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囉大家晚安,
我是不拎GUN,这里是鸽鸽案件现场,
最近天气变冷了,
日夜温差大,大家外出记得多搭件外套,
注意保暖措施,
以免像本人一样,一个不小心就感冒发烧了,
真的是咳嗽咳到怀疑人生,
喉咙好痛呀QQ
利用下班时间来分享一则从同学那边听来的故事,
将故事内容与细节加以修饰,
用创作来呈现,
希望你们会喜欢。
《人一痞天下无难事,
鬼若凶头上会有刺。》
这是听警专同学阿浩讲的事情,
我跟他许久未见,约在一间烧烤店,
毕业之后他分发到南投的某个山区派出所,
一个月会回屏东老家几次,
他待在派出所的时间比回家多,
加上他生性木讷害羞,
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母胎单身刚好30年。
除了跟我表达他强烈想认识异性的欲望外,
他也随口抱怨起所内的老学长,
这里就简称老学长为财哥吧。
“摆最高的姿态,办着满口的案,结果连良民证都不会受理。”
他一边说一边夹着牛肉片。
“就这么巧,每次只要财哥大备有事情就开始头痛脚痛肚子痛,然后所长就会叫别人去处
理。”
“大家都吃过亏,久了同事之间都不会帮他了,有人报案就转达给他,叫他自己去。”
“财哥好像巨婴,没办法独立处理事情,明明就自己大备,他也会叫所长派人陪他一起去
。”
“他还很爱表现,常常私底下跟所长炫耀自己以前办过多少案件。”
“结果有一次半夜碰到有个独居老人死在家,他也不敢自己去,硬是卢所长派一个人陪他
去。”
阿浩一边抱怨著,大口大口吃着肉,
仿佛财哥跟他有血海深仇般,
我跟他吃饭有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在听他靠北财哥,
我告诉他这种人不管在什么职场、地方都有,
能做的就是时刻警惕自己,老了不要跟他一样,
接着笑笑看待,不用往心里去。
并劝阿浩有空多出去踏青走走,
放假不要一直待在宿舍打电玩;
油亮发光的头发有空去整理一下,
把外表打理好自然有机会吸引异性。
也不知道阿浩有没有把我的建议听进去,
他只是一直自顾自的抱怨著,
“还有一次,一样是财哥备勤,有人打电话来报案,说他是登山游客,跟其他几名游客走
散了。”
他睁大眼睛开始说起故事。
阿浩待的派出所警力不多,
平时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上班,
辖区内的猴子跟山羌比居民还多,
他说那天大概晚上10点多,
财哥在所内备勤,所长是值班,
这时所内的电话响起:
“我要报案,我跟其他几名登山的朋友走散了,我现在被困在山上,你们可以协助我吗?
”
一名男子急促的说著。
所长询问该男子的基本资料与目前的大概位置,
“从登山口进来一直往上走,沿着山棱线,会看到一个岔路,一个往上一个往下,往上一
直走大概30到40分就会看到我了,只有这一条路而已,我在这里等你们。”
这是男子在电话中描述的路况。
所长简单纪录后,告诉财哥有这件事,
指派财哥前往救援处理。
想当然尔,
财哥表示这么晚了他自己一个人无法处理,
所长只好打电话给下班正在睡觉的阿浩,
阿浩当时正专心在与周公下棋,
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吓醒。
无奈是所长打来,
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宿舍走到办公室,
所长当下表示要阿浩与财哥共同前往处理,
自己则留下来继续顾值班。
当时正值疫情期间,出门都要配戴口罩,
进出公共场所都要量体温,
财哥拿着额温枪坐上警车,
一边发动警车一边碎碎唸道:
“这种时候到底是谁会来爬山啊?有够白痴。”
阿浩则睡眼惺忪的陪同财哥前往电话中的位置,
还好财哥认识许多在地的居民,
他出发前便打了几通电话给他在地的朋友,
请朋友们组成搜救小队,
带着土狗、开着吉普车共同上山找人。
据阿浩所说,他们先到财哥朋友家集合,
再一起开车到登山口,
至少花了1个多小时,
晚上的山区气温明显降低,
而登山口只能用步行的方式进入,
他说当时登山口是起雾的,
地上布满一层浓厚的水气,
脚踩在地上会发出与树叶摩擦的声音。
一行人从登山口进入,
财哥的朋友倒也热心,各个有备而来,
有的自备毛巾、有的头戴斗笠,
还有登山杖与救援绳索。
他们照着报案男子说的,
一路往山棱线上走,
财哥一路上都在与朋友闲话家常,
阿浩则揉着眼睛、低头跟着小队走,
起初他并没有特别注意小队一共有几个人,
只是一个劲儿的跟着人群走。
“当时约莫5.6个人吧!我也没有特别去注意,想睡觉加上心里又觉得很干。”
阿浩说著。
也不知道走了几公里,
眼前的大雾越来越厚,
能见度越来越低,
这时随行的两只土狗开始对着小队中的一名男子吠叫,
狗狗的异样引起财哥与阿浩的注意,
仔细一看,这名男子头戴斗笠,
身着老人会穿的那种有衣领的短T恤,
头低低的跟着小队往上走。
财哥凑近问他:
“你怎么都不说话?你是谁?我好像没看过你。”
男子没有回应财哥,
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财哥皱着眉头,开始怀疑这名男子到底是谁,
财哥当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居然拿出额温枪,
开始逐一量起小队成员的体温,
他一边量体温,一边说:
“现在进出入任何地方都要量体温,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人。”
财哥量完之后又继续前行往山棱线走,
过没多久,
终于见到报案男子说的岔路,
一条路明显往上,一条很明显往下,
财哥告诉小队成员,
报案人说到了这边要往上走,
小队成员想都没想,
开始往上的方向走,
只有那名头戴斗笠的男子,
站着岔路口,一动也不动。
阿浩告诉头戴斗笠的男子,
往上是正确的方向,大家都要往上走,
而男子好像没听到般,
仍站在岔路口不动如山。
此时财哥过来拉着阿浩说:
“我们先走,别管他,他可能只是想休息一下。”
“可是那不是你找来的朋友吗?你怎么可以放他一个人在这边?”
阿浩反问财哥。
见阿浩这么问,财哥面有难色地说:
“我老实跟你说好了,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找来的人里面也没有他,这样懂吗?”
“那这样你更要带着他啊,人家刚好路过这么热心帮忙,这么晚又荒山野岭的你放他一个
人在那边好意思哦?”
阿浩讲到有些生气。
“我刚刚不是量每个人的体温吗?他的体温显示是零。”
财哥着急的解释。
“….….。”
阿浩听财哥这么一说,
瞬间哑口无言,头脑一片空白。
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开始往上走,
而阿浩说他当时眼角余光看到,
那名头戴斗笠的男子,
缓慢的走进岔路下方道路,
消失在阵阵白雾之中。
阿浩赶紧追上小队的脚步,
深怕一个恍神就与队伍脱离,
在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鬼地方,
他可承受不了。
这时队伍中一名原住民居民,
拿出米酒与石头,
找了一处空地,开始对着石头讲话,
并且将米酒放在石头旁,口中念念有词,
他说这是在跟祖灵与山神沟通,
祈求救援行动顺利、成员们都可以平安。
小队往上走了大概30分钟,
果然发现报案人蹲坐在路旁,
看起来脸色苍白,身体状况非常虚弱。
报案人表示与同伴都是登山好手,
时常相约登山健行,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误判路线,
才会不小心与同伴走散。
他说再往里面走手机就收不到讯号了,
只好边走边测试哪里有讯号,
一发现这里有微弱讯号便马上打电话求救,
并说他的几个同伴应该还在山上。
财哥则说此地不宜久留,
提议先把报案人带回登山口,
边走边吃东西补充体力,
等天亮之后再进来找另外几个同伴。
一群人沿着刚刚的原路走回去,
很快就走回登山口,
时间已来到凌晨2点多了。
这时财哥接到所长的电话,
“找到人了没?他的同伴现在都在所里,你们找到人的话把人带回来。”
所长在电话那头说。
“刚刚找到了,让他休息一下就带他回去。”
财哥回报状况。
从登山口开车回派出所至少要1个多小时的时间,
财哥在车上就开始找阿浩闲聊,
财哥问阿浩:
“刚刚那个头戴斗笠的男生,你有看到他往哪走吗?”
“好像是往岔路下方走吧,我也没有看的很清楚。”
阿浩回答。
听到这里,
刚刚那名原住民居民惊讶的说:
“这条山路我常常在走,下方没有路啊!那条路一直走会通到悬崖欸….。”
此话一出,车上的几个人瞬间沉默。
阿浩说到这边,我已是全身发毛,
阿浩接着又说,
其实他当时跟着小队走路的时候,
就觉得有点奇怪,
山上气温较低又湿冷,
大家都是头戴斗笠,身穿长袖衣服或外套,
只有那名男子,
很违和的穿着短袖衣服,
好像都不会觉得冷一样,
而且一路上头都低低的,不发一语,
脸部表情刚好被大雾挡住,没办法看清楚。
再仔细回想,
他头上戴的斗笠也跟别人不一样,
一般人戴着斗笠头上只会有一个圆锥凸出来,
而那名男子的头上,
凸出来的圆锥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