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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神秘的事情，总是有越大的吸引力。北韩这样一个观光名额有限、去了还不能乱拍照
、而且只能在平壤等少数几个“光彩夺目”的指定旅游地点行走的国家，就是人们心之所
向的大黑洞，每个人都手痒心痒想要快点揭开这个新嫁娘的神秘面纱！但这新娘也是挺任
性，娇羞的非常彻底，所以今天我们要来感谢几个冒着生命危险的电影人，拨开那面纱一
隅，让我们有幸偷窥北韩的几个面向。
1.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猎奇式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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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的《北韩金豪洨》（Det Røde Kapel）是一部纪录片，丹麦导演 麦兹布鲁格（
Mads Brügger）带着两名韩裔丹麦籍喜剧演员，乔装成剧团闯入北韩，官方说法是进行
艺文活动交流，实际上则是借由这个名目，偷窥、深入记录这个神秘国度。导演以记录旅
行为由拍下了不少平壤的生活日常，以及和北韩人民互动的过程。就算只是看北韩人民过
马路，观众都能觉得心满意足，毕竟连这样的拍摄都是带有一定风险的挑战。
对于民主社会来说，北韩的极端共产主义、以及对于伟大领导的崇拜，可以说是傻得不可
思议，片中负责接待导演一行人的政府人员 朴女士，即便只是轻描淡写地讲到“祖国伟
大的领导人 金正日”，都能眼眶泛泪、不能自己。
也因此，不管是影片中的戏剧表演人员、还是观影者，都把这一趟旅程当作猎奇的玩笑看
待。只是，猎奇的限度是什么？当我们对着北韩人“不合常理”的行为大笑不止时，换个
角度思考，我们会不会是在嘲笑他们的真心？
当我们嘲笑他们那无谓的爱国心、嘲笑他们对于国家的盲目，我们会不会也是在消费那个
当下、他对你的真诚？不论猎奇对于北韩人民是否道德，这部纪录片的确是一个大胆的尝
试，在政治上、文化交流上、以及人民情感上都有很真实、第一手的记录。
2. 美国英雄心态下的北韩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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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年发行的《名嘴出任务》（The Interview）是搜寻“电影/ 北韩”后会抢先跳出的
热门结果。电影中饰演主角的 詹姆斯法兰柯（James Franco）大当痞子，看的就是这个
善良的痞子最后如何使用他稀薄的智慧、成为英雄，解救北韩人民脱离苦海，说白了就是
一部卖弄美国英雄心态、对北韩的刻板印象、以及各种低俗笑话的爽片。
但我们就坦白的说吧！世界上除了北韩人，大概都对这个国家雾里看花，所以本片或多或
少，也点出了我们对这个国家破碎的理解，认为去到那里会随时被监看、拥有一个善于操
弄人心的国家元首以及永远带着扑克脸的人民等等。即便不是新颖的观点，但不正是我们
观看北韩的第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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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台北电影节播映的《北方传来的歌声》（Songs from the North）是韩国导演 柳
守美的作品。片中抛开刻板印象、不再猎奇，利用更多的北韩影带资料，以及街景偷拍画
面。旁白不多、靠资料影像连接，这部片不带强烈的批判性，而是追本溯源到导演自己的
家族因战乱而分隔两地。虽然节奏稍缓、架构松散，不免显得有些沈闷，但这样的作品让
观影者能回归“人民”的身份切入南北韩议题，不论政治体如何、不论文化思想上有什么
差异，身为一个人，期待的就是幸福和乐与家族团聚。意识形态、外国人所猎的“奇”，
说穿了也只是权力掌握者操弄下的结果。
4. 同场加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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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电影之外，不少作家也为了创作深入北韩，或是成功从北韩逃脱的“脱北者”将
自己一路以来的艰辛化成文字、分享给读者。
2014 年出版的《没有您，就没有我们：一个真空国度、270 名权贵之子，北韩精英学
生的真实故事》（Without You, There Is No Us: My Time with the Sons of North
Korea’s Elite），以及 2015 年的《拥有七个名字的女孩：一个北韩叛逃者的真实故事
》（THE GIRL WITH SEVEN NAMES - A North Korean Defector’s Story）皆是这样的作
品。
前者讲述没有特定宗教信仰的女性为了前进北韩而隐藏身份、加入宗教团体，进而对于“
限制”这件事有所领悟的纪录；后者则是脱北者自己的人生故事。
当然，因为北韩的神秘，不少事情我们都无从查证，偶尔也会听到一些人承认自己虚构部
分故事，但若要说北韩给人最大的疑虑，就是这种潜藏的不信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
被出卖、被杀，被惩处，所以为了家人、自己的安全而有所隐匿也无可厚非。或许，对于
资讯的批判性、怀疑态度，也就是北韩教给我们的，观看世界的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