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后，我去超市买了面粉和鲜奶油，算准在张欣瑜回家的时间，做了目前很受欢
迎的舒芙蕾松饼，一边打发鲜奶油，一边等待厚厚的舒芙蕾放凉时，我听到大门开了。
张欣瑜的声音比人先进到厨房，“哇！妳在做什么？好香喔！”
她把包包扔到沙发上，跳着跑来抱住我，亲一下我的脸，看向流理台上的盘子里蓬松的
大块头，惊喜道：“是舒芙蕾！妳居然会做！”
“网络上找的食谱，看起来还不错。”
我用汤匙舀出鲜奶油放在舒芙蕾旁边，拿把叉子和盘子一起放上餐桌，“给妳吃。”
她喜孜孜地坐下，“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
“嗯……有件事想跟妳商量。”
我告诉她我打算在周末找那位邱智轩老师，希望她能陪同，一来是她有警官身份，去拜
访比较名正言顺；二来是我也不知道见面后要说什么，这方面她应该比较有经验。
刚吃进一大口舒芙蕾的张欣瑜咬著叉子看我。不知她是否在想，我献殷勤果然事出必有
因。
咽下嘴里的舒芙蕾，她问道：“知道那个邱老师的住址了吗？”
“林筱苹不知道住址，但是知道怎么走。她常骗妈妈去同学家，其实是去老师家。”
“林筱苹在这里吗？”她压低声音问，我摇头之后，她又问：“老师在家里，有对她…
…怎么样吗？”
“老师会给她穿很多不同的衣服拍照，还有……弄得她很想尿尿。”我皱眉摇头，“想
想就恶心。”
“没有证据很麻烦。”她思考一下，又吃一大口，“去了妳打算问什么？”
“不知道。”我朝她双手合十，“所以要拜托妳，妳的经验比较丰富。”
她苦笑着叹气，“好吧，谁叫我爱妳。”
我对她很不好意思，“谢谢妳。”
她靠近我，小声问道：“那个小孩现在真的不在家里吗？”
“不在。下午开始就没跟着我了。”
“那……我可以亲妳吗？”她几乎用气音说。
虽然林筱苹不在，可是家里好像还有……算了，别让张欣瑜焦虑，看不见就当作不存在
吧！
我点头，得到许可的张欣瑜马上拿起桌上的冰水大喝一口，然后凑上来。
喝过冰水的嘴唇好凉，湿润的触感宛如果冻，下一秒更冰凉的舌尖轻易撬开我放松的唇
，像一条滑溜的小蛇，悄悄闯入温暖的洞穴。
没想到是舌吻，我惊慌得不知如何接招，口中有东西在动的奇妙感觉令我不禁张开嘴巴
，让出更大的空间。
凉凉的舌尖探寻我的舌头，温柔地缠绕着，时而抚过上颚，时而吸吮……大概过了十几
秒，或是几十秒，她才离开我的嘴巴。
我下意识擦去嘴巴周围溢出的口水，反复回想刚才的感觉。每次看电影里男女主角吻得
激情四射，第一次体会却没有太特别的感觉，但张欣瑜倒脸红了。
“抱歉，忍不住想吻妳。”她腼腆地说。
“妳喜欢接吻吗？”我问。
她一怔，轻轻点头，“……喜欢。”
好想问她接吻对她来说是什么感觉，但那不就表示我没感觉？似乎太不解风情。
我沉默一会儿，她怯怯地问道：“妳不喜欢吗？”
“不会。”的确没有不喜欢，只是也谈不上喜欢。
她握住我的双手，看着我，“是不是吓到妳了？”
“妳和别人吻过吗？”我好奇地问。真的纯好奇。她若非和别人吻过，怎么知道自己喜
欢。
她的目光飘忽，支吾一会儿才道：“高中的时候，有个暧昧的对象……”
“男的女的？”
“男的。但是后来发现和他相处不来，就不了了之了。”
“还有其他男朋友吗？”
“没有。”她连忙摇头，补充道：“女的也没有。”
忽然发觉自己咄咄逼人，我也忙道：“我只是好奇妳有没有交往的经验，不是吃飞醋。
”
“没什么，都那么久了。”她睁著无辜清澈的双眼，问道：“可以再吻妳吗？”
我微微点头，她湿润的双唇再度含住我的嘴唇，舌尖轻轻拨弄。
这次她没有安份地坐着，而是稍微起身，左膝跪在我的双腿之间，左手手指轻抚我的鬓
角，间或揉搓耳垂，有点痒痒的，我不由得缩一下肩膀。
她终于品尝完我的嘴巴，在我耳边悄声问道：“可以……摸妳的身体吗？”
说话的气音喷上耳廓，似有若无的搔痒感引出身体内部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还来不
及同意，她的嘴唇又覆蓋上来，随着潮湿的吻，左手由我的肩膀往下滑，轻轻碰触我的胸，
掌心在中央画圆，同时收紧手指，轻柔地揉捏。
手掌的碰触十分舒服，些许酥麻感逐渐扩散，使另一边的胸部也跟着躁动，希望能得到
相同的对待。身体的期盼是如此强烈，我不禁发出哼声，某处也悄悄传来湿漉的感觉。
“妳们在接吻吗？”
冷不防的童稚声吓得我浑身一震，差点连人带椅往后翻倒，幸好有张欣瑜的膝盖稳住椅
子。
我反射性地推开张欣瑜，她连忙道歉：“抱歉，弄痛妳了吗？”
我慌张地睁大眼睛左右看，林筱苹在我左手边歪著头看我，又问道：“接吻好玩吗？看
起来好恶心，不会吃到口水吗？”
经过这一吓，所有舒服的感觉瞬间退去，我叹一口气，对张欣瑜说：“林筱苹回来了。
”
张欣瑜坐回椅子，抱住头趴在桌上，也许在埋怨这个小电灯泡回来得不是时候。
“妳去哪里了？”我问林筱苹。
“我去找老师，他对我很好，我很想他。”她嘟著嘴巴摇晃身子，有些落寞的样子，接
着她像是想起什么，抬头道：“对了！我看到那个姊姊了！”
“那个姊姊？杀了妳的姊姊吗？”
她点头，激动地说道：“那个姊姊在老师家！她和老师在一起！”
“那个姊姊，和老师在一起？”我诧异地重复道。
“啊？什么？”张欣瑜懒洋洋地用手撑著脸颊看我，“什么姊姊？”
“林筱苹说，杀死她的姊姊，和那个猥亵她的老师在一起。”我道。
“在一起？他们是情侣吗？”
我问林筱苹：“那个姊姊是老师的女朋友吗？”
“应该是吧？我看到他们也有接吻，像妳们刚才一样。”
她这番话令我瞬间面红耳赤。谁叫她闷不吭声突然出现！
“他们一边接吻，老师一边脱她衣服，后来老师还把鸡鸡插进她尿尿的地方！”林筱苹
转述她看到的不雅画面，有些激动地握紧拳头，“那个姊姊说好痛，还一直叫一直叫，老师
都不停下来，老师好坏！老师真的是坏人！”
我目瞪口呆，“妳……妳从头看到尾？”
她一脸理所当然，“对啊，反正又没事做。”
“她看到什么？”张欣瑜好奇问道。
我实在难以启齿，“她……看到老师和那个姊姊做爱。”
张欣瑜听了，一扫慵懒气息，坐直身子，认真道：“凶手和老师是情侣，凶手会是替老
师行凶吗？女孩子比较不引人注意。”
“可是老师那么喜欢林筱苹，没理由杀她吧？”
“会不会是林筱苹无意间知道了老师的什么秘密？”
我望向林筱苹，她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
“林筱苹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了。”我道。
“可是这种猥亵小孩的恋童癖很少杀人。”张欣瑜摸摸下巴，“那个老师应该还有其他
目标，总不可能每个都杀掉。”
“也是。”我点头，“所以林筱苹有某个特别的地方，让老师必须杀掉她……会不会是
猥亵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那应该要杀掉知道的人才对。”
“可能……小孩比较好下手？”
想来想去，我的脑袋快打结了。我伸一个懒腰，“算了，我先去洗澡。”
张欣瑜一脸失落地看我，然后叉起盘子里剩下的舒芙蕾，全塞进嘴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