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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发表于 Mival Fantasia
http://mival.pixnet.net/blog/post/41632855-red-road-movie-review
即使无所不在的监视器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保障了我们生活的安全,但我们仍旧无法否
认监视这种行为也同时是一种高压独裁的象征。监看的一方拥有相对崇高的权力位置,而
被看的一方则处于劣势。导演Andrea Arnold刻意将一名女性(贾姬)──在现时父权社
会下被认为较弱的一方──安排在监视员的角色,而男性(克莱德)则是被监看的猎物,
此一安排不仅造成了观众在既有认知上的冲突,同时也让剧中的角色们惊慌失措。
女性在影片中是处于主动的角色,贾姬在监视器上看到克莱德疑似是多年前害死她女
儿的凶手时,便利用她监视员的特权不断地观察他,并主动介入他的生活(打电话到锁匠
公司告知克莱德的不良纪录),之后甚至直接在现实生活中跟踪他,并企图要伤害他(带
著玻璃碎片)。直到影片后期贾姬主动要求与克莱德发生关系,事后向克莱德提出告诉再
撤销都是贾姬单方面的主动行为。
虽然贾姬从头到尾都没有像克莱德透漏自己监视员的身分,但由于贾姬在片中的权力
位置显然远高过男性角色(自己是有美貌等待男性来追求的一方),片中的男性角色透过
各种不同的方式去抚平此一现象带来的阉割恐惧。包括男性角色提及女性时常用不雅的代
称、男性角色总是展现过强的控制欲、甚至是将女性角色当作泄欲的工具。
在酒吧内,史提夫以tight arse称呼和他爸爸一起的女人;而在公寓里史提夫则是半
强迫半开玩笑地把四月推到高楼的窗子外面,事后还很恼怒四月为何要生气。不仅贾姬的
同事每隔一段时间便固定载她到野外发生关系,克莱德在酒吧与贾姬攀谈时也直接开门见
山地说“我正在想妳内裤的味道”,更不用提克莱德这个角色本身便设定为“认识”许多
女性。这种将女人设定为性工具的表现反映出男人只要透过物化女性角色的这个过程,便
能忘记女人带来的阉割恐惧,以及贾姬这个女人掌握了克莱德这个男人的生杀大权的这件
事实。
若以一般以男性为中心的电影叙事方式,影片应该在贾姬成功达成自己的任务(控告
克莱德)后结束,但贾姬身为一名女性,同时也是一名母亲,对克莱德和他那个不认识的
女儿之间的情感起了恻隐之心。由于自己曾经的创伤,因此更加的不希望克莱德的女儿被
剥夺了原本可以得到的父爱。在影片的最后,身为女性的同情让贾姬决定原谅克莱德,让
自己已经被夺去的爱人的权利能够转移到克莱德和他女儿之间,这是一个女性导演电影才
能给出的温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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