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有没有人觉得其实小姐秀子有些角度挺像小S,看的过程不断出戏(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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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赞郁导演为人称颂的是他的复仇系列,往往新意出人意表,颠覆对善恶的认知。这部《
下女的诱惑》座标位于日韩纠葛的殖民历史,内容上可以关注当中语言置换、身份、文化
、历史、凝视女体,导演运用符号,游走视线、性尺度中,令人折服。
弥漫着父权的淫威,必要之恶于变态姨父对色欲的执著,高涨到无可复加。有收藏淫书的
癖好,其中《金瓶梅》相关的段子、或浮世绘的图画,为了挑起狂欢,特别加码由姨母、
千金秀子为淫书朗读、搬演,重新再现图中情景。这股诡谲的气氛,深凿于女体的痴迷与
想像,情欲流动于这群看客的凝视之眼。
片中我注意的点是地上通往地下训练朗读场所的交界,有一尊蛇像,令人惊愕。蛇的性别
难以辨识,又代表欲的显现,符号不断在影片中出现。
首先姨母无法忍受这必要之恶,遂被姨父故布疑阵,于樱花树下佯装自缢,绳与蛇的符号
互为表征,显示性暴力的致命。
姨父对秀子至幼到成人的调教,根植于内心,宛如精神般的性奴,压抑难以脱身。描述秀
子时,手脚冰冷、雪白肌肤,一如冷艳的蛇,面对下女不时紧闭心防,然而潜藏的温驯外
表下,有着不安定的灵魂。尤其沐浴一幕,因牙齿尖锐有异物感,请下女服侍舒缓疼痛,
欲望潜藏于口,情欲四溢,持续发烫,蔓延至下女的想像。
下女盗贼之心起于贫穷,为了咸鱼翻身顺势潜入小姐秀子的英伦大宅,与骗子伯爵联手伺
机掠夺身后的庞大财产。殊不知愈蜕去秀子的冷艳蛇皮底下,她的背景竟与自己悲惨不可
言语,相濡以沫的情感逐渐建立,甚至护主心切,推翻先前骗子伯爵的如意算盘。
骗子伯爵微薄出身,强烈的自卑感,需要不加思考的挥霍,来建立他的安全感。钱与秀子
相比,前者胜出。然而相较于其他女人,在他眼中秀子占有特别位置,独特、难以征服的
优越感,行新婚之夜,骗子伯爵见识到她的果决与不妥协。
故事最后秀子以酒互喂,蛇一般轻轻咬噬,反将骗子伯爵一军,伯爵被捉回审问,无形间
与姨父送作堆,烟气弥漫,两两在一片迷雾似幻的想像中,迈向死亡。
过去男性独霸权倾的控制下,多少人痴迷于酒、色、财、气的渊薮中,《红楼梦》中贾宝
玉曾说:“女儿是水做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
臭逼人。”这是一部机关算尽,层层推进的情欲罗曼史,此消彼长,小姐秀子、下女,两
条交缠的蛇,由身入心,交合圆满,性灵完成救赎,从被压迫一方得到解放定义自己
,找到底蕴的温情,导演作了个近乎力与美的示范,结尾画面太美,令人欣赏,这部片提
醒我们,其实,女人也并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