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treasurehill (宝藏岩公社)》之铭言:
: 好无聊
: 你真的以为1944年的台湾人自认为中华民族?向往抗战?
: 错,事实上当时他们就是日本人
: 不是中华民国人
: 而且与中国站在对立面
: 帮助日军来打同盟国的
: 他们向往日本,对日本人崇拜有什么好稀奇的
: 这就跟香港被殖民了156年
: 结果他们仍然自认为英国人
: 不是中国人一样的道理
: 你所谓的正确史观
: 不过是在中国战败的国民府逃到台湾来
: 为建立其合法统治性所捏造的历史
: 事实上自中华民国建国以来
: 其宪法中的领土从来没包含台湾
: 而旧金山和约与中日和约中日本只声明放弃对台澎金马的主权
: 并没有承诺将其交还中华民国
: 而蒋介石只是承盟军麦克阿瑟之指令占领台湾
: 根本未取得台湾的主权
: 其也不过是个殖民政府而已
: 凭什么要台湾人认同呢?
: 以此殖民政府所所灌输的史观来批判另一个殖民政府
: 这跟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不同?
历史就是一面镜子,呈现出来的只有事实,
有些人只会看到镜子映照出来他想看的部分,
而忘了纵观全体。
历史也没有对错与是非,因为用不同的立场与角度,
你看到的东西就会不一样。
就像美国打败日本,他们觉得自已是主持了正义,
但对当时的日本政府来说,美国才是邪恶的一方。
反过头来说吧,其实不论是日本政府还是国民政府,
都是以外来者殖民者的心态在统御台湾。
这点即使很多人说到后面有改,实际上也是很慢,
也不全面。
所以拿日本殖民政府来类比国民政府,
实际上还是笑话一则。
台湾话叫‘狗去猪来’但不管是被狗统还是猪治,
都还是被殖民。
台湾人民现在要建立的是真正的民族自觉,
而不是一味的缅怀被谁统治才好。
有看过台湾漫画家刘兴钦的作品吗?
他是真正经历过日治时代,而且亲手画他所见所闻的作品。
在他的作品中日本人有坏的地方,也有好的地方,
但把日本人写得多么坏不是他作品的本意,
他要描写出的只是他儿时生活中的记忆,呈现出事实。
没有要强加思想到读者身上,持平报导,这才是好的。
所以你可以看到当时的台湾人为了躲避日本人的征粮而无所不用其极,
把白米藏到骨灰坛中躲避查缉。但反过来说,你就会发现,
其实那时候的台湾经济状况其实没有后来KMT说的那么恐布,
都吃蕃薯签,主要还是种白米(因为要缴交皇粮),
而且还有办法可以藏。反而是日本人自已比较守法,
只喝稀米粥,连肉都没得吃。
(反而是我爸那年代,四、五年级生,才真的是吃蕃薯签长大的…,
奇怪?怎么给日本人管还有米可以种,给KMT管就只能种蕃薯???)
台湾人还可以偷偷把仔猪养在山里内,再私宰自已吃,
然后骗日本人是打到的山猪肉,结果日本人还很高兴的拿东西来跟台湾人
交换猪肉,甚至还要求主角也带他一起上山打山猪。
如果用主角的角度来看,这是台湾人用聪明打败日本人的地方,
但以日本人的角度来看,就会觉得台湾人只会卖弄小聪明、不诚实。
怎么藏稻米?偷养猪哩?
还有一次是主角发明了如何整治田里害虫的方法,
原本日本人要表扬他们的,但是主角却发现自已被村民认为跟日本人走得太近,
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很不友善,因此就把这个功劳全让给了跟他一起工作的
日本同学,让他去领奖,自已之后也跟这个同学疏远了。
作者自已后来这种身分与认同,还有被人歧视的经历也不少。
他小学从新竹转到台北来唸书的时候,也是被同学嘲笑过,
说他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骗他去跟店家买热冰棒。
(其实我们从这点也可看得出来,当年的城乡差异,即使在日治时代也是很大的,
都市的小孩生活条件比较好,还有吃过冰棒,相较之下,作者一个从乡下北上的
孩子,别说冰棒没吃过,连鞋都没得穿)
而且所有的语言与学识都得推倒重来,因为他当年只有学过台语跟日本话,
但到了国民政府统治的时候,他又得重新学习所谓的‘国语’才能力拼上游,
后来考上师专出社会后当老师。
然后这种自已人欺压迫害自已人的事,他一直到长大成人出了社会,
还是一直碰到。所以到后来的漫画审查制度一发生之后,
他也渐渐的退出台湾的漫画界,而改事发明为业,
甚至有一阵子还移居美国。
他的人生故事其实很有趣,作者背景就很单纯,只想当一个爱画画,
天天有白米饭,长大能以画漫画为业的小孩。
反而是外人一直加强所谓的各种认同在他身上。
使他搞不清楚自已是台湾人,还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最后甚至只好移居美国去当美国人了。
如果看他的作品就会知道,唯有客观的用各种不同的角度去思辩历史的事实,
换不同的角度来看同一件事情,才能得到公平的史观。
历史是没有什么真相、假相的,只有事实反映,而人往往只会看到他们所想看到的,
而且忽略了全面性。
拿Kano来说吧,导演想讲的只是当年时代下台湾的一段历史,
至于看的人怎么想,那是看的人自已的想法,
不喜欢的人就说他是皇民思想,喜欢的人就说它是反映真实。
其实它真的就是实际上发生与存在过历史上的真人真事改编而成的故事而已。
日治时代底下台湾人对日本的情感是很复杂的,只会单纯的用皇民或非皇民
来判断当时的台湾人思维,只能说是过于武断,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