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哪一天我会忘记有这件事,所以犹豫再三后决定写下这篇文章。
飘点低,有点流水式的纪录。
虽然是个人经验,但因为某些原因(后面会补述)故决定挂创作。
那是我还是个爱玩学生时候发生的事。
当年盛行OLG(网络线上游戏)的公会战,当时的男友与我和三五好友玩笑式的成立公会,
也在该游戏投入不少心力在当时游戏的公会战。
而三五好友也变成了动辄十几人的小团体,公会战后常常开着美其名是检讨会实际上是宵夜
兼饮酒会的聚会。
某一个活动后的晚上,众人照例到大家常聚会的居酒屋饮酒聊天。因为
成员中除了周休二日的上班族外也有假日照常上班的服务业,所以大家都会有默契的在00:3
0前后结束聚会各自解散回家。
毕竟是深夜时间,所以成员中有开车的男性成员都会为了安全起见护送女性成员回家。
一位开车的友人(这里就称他为A)顺路载着我回家,老家是在不方便开车进出的小巷内,
所以我都会要求开车的朋友们就停在巷子口的马路旁后我自己下车走一段路到家。
行走路线示意图
https://imgur.com/a/2cdQsXM
与朋友们聚会心情相当愉快的我照着平常的路线回家,但是在走到转角时。
“哈囉。”
神似A打招呼的声音明显的从右后方传来,我走了几步路后转身回头(大约在第一条箭头横
线处),只看到半圆标示处的道路反光镜。
反光镜后面是一般住家,转角的部分正好就是住家院子的最角落。
是我听错了吗?可是那个声音有90%与A相似,还是A在跟我恶作剧吗?在半夜的路上?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路,在第二条箭头横线处再度转身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离我家大约还有五六步的距离,在我迈出第一步的瞬间,不知为何脑中各种知识与常识排山
倒海而来,尤其有几件事像是被标注了粗体字般完全占据了我的思绪:
1.道路反光镜后面是院子,而那户人家的院子久未修剪整顿,早就满是比人高的草木。
2.只有打招呼的声音,没有脚步声
3.我已经转头了两次,而人身上有三把火
我不敢回头,加快脚步冲回家,连开电梯时的镜子也低头不敢看,到了自家楼层后冲进家里
大声的关上门。
家母当时在客厅,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直问发生什么事?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我把在楼下发生的事想办法复述了一遍,家母表情严肃的听完后要我和隔天打工地方的老板
请假。
家母在我眼中是个笃信各家神佛哪边有效往哪去的不太可靠中年妇女,我边想着她大概又不
知道要把我带去什么济公还是和尚之类地方的在隔天被摩托车载着出门,一路上都是我熟悉
的路景,左弯右拐到了某百货附近的巷子。
我之所以很确定地点是因为,家母在前段时间端午节为了不吃咸蛋黄的我到这一区纯住宅区
买小串的特制粽子。
拐进了一条巷道后在附近骑楼停车后,在我眼前的是住家式的神坛。(门口为拉门,进屋便
是神坛的摆放方式)一名和善的老年人微笑的迎接我们。
我已不记得跪在神坛后老年人的净化过程,但是起身之后明显感觉慌乱的思绪稳定了许多,
我想老人应该是庙祝之类的吧;依稀记得与对方还有一段时间的对话,才知道了事件的前因
后果。
(下用老人代称)
老人: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我: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太晚回家所以不小心撞到吗?
老人:人家月初就盯上妳了,笑年郎半夜母汤ㄌㄨㄚ\ㄌㄨㄚ\蛇(乱跑)啦!
我:蛤?月初?(此时我才知道已经农历七月)
老人在之后钜细靡遗排出了所有时间线,我才发现我这个神经大条的麻瓜差点就要被抓交替
了。
老人:“妳昨天遇到那个打招呼其实是对方急了,想直接下手不然月半后没机会了。”
我:“所以祂跟了我很久?”
老人:“哩欸记欸哩午半暝经过xx馆拗壁谋?ㄏ一ㄚ午几间庙嘎塔。”
(妳记得妳有半夜经过xx馆后面吗?那里有一间庙和塔。)
我:“月初我朋友晚上载我回家时有经过。”
老人:“嘿塔系灵骨塔,伊丢底ㄏ一ㄚ对丢啊,哩骑欧兜迈五发新虾咪代志谋?”
(那塔是灵骨塔,祂就在那边跟着了,妳骑摩托车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你怎么知道我有摩托车?对啊,有人在我骑车送货时从后面推了我车子一把,还好我
煞车反应够快,不然差两步前面转弯的砂石车就撞上我了。”
老人:“哩破病ㄋㄥ\/刚谋郎灾哩马咩刚尬奇怪?”
(妳生病两天没人知道你也不觉得奇怪?)
我:“我睡醒才知道我在家躺了两天 我不知道家人为什么都没有人注意到。(生病在床上
躺了两天没吃没喝没人进房间询问,直到我第二天肚子饿下床拜托家母帮我买羊肉烩饭她才
意识到我在家)”
(这边擅自猜测是因为摩托车有挂平安符,家里有地基祖所以对方没办法得逞)
老人:“这几年农历七月晚上不要出去,妳这种差一点的很危险,至少要乖三五年喔。”
我:“有发生什么我再来找你就好啊!”
老人在这时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没事也不会再来,如果以后还记得也没办法来。”
———离开老家成为社畜的分格线————
某次回到老家不经意的向家母提起了这件事,家母却疑惑的表示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印象。为
了证明确有此事的我循原路骑车想找到老人所在的神坛,却只看到该区巷子内满满的住家,
向附近人询问,得到巷子里都是纯住户,从来没有我说的神坛这样的答复。
而在外出工作多年后,在另一个城市与A重逢,两人不免俗的吃饭畅谈当年事,还是开车的A
送我回到住处时,我不经意的说了句话。
“你之前也有载过我回家耶,真的很感谢。”
“妳在说什么?我没载过妳回家啊?”
是真的没有发生过这件事,还是就如同老人所预言的如果以后还记得;不论如何,我想我还
是写下来,在我还记得的时候。
谢谢各位看到这里,会想写出这个故事是因为,我不只一次想要动笔写下,但是当我想要跟
别人叙述或是动笔时,背后总会慢慢爬上一阵冰冷的凉意,最近这阵凉意逐渐的消失了,但
同时发现我开始对这整件事的印象慢慢的模糊,也许哪一天我就会像家母和A一样忘记这件
事也说不定。