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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照进狭小的卧室,把浩一从睡梦中晒醒,他习惯性地看向身旁,依然
是空无一人。
浩一叹了口气,坐起身子。
她走了多久了,他甚至已经记不得。
只记得那天热的吓人,炙热的阳光无情地蒸烤大地,连地面都隐隐冒出蒸腾的热气,萩子
却坚持要去镇上买蕨饼。
“山上太闷了!我想到镇上走走!”萩子嘟著嘴说。
浩一本来想要陪她去,但一想到师傅出门前交代的工作,实在是抽不开身,只好让萩子自
己下山。
萩子换上鲜艳的洋装,脸上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
“好看吗?”萩子对着浩一妩媚地笑。
“好看呀!萩子的美丽衣服好像永远穿不完一样。”浩一看傻了,萩子太好看了,好看到
跟这山村格格不入,而自己真是天降鸿福可以得到美人垂青。
那天萩子离开以后到天黑都没有回来,一天两天,一周两周,萩子再也没回来过。
没有人知道萩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村里没有人能说出一个确切时间。
大家的印象彼此矛盾,她就好像突然出现在村里的道路上,一身时髦的城里装束,提着一
个行李袋。
萩子仿佛一颗晶莹美丽的珍珠,突然不小心从手串上脱落,掉进一堆泥沙之中那样显眼。
封闭的山村一向排外,但男人垂涎的眼神一路跟着萩子的脚步。
萩子甚至没有说过自己姓什么,只说丈夫在外欠债逃跑地无影无踪,自己差点被债主押送
去茶屋卖身还债,不得已逃跑到这山村暂时避难。
萩子的说法让人起疑,那张太过美艳的脸和夸张的装束也让村里的女人充满嫉妒和猜疑。
但是,当她哭得梨花带雨诉说自己悲惨身世的时候,村长也狠不下心把她赶走。
但谁也不想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住进自己家中,村长左思右想,找上了师傅。
师傅有一个作坊,作坊里有好几间工作小屋,小屋用来堆木料,珍贵的皮料和摆放工具等
等。
村长来央求师傅让萩子暂时居住在其中一个小屋,师傅一开始断然拒绝,但在萩子和村长
的央求下,师傅也软化了。
萩子保证她只会待几个月,等风头过去她就会去K市去投靠姨妈,她识字又会计帐,烹饪
女红都难不倒她,她希望能找份工作,存点路费。
师傅于是让她留了下来,浩一从没看过这么美的人,一知道这美人会住在作坊里,心里也
是挺高兴的。
师傅交代浩一领着萩子到最偏僻破旧的小屋,让她安顿下来。
但师傅临走前语重心长地对浩一说:“学艺最怕分心,你若想成为一流的工匠,就不可受
外物干扰。这女子待在我们作坊,也算是对你的考验。”
浩一唯唯诺诺地点头,不敢抬头看师傅。
其实浩一从第一眼就被萩子迷住了,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
萩子安顿下来后,隔天就到处去找工作,但粗重的工作萩子不擅长,再加上每个商家老板
娘都对萩子十分猜忌,绕了一圈根本没人肯雇用她。
浩一知道了以后,常常鼓励萩子,有事没事就买点心,胭脂水粉等等小东西送给萩子。
萩子住在作坊中,每天早起自动自发地把作坊内外打扫整理地干干净净。
她烧了一手好菜,本来做饭是浩一的工作,但萩子自告奋勇要接替浩一,吃过萩子的菜之
后,师傅也没再要浩一掌厨。
当师傅和浩一在忙碌赶工的时候,萩子依照季节准备好清凉的麦茶和暖呼呼的红豆年糕甜
汤默默地送到作坊。
师徒两人都不再提到萩子何时要离开,两人形成了一种不说破的微妙默契。
浩一对萩子的迷恋越来越深,深怕被师傅看穿。
师傅虽然默许萩子留在作坊,但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师傅一向严肃,脸上不常有过
多的表情,高深莫测。
浩一本来想着只要能每天看到萩子就已经很幸福,从来没想过天大的好事会降临在自己身
上。
每一次一回想起那夜,浩一就情不自禁地浑身战栗,年轻的身体隐隐起了反应,好几次差
点穿帮。
那天夜里,浩一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身上一团滑腻柔软压上来,而且还隐隐散发出暗香。
浩一张开眼睛就看到萩子一双媚眼如丝,竟一丝不挂钻进浩一的被褥中俯瞰着他。
浩一将视线往下移动,看到一对玉白圆润的双峰,完美地垂坠轻摇,顶上粉嫩的乳尖正在
诱惑著浩一。浩一正值年轻气盛之年,张口便含住萩子,萩子发出诱人的低吟,浩一三两
下就将身上的衣服挣脱掉,两个人像两条被扒光皮的蛇,纠缠在一起。
浩一将萩子又翻过身,在她的背后用最原始最动物性的姿势冲刺著,一朵触目嫣红的彼岸
花刺青在萩子的臀部上,随着萩子的臀瓣晃动着。
“哪个良家妇女会在这种地方刺青?”浩一心中起疑,但那刺青莫名激起浩一更强烈的欲
望。
浩一失去理智忘情地放纵情欲和萩子一起到达天堂,两人完全不知道师傅隔着一扇薄木门
,将他俩听的一清二楚。
隔天一早,师傅就把两人叫到跟前,开门见山告知他们自己已经知道她们苟合之事。
他不允许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念在浩一年轻气盛也到了适婚年龄,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
弟,他要求两人要嘛就成亲,若不成亲,萩子就得离开作坊。
这对浩一来说是求之不得,但他并不想强迫萩子。没想到,萩子竟一脸娇羞地点了头同意
了。
两人在极简单的仪式下就成为了夫妻,浩一过了一段极其幸福的日子,每天神采奕奕,他
知道萩子的过去恐怕来自花街,但他一点都不在意。
只是他有点疑惑,师傅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之前不是还警告自己不要对萩子有遐想
吗?
“一定是萩子太完美了!即使是师傅这老顽固也软化了。”浩一心想。
师傅的作坊做乐器的,尤其师傅是有名的三味线大师,各地都有富商巨贾或是有名花魁和
文豪来请求师傅为他们做琴。
师傅脾气古怪,并不是什么订单都接,但排队的订单还是已经排到一两年后。
尤其作坊中只有师父和浩一二人,浩一目前还不能做主要的“胴”的部分,也就是三味线
的皮面,而且琴身内部的‘绫杉雕’一定只能师傅本人亲自操作,因此久久才能完成一把
琴。
有时师傅会交代浩一亲自将琴送到买主手中,师傅偶而也会外出访友,其中与师傅最交好
的就是皮货商藤本和木料商栗原。
这两个人专门提供皮革和木料给师傅,如果师傅有特别难找的木材或稀有的皮料需求,他
们两人总是能满足师傅的高标准。
萩子离家那天,师傅也正好外出访友,他回到作坊时,浩一以为是萩子回来了,匆匆忙忙
赶到玄关,发现竟然是师傅。
“师傅,你回来时有没有遇到萩子?她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回来的路上没有碰到她啊!”师傅一脸狐疑。
萩子刚消失的那阵子,师傅偶尔还会淡然地问浩一有没有萩子的消息,得知萩子一直下落
不明之后,师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但身为丈夫的浩一陷入极度沮丧。
看到浩一一直无法振作,师傅终于忍不住把他叫到跟前:“那女子终究不适合山村,你这
孩子还是忘了她吧!我本来以为你们两情相悦,她可以跟你安安分分地生活下去,但那女
人只适合被摆在华丽的茶室,让有钱的男人一边喝酒把玩,不是你这山村男人留得住的。
”
浩一琢磨著师傅的话,也试着去接受这现实,但他有点诧异,这种直接粗野的话不像是师
傅会说的。
又过了一些日子,萩子如同一场美梦,浩一梦醒后的生活又回到从前一样。
一天,皮货商藤本和木材商栗原带了原料来作坊拜访师傅,浩一听说一位华族公爵委托师
傅制琴,这次两人就是来送特制的材料。
三人在师傅的房内讨论谈话,浩一准备好茶点要送去房内时,正好透过半掩的拉门看到师
傅正在欣赏藤本带来的皮货和栗原的木材。
“真美啊!这无与伦比的光泽和弹性只有藤本桑办得到啊!”师傅赞叹地,并且用手抚摸
著皮料。
接着师傅又接过栗原带来的红色花梨木,满意地点点头说:“只有这上等的花梨木配得上
藤本的好手艺。”
藤本涎著脸,巴结地说:“再加上大师的手艺,一定能做出举世无双的三味线。”
浩一出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迅速轻巧地把茶点送进去,又悄悄地退出。
一周后,师傅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次师傅比起往常还要慎重,他几乎是废寝忘食地投入制琴,所有细节都独立完成。
一个半月后,三味线终于完成。
因为订购人是公爵,三味线被层层丝绸包裹再放入桐木盒子再用绸缎绑好,师傅决定亲自
送去。
浩一一早将师傅送到车站,师傅交代浩一傍晚在车站等他。
浩一回到作坊,正准备打理杂务,没想到村长急匆匆来到作坊,告知师傅搭上的火车出轨
了,师傅身受重伤,此刻正被送往医院。
村长还交给他那本该送给公爵的三味线。
“这好东西我怕被人偷了,赶快先拿回来给你。”
浩一十分心慌,师傅收留身为孤儿的自己,简直像是自己的父亲,他颤抖着手来到师傅的
房间,打算拿一些师傅的贴身衣物尽快赶到医院。
浩一打开师傅的衣柜,准备挑拣几件衣服,突然一个捆了麻绳的纸袋从衣柜深处滚落。
浩一捡起纸袋,纸袋外用麻绳包裹,里头好似放了什么文件。他抵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明知不可为,但他还是忍不住拆开麻绳,打开了纸袋。
浩一瞬间感到全身的血液结冰,他甚至无法好好站立。
纸袋里头是一叠照片,照片里有几个男人,全部一丝不挂,正用着各种不堪入目的淫靡且
残虐的方式,玩弄著照片中唯一的女人。
萩子在照片中依旧很美,性爱的快感让她的美又多了一层疯狂的气息。
她被层层綑绑,被高高吊起,被用腰带勒住脖子。
她趴伏在地上,身后是浩一视同父亲的师傅,正狠狠地揪著萩子的长发。
藤本和栗原也赤裸著,出现在各张照片之中。
单纯的浩一感受到人性的丑恶和虚伪,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们这么做多久了?师傅一直都在干这些事?浩一想到萩子总是有新衣服,萩子每次外出
到底都去了哪里?
他从没注意过那时师傅又在哪里,萩子现在到底在哪?师傅是不是根本知情!
浩一看着这照片里那残虐的性爱场面,目光突然移到桌上那个精美的,包裹着绸缎的木盒
。
浩一颤抖着手打开木盒,掀开层层丝缎之后,造型纤巧优美的三味线躺在盒中。
在那三味线的胴面上,浩一终于再次见到那朵朝思暮想的殷红彼岸花。
他想起师傅的话:
“那女人只适合被摆在华丽的茶室,让有钱的男人一边喝酒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