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时报【陈亭均╱专访】
１座银熊、６匹金马，各大影展早为电影《推拿》献上毋庸置疑的敬意。但成本高达１亿
，在大陆票房竟只有3500万，作为市场上流通的商品，《推拿》终究血本无归。《推拿》
是谈“盲”的好电影，票房惨淡，究竟是娄烨瞎了还是市场瞎了？娄烨说：“这是主流社
会的必然性，不存在尊不尊重、盲或不盲。”
筹拍时为资金苦恼
主流排挤非主流这档事，对娄烨来说见怪不怪，他曾因《颐和园》被大陆禁拍５年，因此
陷入低潮，《推拿》在他被禁拍的2006年冬天诞生。尽管他当时已是名导，情绪还是很差
。在美国时，遇着《推拿》作者毕飞宇，“他告诉我要拍这部片，因为‘安全’！不会被
禁。”
于是《推拿》之于娄烨，就像黑暗中一根稻草，把他稍微拉出黑暗，“从那时起，这片早
晚要拍。”然而筹拍时，他还是为了资金苦恼不已，甚至有制片人对着他劈头直说：“我
就不会去电影院看一部瞎子的电影！”他最后靠着自己的财产、大陆和法国力挺他的投资
方，终于把电影拍成了，对他来说，能完成作品已是万幸，“电影没有商业回报，我就当
这是自我考验。”
他为了“安全”拍了《推拿》，但他没因此丧失血性，他在《推拿》做的事，依旧是他这
辈子一直在做的事，《推拿》是不是像哲学家傅柯作品《疯癫与文明》那样，意图挑战病
态和正常的界限？他笑说，当然有这种意图；看来他还是属于“政治不正确”的那挂人。
以后还会担心作品被禁吗？他笑说：“现在的状况，没人可以限制导演拍什么了！我拍了
一部安全的，接着大概会拍３部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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