家不再逮捕吸毒者，他们发现“治疗”才有用。在这一段麦可摩尔顺便
带到美国对毒品上瘾者的相关法律，与黑人民权提升后，黑白种族间的恩
仇如何有关。借由较不利黑人的法律，把黑人关进去监狱后，又成为便宜
人力让某些人赚钱，出狱后也不还给他们投票权，这等于是新黑奴。相较
之下葡萄牙的囚犯是可以投票的。
挪威：
让犯人坐牢并非为了百分之百的报复。他们唯一的报复方法是夺取犯人自
由，但在其他方面都将犯人视为人，希望帮助他们出狱后有回到正常社会
的能力，也因此挪威的犯人出狱后，再犯回笼率很低（美国则很高）。犯
人一样可投票。狱卒与犯人的关系不是对立的，而是要帮助犯人，犯人也
感受得到，因此不会想伤害狱卒，连最高防备监狱的狱卒都没配枪。挪威
没有死刑，最重的刑期是21年，他们的谋杀率在全球偏低。
突尼斯：
有政府资助的人工流产中心，他们的堕胎自1973年就合法。女权提升的结
果在政治上也造成各种翻转。
冰岛：
1975的女性大罢工，改变了社会对女性价值的看法，五年后，他们选出世
界上第一位女性的民选领导人。麦可摩尔访问几位女性CEO，其中一位表
示她认为冰岛是最适合身为女性的国家，并且也认为男女天性与企业文化
的关系值得思考──一心把企业越搞越大，是对的／好的吗？亦或只是幼
稚的“比大小”？此外，金融风暴后他们将许多金融业高层抓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